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棠有些不屑的看着眼前穿着甲胄的人,玖玥罗盘没有任何动静,证明眼前人就不是什么邪祟。
一个普通人类,就算是boss,也不过才 15级而已,远不如血僵有震慑力,对于黄棠几人来说,直接撸掉就可以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黄棠的轻视,那家伙猛的转过头,死死盯着黄棠的面容。
“黄氏的废柴,你别以为你毁了主上的养尸阵就能够瞧不起我!”
随着他的怒吼声,毫无预兆的向着三人发难。
黄棠冷哼了一声,轻轻一跃避开了他的攻击,“瞧不起你怎么了?
你就是胡同的一条狗,我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看不起你?
狗仗人势的东西,被欺负了是不是要跑回去和你的主子哭诉啊?
我告诉你,乔月姐不需要他的施舍,乔家从今往后也跟你们胡家毫无瓜葛!
还有你那个煞笔主子胡同,我早晚取他首级用来做夜壶!”
黄棠的一顿输出,气的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怒吼着向黄棠这里冲了过来。
黄棠嘲讽的看着他的攻击,甚至连适喻剑都没有唤出来,只是抬手捏了个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困!”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甲胄男子被定在了原地,除了眼睛和嘴巴,竟是哪里都不能动一下。
“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你明明就是个废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对于这个情况,甲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棠,声嘶力竭的说着不可能。
“都说了,人丑就要多读书,这样才能有世面,不然现在跟个井底青蛙一样。”
黄棠上前拍了拍他身上的甲胄,心里已经在盘算,这次掉落,会不会有这个甲胄。
“我也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胡同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猫着,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将他刚刚对乔月说的话算是还给了他,但黄棠也知道这个甲胄男是不可能出卖胡同的。
能在这里守着的,绝对是胡同的心腹,如果能策反才有鬼,她只是想恶心一下甲胄男。
“呵,你以为你赢定了?
黄棠,你也太天真了!
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主上的!
而你们这些忤逆主上的蝼蚁都该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甲胄男果然被黄棠彻底激怒,他疯狂的笑着,随即甲胄下的身体开始不停的膨胀,直至变成了一个3米多高的庞然大物。
黄棠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这也太丑了吧。”
“就是,你们这个游戏就不能把怪做的好看一点,丑到本少的眼睛了。”
汪耽忍不住跟着黄棠附和道,他苦怪丑久矣,让一直喜欢美丽事物的他第一次觉得打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甲胄男被二人刺激的彻底陷入了癫狂,庞大的拳头向地上砸来。
汪耽并没有躲开,而是轻轻一跃迎着拳头就跳上了他的臂膀。
一路向甲胄男的肩膀奔去,汪耽取出了自己的梦回萧。
一行动作行云流水,好听的萧声也随着响起,但音波却化作了实打实的攻击,在甲胄男的肩膀上炸开。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混着萧声响起,甲胄男的肩膀被炸出来一个大坑, 甲胄也缺了一大块掉落在了地上。
黄棠上前查看了一下,发现随着甲胄掉下来的还有一些碎石块。
难不成他的巨大化靠的是岩石支撑?
汪耽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石头肩膀,跃进了刚刚那个自己炸出来的大坑内,轻轻抚摸了一下。
和掉下去的不一样,在甲胄男身上连着的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干裂的土壤。
汪耽不觉扯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露出了他那森森白牙,“看来这个胡同研究了不少东西啊!”
再次吹奏起梦回箫,汪耽向着甲胄男的头顶前进。
甲胄男此刻才想起阻止汪耽的前进,大手向他覆盖而来。
但因为太过庞大,动作太慢,全部让汪耽躲开了。
而甲胄男还因为自己拍到了自己,导致身上又掉下来了更多的石块。
但很快,那些缺少的地方和刚刚汪耽伤出来的地方被快速补齐了。
黄棠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然后手中开始结印。
而汪耽此刻已经跃到了甲胄男的头顶,强大的音波在他的头顶响起,这次没有让他再炸出坑来,但他的耳朵却被震出了鲜血。
梦回萧的攻击可以是实质的物理攻击,也可以是无形的法术攻击,刚刚的那一曲让甲胄男受了不小的内伤。
明显,甲胄男的动作更慢了。
见此,汪耽将梦回萧立在了甲胄男这平平的头顶,然后施展了自己的辅助技能。
随后许浣从身后出现,她猛的挥舞手中的九节鞭,带着毁灭的力量狠狠的抽在了梦回萧上。
借助这股力量,梦回萧深深的钉进了甲胄男的头顶,伴随着“咔嚓——”的裂纹声响起,甲胄男的头顶如同开裂般的大地一般,迅速开裂。
抽回梦回萧,汪耽抓着许浣的九节鞭荡回了地面。
而许浣则是再次凝聚灵力,一道汇聚着闪电的长鞭狠狠的贯穿了甲胄男的头颅。
他发出绝望的哀吼,想要疯狂的修补自己的伤痕,却发现如何也无法调动土元素了。
黄棠靠在祠堂的边上,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罗盘,冲着甲胄男戏谑一笑。
她早早就将土元素禁锢住了,甲胄男不可能恢复他的伤势了,连带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也要崩塌喽。
“轰——”的一声,甲胄男的庞大身躯再也承受不住这些裂痕,轰然倒塌。
一时间烟尘飞起,没有做准备的黄棠被呛的脸都通红。
至于许浣,早就被汪耽拽着离开了原地,除了身上沾了点灰尘,其余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
随着烟尘慢慢散去,一个瘦弱的男人蜷缩在地上,面上是止不住的痛苦。
黄棠看着这个场景,原本玩世不恭和嫌弃的目光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以及怜悯。
她没想到胡同居然能丧心病狂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