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石垂眸看我,嘴角邪逆一笑。
“朋友?”
“没有永远的朋友…… ”
白炽:“你跟她废话什么…… ”
我躲开压迫而来的花石的脸,然后看着满脸娇嗔的白炽。
“你们可别打花洲的主意,不就是炼丹嘛,给你练就是。”
“司徒垚,你不要放弃!”
花洲艰难的喊着。
我看她都能飞了,心里十分高兴。
吹了个口哨。
“放心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沈儒晁已经站在我面前,发型都吹成金毛狮子头。
“你有什么心?丹心!你快别说了!”
他给我挤眉弄眼后,对着白炽和花石撒了一把白面。
白炽双手捂住眼睛,我还帮忙给她吹了吹。
这一吹,更多的面粉朝她的眼睛飞去。
我被她放开,身体极速下坠。
被沈儒晁接过。
我惊异不定,问:“你出息了,从哪里弄来的人间之物?”
“当然…… 是拿的…… ”
沈儒晁将我丢给赶过来的花洲。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再出状况了!”
花洲一刻也不敢停留,带着我就往西飞去。
“我们提前去凤族,只要到了凤族,黎族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正想开口…… 问凤族,是不是那个凰神的诞生地来着……
可惜,我俩就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给罩住了。
还绑缚了我和花洲的手脚。
“你这个黑山老妖,我将人偶送给你,助你渡劫,你却恩将仇报!”
“什么人偶,我可不知。我只知你是宫主所要,必得将你交给她!”
刀疤脸双手扯着网的绳索,将我们绑在大树上,倒着吊起来。
我看着花洲满是汗珠的额头,心里过意不去。
“难为你还要救我,没想到,我走哪被逮哪!”
花洲咬牙:“我就不信,我们逃不出去……”
她用牙齿撕咬着网子。
花石和白炽来到我们面前,先是夸刀疤脸做的不错,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我。
我别过头,不看他。
却被花石强行掰过脸。
“师父,花石,摸我…… 脸…… ”
万相铃轻轻一晃,很是微弱。
我心里涌上一股担忧。
师父怎么不教训我了?
莫非遭遇什么不测?
“呵呵,师父?师父和你相隔十万八千里…… 都这个时候,还指望你师父。真没想到,北极神君如此精明,却收了一个你这么愚蠢的徒弟…… ”
白炽用藤条将我单独绑出来,用藤条抽我身,打我脸。
我痛的龇牙咧嘴。
“白炽!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白炽抽的更狠了。
我感觉自己浑身漏风,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你再骂,我抽你的筋,扒开你的皮,拔了你的头发…… ”
这么狠的话,偏生说的柔声细语。
我打了个激灵,真是坏到根上了。
但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看花石,我的左臂被抽,花石“嘶”一声,看自己的左臂。
我被抽了脸,就见花石捂住脸。
我浑身漏风,他也痛的站不稳。
“住手…… ”
花石压住白炽的手,阻止她再次扬起藤鞭。
白炽那张意犹未尽的脸,在我眼里显得格外刺目。
我已经有将她抱头狠狠打残她的想法了。
“你打她,我也会疼…… ”
白炽扶住花石。
“你到底做了什么…… ”
白炽双眼猩红,那是发疯的兽性。
想要在我嘴里套出话,门都没有的。
“大概我们心连心,痛在我身,疼在你…… 心?”
白炽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花石。
“怎么,你这么快就喜欢上另外一个了?”
花石皱眉:“你对我做了什么?下了诅咒?”
我回忆起穿越时的事情。
我救了一只狐狸,那只狐狸天天抓野鸡给我吃。
直到有一天,我将狐狸送给我的野鸡扔到树上。被狐狸发现后,十分伤心。很久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山中岁月长,我一个人生活,倒也是闲情逸致。
有一日,来了一个书生,就是我人偶的样子。
他温润有礼,我想让他当我的夫君。
我就像个山大王一样,将他灌醉,和他合衣睡了一夜。
谁曾想,醒来的男子十分生气。
骂我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子。
他势必要去参加科举考试的,所以我尽管不舍,还是放他离开。
可是这一切都被狐狸看了去。
它将已经下山的书生抓了上来。
放在我的床头。
邀功请赏般的看着我。
我惊喜狐狸终于又出现了。
男子说我是妖孽,很怕我。躲在树后面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和狐狸都十分疑惑什么叫做不得好死。
没想到男子竟然是故意被狐狸捉上山的。
他还带了许多官差和猎人。
我和狐狸没反应过来,就死在乱箭之下。
才知道,诅咒不得好死竟然是这个意思。
狐狸临死,还将身体垫在我的身下,生怕我摔疼了。
我又想我的小狐狸了。
心口猛然一窒。
花石用手捂住胸口。
“你…… ”
我轻笑:“最痛不过心痛,妖……也会痛?”
花石踉跄退后。
“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毒?解药给我。”
“解药给你,我不就被白炽炼丹了?给你,我不就傻了?”
此时,我全身上下都痛。
花石也好不到哪去。
没想到黎族第一任宫主不是酒囊饭袋,还是有点东西的。
我心里美滋滋。
花石想必也感受到我的情绪了。
他的神情比之前放松许多。
“白炽,给她疗伤!”
白炽白了我好几眼。
我吐了吐舌头。
全身散了架。
花洲在白炽的默许下,带着我去了黎族后山的蛊泉。
里面有数以万计的蛊虫。
“什么?让我进去洗澡?”
我被密密麻麻的蛊虫吓得倒退几步。
连忙摆手,以表示我的坚决。
“你不想下去,也得下去。蛊泉是黎族上下梦寐以求的疗养地,你还不知珍惜!”
黎族的修士将我丢下去,花洲还捂住眼睛。
“我看不下去,我出去等你,你好了再叫我…… ”
花洲话还没说完就逃了。
蛊虫爬遍我的全身,身体似乎被一股暖流侵袭,十分舒服。
只是蛊虫爬的过程,我身体有些痒。
我一想到我痒,花石也会痒,就笑的合不拢嘴。
直到我越笑越痒,越痒越笑时,直接在蛊泉里笑到打滚儿……
“她是不是疯了?”
“…… 是疯了……咦?你看她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