“茶叶具有提神功效,虽然喝多了对茶叶有免疫力,但我还是认为需要少喝。另外,余女士,你如果长期睡眠不好,又吃过各类安神药没有好转的话,我建议你可以给房子看看风水。“
“风水?”
妇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难道你会看风水?”
“略懂一些。”
“略懂一些那能否劳烦你帮我看看房子的风水?我请了好几个大师来看,有些地方都改了些,但效果不佳,我还是经常失眠,大师认为我是身体上的原因,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来。”
她见眼前的三位都是警察,警察懂风水少见,但也不至于像那些神棍一样骗钱,她的可信度应该高些,所以妇人想让裴姲帮忙看看房子的风水。
裴姲没有丝毫的犹豫,点点头,“好。”
没一会儿,两人便起身。
“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啊。”简队长处于懵逼状态,他看向了白开,想从他那里找到解说。
“你不是比我先认识的她吗?你应该比我了解的多一些。”
“话虽这么说,但我和裴队长待在一起查案的时间还没有你们多,而且……”
简队长偷偷地朝裴姲的方向看了看,小声的八卦道:“而且,我没有你们那么有默契。”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开一眼。
白开确实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简队长,竟然还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他颇有无奈,“这是裴姲查案的套路,这位开发商的妻子看上去并不好相处。所以如果我们只是按照警察的方式去询问她,得到的线索不多。但如果采取正确的方式和她相处,结果反之。”
“套路深啊。”
简队长简直对裴姲佩服的五体投地。
“余女士,我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吗?”裴姲在看了一圈后,并未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当然可以。”
妇人将裴姲带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推开门时,妇人说道:“其实你不用一直喊我余女士,这称呼听着怪僵硬的。”
“罗太太,可以吗?”
死去的开发商姓罗,再加上进门的时候裴姲看见客厅里还摆放着她和开发商的合照,看来开发商死前,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
从他们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位余女士目前没有再婚,一直在抚养着和开发商的孩子,所以这个称呼再合适不过了。
“可以。”
房间门打开后,落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落地窗,再就是一间浴室,浴室旁边是卫生间。
房间的面积很大,北欧风格,无论是从外观还是房间的摆设,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奢靡的生活。
虽然房间看上去视野辽阔,房间的布置也十分干净整齐。
从视野上看去,理应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但……
从裴姲进入房间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到压抑,浓浓地压抑感。
并不是这间房子有鬼,而是,那盏对着床的天花板上,有一个精美的大吊灯,正好在床上方的正中间。
“怎么样了。”罗太太问道。
“你房间的风水确实有点问题。”裴姲直言不讳的说。
“我的房间?”
罗太太噗嗤一笑,“这不太可能吧。”
“我找了几个著名的风水师给房子看过风水,没有一个人说我这房间有什么问题,说的都是客厅和一些其他的地方。”
裴姲指着对着床的那顶大吊灯,解释道:“在风水界吊灯压床是常见的问题,所以你请的那些著名的风水师会直接忽略这个在风水界里大众化的问题。”
她一边解说着一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得不说这有钱人的生活还真不错,从这里看向外面,风景是真的好啊。
“我没太听懂。”
罗太太看着裴姲,态度比十分钟之前要好了些。
“你是姓裴对吧,裴小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没太听懂。来我们家的风水大师都看过卧室,的确没说过卧室的问题,但这吊灯压床这事,如果存在风水问题,那为什么前面那几位风水师不说,请来的每一位可都是花了大价格的。”
裴姲从罗太太的话中听出了贬义,对她刚才的言论有反驳之意。
她只是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这些著名的风水师都是靠着给有钱人看风水看出的名气。所以他们更注重的是名利,而这些请他们来看风水的也都是注重名利的人。所以风水师只会看这房子对事业和声望的影响,但对事业和财富,运气没有影响的风水问题,他们是不会管的。吊灯压床只会影响睡眠,但不影响其他,所以他们不看重这类问题。”
“罗太太,明白了吗?”
“所以裴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些看风水的就算看出了吊灯压床的问题,但不影响运气和财富,他们就不会刻意提出,也不会告诉我这些吗?”
“没错。”
罗太太见裴姲说的有板有眼,她立刻眉开眼笑的问道:“那既然这样,我想问问,是不是把这吊灯给去了,我这睡眠就会好起来了?”
“恩,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好,消耗的是你的精气神。所以你每天都是无精打采,需要靠喝茶来提神,但是茶喝多了有时候会起反作用,罗太太,你只需要叫人把这吊灯拆了,你的失眠就会好起来了。
“若睡眠真的好起来了,那我得一定好好感谢裴队长啊!”
罗太太满脸堆笑,虽然她半信半疑,但她平时睡在床上看见这盏吊灯心里头的确不太舒服,感觉闷闷的。
这吊灯是她老公生前买的,所以她一直没舍得换下来。
而且,眼前的裴姲虽然不是专业的风水师,但她的话莫名的让罗太太信服。
二人重新回到了客厅,此时的罗太太态度和之前已经截然相反。
她叫佣人准备了水果端上来,“你们别客气啊,天气热,吃点水果降温。裴队长,你有什么就尽管问吧,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面对罗太太态度大转变,简益阳涨了见识,内心再次对裴姲产生了更加浓烈的敬佩之意。
“罗太太不需要这么客气,我们不过是例行公事。”
裴姲喝了一口已经冷却掉的茶,抬起头,之前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罗太太,我想问问,你先生罗永松和骆金川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