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忆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风皱眉。
唐忆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是你的朋友太无理了。”陈风轻声说道。
他不是在解释什么,而是在陈述事实。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我觉得白真真说得很对,你真的配不上我。”
“你没背景,我可以理解,毕竟出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你没学历,我也不怪你,毕竟你的家境不好,没有父母,上不起大学。”
“但是你却连一份工作都没有,你没有一点上进心,我对你失望透顶。”
唐忆雪说罢,抿着嘴唇,重重地呼了口气。
陈风叹了口气,他并不是没有上进心,只是现在事情一团乱麻,还惹上了剑皇宗,现在一门心思想提高修为。
但,现在唐忆雪的这个问题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工作的事。
“忆雪,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如果是钱的话,我会想办法解决。”
陈风如果说道。
“不必了,等唐家事情解决,我们就离婚吧。”唐忆雪摇了摇头,拿起椅子上的LV包转身离去。
望着唐忆雪的背影,陈风心中很是无奈。
“工作,该找什么样的工作?”陈风心中暗道。
就在此时,他的破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陈灵的家长吗?”
“我是陈灵的哥哥。”陈风的心中咯噔一声,挂了电话之后迅速前往医院。
片刻之后,陈风终于抵达了医院。
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是江南市最出色的医院,医院人来人往,陈风很快找到了陈灵所在的病房。
病房内,陈灵一脸茫然地躲在床上。
她的腿打着石膏,她的目光一直望着天花板,直到陈风的进来。
“哥。”陈灵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有些激动,茫然的目光之中却是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怎么回事?”陈风走到陈灵的面前轻轻地抱了抱她。
陈灵却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啦,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多亏了好心的路人将我送到了医院。”
她的脸上打起一抹笑容,只要陈风在,一些不愉快的事就能暂时忘记。
“嗯,怎么不小心一点。”陈风笑了笑,责怪她粗心大意。
不过,他的手却搭在了打着石膏的腿上,一缕真气进入到石膏之中,将陈灵的腿伤看得一清二楚。
陈风的眸子闪过一抹寒芒。
“哥,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啦,医生说过一个月就能恢复过来了,到时候你还要陪我逛街、吃小吃呢。”
陈灵笑得没心没肺,她想以此来转移陈风的注意力。
“没事,你会好起来的。”陈风微微一笑,悄悄用真气将陈灵的腿伤治愈。
“嗯。”陈灵点了点头,一想到在医院要待一个月,她就感觉很是郁闷。
陈风的心中却是在盘算着什么,陈灵的腿伤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也就是说,陈灵的腿是被人打断的!
谁这么狠毒,将一个学生的腿给打断,行事如此狠毒!
“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陈风心中暗自发誓。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出来一阵凌乱的声音。
“快,医院,快救救我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门口,传来一阵女子悲痛的哭声。
“主治医院来了,马上安排手术,进行最后的救治。”
女子的声音让陈风感觉很是熟悉,这声音正是他火灾之中救的小女孩的母亲。
这位母亲的哭声如此悲痛,难道是那个小女孩出了事?
“哥,你怎么了?”陈灵看到哥哥心不在焉,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等下午我带你出院。”陈风说完,转身便走出病房。
一个重症病房前,一名三十岁的女子呜咽不停。
终于,重症病房的门打开。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有医生在进行最后的努力,但是没办法了。”一名医生歉意地说道。
“不。”女子猛地冲进病房之中。
陈风一看到女子的背影便确定了女子就是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同样跟了过去。
病房内,无数的医生站在一旁,脸色黯然。
“病人心脏供血异常,心电图异常,存活心肌功能丧失,前壁心肌大面积梗死,伴有并发症。”
“现在,我们给病人进行输氧进行最后的抢救,但恐怕……无能为力了。”
一名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一个小女孩年纪轻轻,原本心肌梗死不应该发生在她这个年纪。
或许是当时火灾发生时,留下了隐患。
“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苏黎哭得更加大声了。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希望很渺茫,准备后吧。”医生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如果真的可以,谁也不想看着病人死去,尤其是对于医生来说。
就在医生准备进行最后的救治时,一道声音响起:
“你这是在害死她,她还能活。”
这一声突兀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付出了无数心血,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救治的医生。
他们的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痛。
“谁在说话,这里是重症病房,不是医生禁止入内,不知道吗?”
苏黎回过头,刚好看到陈风的面容。
“恩人,是你。”苏黎的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陈风微微一笑,对苏黎点了点头。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额头上都是汗水,脸上表情痛苦,但痛苦的表情渐渐凝聚。
陈风知道,小女孩要死了。
“你是谁?我们在救人,你进来干什么!”
“我能够救她,现在请把她交给我。”陈风坚定地说道。
或许是与这个小女孩有缘吧,来医院都能碰到。
“荒唐,人都要死了,我们在进行最后的努力,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除非是医院请的专家,否则不能中断救治。”
“我不知道什么常识,我只知道你们这是在害死她,我不能见死不救。”陈风再次说道。
一方面是缘分,另一方面,是因为小女孩的父亲是一名戍边军人,为和平流过血。
所以,这个人,他想要救。
“继续救人。”医生却是懒得搭理他。
“住手。”陈风焦急地喊道,他还以为这些人让他试一试。
没想到,却是浪费最后的宝贵时间。
小女孩脸上痛苦的表情完全消失,一动不动,脸色无比苍白。
各种仪器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它们检测的是一具尸体。
“抱歉,我们尽力了。”
“不,她还没死,让我来!”陈风立刻冲向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