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她,也不过三十多岁,已然千帆过尽,遭受一切苦难,若说苦,舒晚也是苦过的,但她又比杉杉幸运一点,至少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姐姐,还看过母亲的录像,知道她们长什么样,杉杉却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年来,杉杉的遭遇,舒晚更是心疼的,抱紧她。
“杉杉姐,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是她不好,在意识到沈宴不是那么好时,没有及时阻止他们,才害杉杉遭遇这么一劫。
已经哭过的杉杉,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抚向舒晚后背上的齐腰卷发,一下又一下的,柔声安抚她……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也别自责。”
跟舒晚无关的,是她在感情上,总是识人不清,非得撞了南墙,孤注一掷后,才明白一切。
说实在的,她这种人,就不该去触碰婚姻,就该孤独终老,这样就能清清静静,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杉杉看了眼仍旧坐在病床前的季凉川,涌上心头的苦涩,叫她再一次,红了眼眶。
“季七少,谢谢你救了我。”
她语气里的平静,似乎想要用一句道谢,划清与他所有的关系。
季凉川的剑眉,微微皱了皱,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还是等她走出这段噩梦,再跟她说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
季凉川放下这句话,起身往外走去,却看见季司寒双手环胸、杵立在病房外。
“去哪?”
季凉川捏了捏双拳,遵劲有力的手臂上,青筋骤然暴出来。
“找沈宴,找那个老男人!”
他要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季凉川提步就走,季司寒却伸手拦住他。
“那个男人,我已经让人送去了警局,至于沈宴,交给我。”
他还得还时亦清白呢,不如就将这些账,一并算了吧。
“交给你?”
沈宴的事情,与二哥无关,他为什么要插手?
“明天一早,记得看新闻。”
季司寒没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
季凉川想问清楚些,却见他抬起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留在这里,陪乔小姐。”
女人遭遇这种事情,是需要人陪的,除了舒晚,季凉川在,更好。
季司寒没管季凉川同不同意,留下苏泰保护舒晚后,转身朝阿兰走去。
“人在哪?”
“医院顶楼。”
阿兰知晓来龙去脉后,立即派救护车将沈宴拉到医院,简单治疗后,把人秘密关进了顶楼。
“法医呢?”
阿兰一边拿出顶楼的贵宾卡,刷开电梯,一边毕恭毕敬的回:
“也在顶楼。”
法医今晚不值班的,却被阿兰一个电话,叫来了医院,刚进院长室,人就被她给控制住了。
“监控处理了?”
“已经处理好了。”
季司寒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苏青面前。
苏青立即会意,拿出随身携带的密封带,撕开外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副干净的手套,放到他的掌心。
电梯门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带着一群人,一边慢条斯理戴着手套,一边往独立密封的病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