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就在倒计时数到一的时候,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由于关键人物顾月初对您的好感度+10,奖励角色适配度5%,现有角色适配度为20%。抹杀程序终止。”
“叮!由于您逆剧情成功,奖励剧情支配度10%,现有剧情支配度为30%。”
黄老太豁然惊醒,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充斥心田。
她以为她死定了,可她竟然没死!
顾月初!又是顾月初!
这已经是顾月初第二次救她的命了!
只是,为什么呢?
她和顾月初素未谋面,顾月初为什么会增加对她的好感度?
而且好巧不巧的,每次都在她性命垂危,面临意识被抹杀的时候增加好感度。
如果没记错的话,顾月初现在也才六岁,比文钰还小两岁。还没开始参加宴会,和文钰这个女配都还没有交集,就更不可能认识她这个女配的祖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时候认识认识顾月初这位原剧情中的女主角了!
黄老太从濒死状态中惊醒。
从系统死亡提示响起,到转危为安,在她看来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一生,可现实不过转瞬而已。
当她说出要将文琪的处置权交给昌邑伯夫人的时候,在场众人尽皆变了脸色。就连昌邑伯夫人带来的四个丫鬟婆子都露出一脸惊诧的神色来。
文家大房三人面如死灰,伍氏神色纠结。
平阳侯夫人神情松缓,心头跟着一宽,黄老夫人果然还是黄老夫人,一切都以文家为重,绝不会为了文家单独的某个人而置整个文家而不顾。
虽然她不齿文家的家风,可黄老夫人的品行还是可敬的。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昌邑伯夫人赵明玉。
听到黄老太的话,赵明玉豁然站起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黄老太。
她做梦也不敢想,黄老太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叫“文琪就交给昌邑伯夫人处置,是死是活,为奴为婢,悉听尊便”?
她以为她摆足了高姿态,表明了不好惹的态度,为的便是让文家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妄为。
可她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让文家低头,同意文琪以贵妾的身份嫁进伯爵府。
谁曾想,黄老太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老夫人此话当真!?”
黄老太:“自然为真。这本就是文琪立身不正在先,又怎能怪别人苛责于她。”
文老大还想挣扎:“娘,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黄老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我能。”说着又昌邑伯夫人说:“明日文府会放出风声,就说文家二小姐在普华寺养病期间,病情加重,已然病逝。”
赵明玉扬起嘴角,第一次对黄老太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多谢老夫人主持公道。”说着,给黄老太行了一礼,心里充满了感激。
平阳侯夫人见状,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就是连长公主都称赞不已的黄老夫人!行事不偏不倚,为了文家,她总能将不利局面扭转。
只是,这样冷静理智的黄老夫人,却又冷漠无情得有些可怕。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在她眼里似乎没有亲情和儿孙,有的只是顾全大局。
这样行事公正的黄老太明明是个值得敬佩的老夫人,可不知为何,平阳侯夫人心里却隐隐生出些忌惮来。
“呵!”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际,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响起。
只见文琪从文老大怀中挣扎着站起身,用手抚肚,高昂起下巴,一副目下无尘的骄傲模样。
她环视了一周,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你们都是谁啊?我的生死轮得到你们来论断?”
众人都面露疑惑,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文琪从哪儿来的底气说这话。
就连文老大和李氏都是一脸的不解和忧虑。
文琪不屑的笑着,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竟是出人意料的镇定和从容。
“伯夫人,我祖母将我的生死交给你决定,来说说,你是预备叫我生呢?还是叫我死啊?亦或是叫我生不如死?”
文琪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看得众人大惑不解。
这嚣张至极的态度,这悠闲自在的模样,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临死前的虚张声势?
昌邑伯夫人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身后站在平阳侯府,如今又有了黄老太的话,无论如何她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昌邑伯夫人也坐了下来,神色尚算冷静的说:“黄老夫人既然深明大义,处事公道,我亦不能小肚鸡肠,失了大家风范。”
“哦?”文琪居然认真的跟昌邑伯夫人聊起天来,“所以呢?”
昌邑伯夫人说:“所以,我准备让你以贵妾的身份进府,等你生下儿子,我也会将你的儿子记在我的名下,让他成为伯府嫡子。”
文琪做出一副吃惊地模样,“哇,夫人您可真大度。”说着掩嘴而笑,“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您还能不能这般大度了。”
众人疑惑更深。
昌邑伯夫人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渐渐生出不安来。
黄老太也不知道文琪到底想做什么,可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决断,她就不准备再多留了。
“侯夫人,伯夫人,文府的决定我已经表明了,明日文府就会放出风声言明文琪病逝一事。文琪我就交给你们了。”说着,示意阿棉活过来搀扶住自己,“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就先走了。”
平阳侯夫人和昌邑伯夫人双双起身相送,只是没等黄老太走到门口,文琪就在身后冷笑着说:“祖母不再等等?事情还没完呢。”
黄老太回头,只听文琪笑着提醒:“祖母,您孙女婿快回来了,您不见见再走吗?”
听到这话,众人再次纷纷变色。
黄老太这时也才惊觉,从一开始就说是昌邑伯夫人捉/奸在床,怎么到这儿就只见到文琪和昌邑伯夫人,一直不见昌邑伯本人。
而且,听文琪话里的意思,昌邑伯似乎是急着办什么事去了,所以才会独留她面对众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昌邑伯抛下文琪不管,相反,他急着去办的事,正是和文琪相关的。所以,文琪才会有恃无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文琪明明算得上是昌邑伯夫人的阶下囚了,身下却还能垫着厚垫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昌邑伯夫人即便叫来了平阳侯夫人做后盾,也只敢虚张声势,让丫鬟婆子辱骂文琪出出气,而不敢真的对文琪动手。
这更解释了,为什么昌邑伯夫人明明占据了上风,就连黄老太都说了将文琪的生死交给她处置,而她却仍然愿意以贵妾的身份迎文琪进府。
一切都是因为昌邑伯。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知道是谁在屋外叫了一声:“伯爷回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带着震惊和恐惧的声音响起:“怎, 怎么还带着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