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愣愣地,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不会是听我说不够吃,所以,要过来分我的食物吧?”
周千煜拿起刀叉,淡定地切着牛排,“你是不够吃,还是有其他目的?”
“什么,其他,目的啊?喂,周千煜,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吗?”傅悦把牛排的盘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周千煜锁着她,放下刀叉,确定地说道:“以你傅悦的为人,如果不够吃,你还会打电话订餐的,所以,这个理由,绝对不成立,既然你有其他的目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得逞呢?”
他说着,勾起了嘴角,邪魅异常。
傅悦看着他这笑,就像是死亡凝视般又阴鸷,又像是如若洞悉一般嘲讽。
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吓到了,还是吃太快了,突然打嗝。
周千煜再次拧起眉头,倒了半杯酒递给她,用命令般地口气说道:“喝了。”
她知道喝水能够治打嗝的,接过周千煜递过来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不打嗝了。
“你这是心虚?”周千煜问道,又慢条斯理地切羊排。
“我就是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吃饭,你们一个两个,都吵。”傅悦又找了一个理由。
“想要?”周千煜凉飕飕地看着傅悦,“你想要,我就要给你吗?”
她想要,周千煜就是不给她。
他就是和她对着干。
她明白的。
脑子里闪过一个灵光。
她笑眯眯的咧开了笑容。
他要恶心她,就不要怪她以牙还牙了。
她搂住了周千煜的后颈,明显的感觉到,周千煜僵直着,身体往后仰。
傅悦心里得意,“那我要你呢?”
“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周千煜脱口道。
“你让我不恶心,我就不恶心吗?再说了,我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都和我相处八个月了,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傅悦说着,坐到了周千煜的腿上,眼中带着狡黠,“你刚才不是要吃牛排吗?我喂你啊。”
她手抓起一整块牛排,咬了一大口,朝着他嘟起嘴巴。
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恶心,脏兮兮的,又矫情,又作。
谁让周千煜不喜欢呢。
呵呵呵。
周千煜冷冷地看着她。
傅悦看他脸色差,开心,眉眼弯弯的。
周千煜嗤笑了一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堵上了她的嘴唇。
傅悦愣了下,周千煜是被恶心到麻木了吗?
她想要后退,但是周千煜按着她,她退不了。
他还闭上了眼睛,舌头进入了她的口中。
很敏捷,也很湿。
她吓的,把牛肉顶到了他的嘴巴里。
周千煜堵住她的嘴巴,狠狠的,又把牛肉顶了回去,松开了傅悦。
傅悦嫌弃的跳起,吐出口中的牛肉。“周千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周千煜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拢了拢衣服,“彼此,彼此。”
傅悦看他嘴角上面都是牛肉的酱汁,跟他矜贵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他那个人,还是挺注意体面的。
如果,他就这么出去?
“你这是要走了吗?”傅悦问道。
“不然呢?”
“不要嘛,留下来,一起吃吧,我其实这么多,吃不完的。”傅悦笑嘻嘻地说道。
周千煜看不清楚傅悦在想什么。
一会赶他走,一会让他留下来,一会气急败坏,一会笑容嫣然,一会一个样。
“你有病。”他说完,打开门,出去。
傅悦靠在门框上,看他朝着大门走去。
开心。
等周千煜发现自己嘴角上的酱汁,一定羞愧难当,最好让他碰到很多人,哇哈哈,他遇到的人越多,越是难堪啊。
周千煜还没打开大门,刀疤怪异地看着他,“周总。”
周千煜睨向刀疤,“怎么了?”
刀疤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周千煜立马明白了过来,去洗手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嗤笑了一声。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傅悦眼中得意洋洋的,那么开心,还故意让他留下来吃饭,就是想要赶走他。
他擦了脸,再次出门。
“周总,我已经订好位置了,现在是出去吃饭吗?”刀疤恭敬地问道。
“把她一起带过去。”周千煜冷冰冰地说道,眼中藏不住的愠色,出门。
傅悦心情很不错的享受牛排,门被刀疤推开了。
“又有什么事啊?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啊。”傅悦说道。
“周总吩咐,让你一起去吃饭。”刀疤有些生气道。
“有病,这一桌的好菜,你是瞎了眼吗,我不去,我一个人吃饭,挺爽。”傅悦继续,继续切着牛排。
刀疤眼中闪过一道锐光,“这只是通知你,给你一分钟时间收拾,别后悔。”
刀疤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
傅悦叹了一口气,双手托着脑袋。
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名字早就忘记了,大概情节是,小男孩的母亲被人囚禁了七年,小男孩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待在一个几平方的房间里面,生活困苦,艰难,但是小男孩每天还是积极乐观并且开心地过了七年。
所以,环境再差,再苦,再艰难,想不好的事情,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换一面想,或许阿Q,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抑郁和难受啊。
她调整好心情,去洗手间洗了脸,涂了润肤露,喷上一点香水,出门。
刀疤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警告道:“你好像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啊,不知道你是生是死,都在周总一念之间吗?”
傅悦掏了掏耳洞,一点都无所谓,耷拉着眼眸,盯着刀疤的警告。“你觉得我委曲求全,他就会放过我?”
“先生不是你想的那么无情的人,你一次又一次的惹先生生气,怕活的太长是吧!”刀疤咬牙切齿道。
“我真是不明白,我怎么惹到他了,昨天他让我滚,我滚了,他怒气冲冲,就是我的错,今天他来我这里吃饭,自己又怒气冲冲的走了,还是我的错,就像是你们男人觉得女人应该赚钱,应该做家务,应该带孩子,你们什么都不干,这才是正确的吗?怪不得是猪蹄,恐怕也是猪脑吧。”傅悦不悦。
“你说什么?”刀疤掐住了傅悦的脖子。
他的力气太大了,瞬间,傅悦就觉得自己的气管被堵住了,氧气输入不进去,大脑发胀,头晕,眼睛里面充血,嘴唇也渐渐的出现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