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一道雪上加霜的声音传了进来?
“父,父皇?”
这一刻,胡亥的脸都吓白了,想要起身接驾,可他的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
就在此时,一点怒意的嬴政走了进来,而看到嬴政的身影,胡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看着胡亥蹲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嬴政怒斥道。
“堂堂大秦公子,见到寡人还是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还不赶紧起来?”
“父,父皇,儿臣这腿他不听使唤?”
面对震怒的嬴政,颤颤巍巍的开口,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眸中流了出来。
嬴政看着眼前被吓丢半条命的胡亥,目光中尽是失望,冷声问道。
“关于六剑奴行刺墨儿之事,你可知晓?”
闻言,胡亥磕头如捣蒜。
“父皇明查,这一切都是那胆大包天的赵高所为,儿臣丝毫不知!”
“我和七哥情同手足,怎么会忍心加害于他呢?”
看着胡亥的模样,嬴政厉声开口。
“看你这副样子,真是枉为我大秦儿郎!”
“若此事你真有参与,我倒也能高看你一眼!”
“也罢,你准备一番,明日便去雁门关磨砺磨砺吧!”
说罢,嬴政甩袖离开,留下捡回一条命的胡亥暗自庆幸。
不过,当他想到明日就要去雁门关那个苦寒之地后,胡亥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哪里能过惯那样的苦日子。
但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此时的他也没有勇气开口拒绝。
……
几日后,嬴政下令血洗中车府和怒夷赵高三族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傍晚时分,咸阳的密信便已经传到了大泽山。
“不愧是父皇,做事还真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如今赵高已除,那么父皇也应该无碍了吧!”
看着手中的密信,嬴梓墨的心也算稍稍放下了些许。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和历史,嬴政也就是在这次东巡途中病死于沙丘。
紧接着赵高和李斯的谋划之下胡亥登基,然后在李斯的一番运作之下,大秦也落了个二世而亡的命运。
如今,赵高一死,那么大秦的命运也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公子,我们已在此逗留多日,不知公子打算什么时候继续出发!”
看着嬴梓墨这几日在农家除了饮酒享乐外,丝毫没有提何时出发继续东巡,一时间李斯便没忍住问了出来!
“如今农家上下皆已归心大秦,我等的消息也已经到了!”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整军出发!”
“是,公子!”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李斯欣然离开传令了。
自从为官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嬴政对谁如此信任重视过。
就连赵高这样的朝廷重臣,仅凭嬴梓墨一席之言,没有丝毫查证,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就被处死了。
从这件事便可以看出,嬴政对嬴梓墨那是何等的偏爱重视。
如今,他可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在了嬴梓墨身上,自然不可能看着嬴梓墨有丝毫颓废的可能。
[叮,恭喜宿主完成击杀赵高!]
[奖励蚩尤融合度百分之五,现有融合度百分之四十五!]
[奖励召唤点200,现有召唤点428。]
……
次日清晨,大泽山下。
东巡队伍整装待发,农家上下全员跪拜相送。
“恭送七公子!”
“免礼,都平身吧!”
看着密密麻麻的跪拜人群,嬴梓墨缓缓开口。
身为后世之人的他,怎能不清楚,农民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群体。
只要给他们一口饱饭,一个安居乐业的生存空间,根本不会有人生出叛乱的想法。
而和这类人相比,那些儒士可就是另一个极端了。
这类人看重追名逐利,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便会想方设法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权势。
如此一来,便会和中央集权形形成对立面,相对朝廷而言,这类人的实力自然不够。
因此他们便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各种游说抹黑朝廷,从而将自己树立成正义弱势的一方,利用底层人民的同情心一起反抗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些,嬴梓墨瞥了一眼关在囚笼里的张良,开口下令。
“出发桑海!”
在听到桑海二字后,囚笼里的张良目光中又有了光彩。
同在东郡,大泽山距离桑海城并不是很远,在傍晚时分,一行人便在桑海郡守的欢迎下进入了桑海城。
然而,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桑海城内的百姓在看到嬴梓墨的龙巡后显得很默然,有些人的目光中甚至有些怨恨。
“韩郡守,我怎么感觉此地的百姓对我等很漠然,这是怎么回事!”
在抵达郡守府后,嬴梓墨开口问道。
郡守思索片刻,支支吾吾的开口!
“公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一句话?什么意思!”
看着嬴梓墨一脸狐疑,韩郡守也没有卖关子,直言道。
“在桑海城一直都流传着桑海远皇城,儒士称王不称臣!”
“也正是因为如此,城内百姓有案件冤情也不会来报官,而是选择去儒家。”
“长此以往,郡守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日益下降,而儒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则是水涨船高!”
听着郡守的讲述,嬴梓墨心中也了解到了大概,淡淡的开口。
“儒士称王不称臣么?”
“真是好大的口气,看来,是时候去会会小圣贤庄了!”
“公子,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一旁的李斯闻言,开口问道。
“那就得看看他们的表现了,若认罪态度好,我可以给他们留个全尸!”
话音落下,所有人后背都是一阵发凉,心中不免为小圣贤庄开始默哀。
……
第二日,清晨时分,郡守府外。
“开门,开门!”
“赶快放了三师公!”
“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
……
“砰砰砰!”
犹豫再三后,雪女还是叩响了嬴梓墨的房门!
这些日子以来,同一屋檐下的雪女已经习惯了给嬴梓墨充当传信丫鬟的职责。
“有什么事儿!”
“哼,李斯说要见你,看样子有些急,应该是有要紧事儿!”
听着嬴梓墨不耐烦的声音,雪女没好气的开口!
“吱呀!”
没一会儿,嬴梓墨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公子,那是不好了,有人郡守府外闹事!”
李斯看到嬴梓墨出现后,立刻迎了上去。
“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公子门前闹事!”
桑海郡守府并不大,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府门前。
听着府外的喧闹声,嬴梓墨的目光冷了下来,迈步走了出去。
再看到嬴梓墨出现,喧闹声戛然而止,一名儒生模样的男子上前开口。
“敢问七公子,三师公是不是被你囚禁了!”
“对,没错,不仅如此,前些日子我还杀了你们掌门和你们所谓的二师公!”
一句话,门外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由于农家一战,知晓内情的不是战死就是臣服,以至于过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多人死在了农家。
看着眼前震惊的众人,那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将这些人当枪使了。
“你这个暴君,杀人偿命,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喧闹声再次响起。
“来人,将闹事的人全部押入大牢!”
“你敢,这里可不是咸阳,乃是齐鲁桑海!”
“你若是敢对我们出手,可想过后果如何?”
儒生男子愤然开口。
“死!”
说罢,随手一挥,一颗头颅应声飞起,鲜血足足飞溅了三尺有余。
下一刻,场面瞬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父皇焚书坑儒做的并不彻底!”
“那么今日,我便做个彻底!”
“来人,将这些人带到城外,全部给我埋了!”
“此外,再给我多备几个坑,今天本公子要干票大的!”
“是,公子!”
一早听到这些人喧闹的话语后,这些大秦将士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如今终于得到嬴梓墨的命令,瞬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儒士,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仅仅几个呼吸间,便已全部制服,向着城外押去!
“公子饶命,这有人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公子饶命啊!”
一时间,风向突变,之前大言不惭的众人看到嬴梓墨动真格的,全部吓得魂不附体开始跪地求饶。
嬴梓墨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冷冷的开口!
“走,去小圣贤庄!”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倒要看看,这些儒士到底是如何称王不称臣的!”
“咸阳的坑没有埋了你们,那桑海的坑你们可还能躲过?”
话音落下,数百大秦将士在嬴梓墨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前往了小圣贤庄。
……
清晨,小圣贤庄一片安静祥和。
门下弟子更是准时前来上早课,若不知儒家暗中所为之人定然会对其赞叹有加。
然而,沉浸在安静中的众人哪里会想到这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师叔!大事不好了!”
“师叔,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到底发生何事了,竟让你连一直学的礼都忘了!”
听着荀子的呵斥,来人一脸委屈的开口!
“师叔,一大早有一黑袍人告知大师兄,三叔公被大秦七公子囚禁在了郡守府!”
“大师兄得知后便带了数十名弟子前去讨说法,结果被七公子当场斩了头颅!”
“他还下令,说要将其他人带到城外活埋,现在应该已经被带出城了!”
“此外,那七公子还说,掌门和二师公已经被他斩杀了,不知是真是假!”
荀子听罢,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前些日子,伏念张良颜路确实告知他要外出一趟,如今算算日子,也确实好久没消息传来了。
“那七公子现在何处,我要寻他问个清楚!”
荀子沉吟片刻,开口道。
“我不知,当时我在人群中听到这些话后,第一时间就来给师叔汇报了!”
“师叔,不好了,有秦军把我们的山门给围了!”
就在此时,另一名弟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进叫喊道。
“真是太放肆了!”
“你们随我出去一趟,我要当面问问他,到底对我徒儿做了什么!”
说罢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啪!”
随着嬴梓墨的声音传来,一名弟子倒飞而来,将殿门都砸了个粉碎!
“你,放肆,此乃小圣贤庄,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还有,你把我三个徒儿怎么样了?”
看着被砸的粉碎的殿门,荀子怒火中烧,开口质问道。
“知道了何必再问,他们不懂规矩,我自然没有留他们的理由!”
“而你身为他们的师长,如此纵容他们,你可知道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说话的同时,向前一步踏出,磅礴如海的气势瞬间将刚起身了荀子重新压回了座位。
“你…你。”
“他们是我儒家弟子,伏念更是我儒家掌门,就算他们有过错,也该由我儒家惩戒,你有何权利?”
一想到自己两个徒儿惨死,一个被俘,荀子瞬间感觉心如刀割。
“哈哈哈!”
“当年父皇统一天下,念在齐国乃是孔孟之乡,从而没有选择大军压境!”
“如今看来,父皇的仁慈反而让你们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
“那本公子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做规矩!”
“来人,将张良给本公子带上来!”
“哗啦啦!”
随着一阵锁链的碰撞声,面容枯槁浑身是伤的张良被带了进来。
“三师公!”
“子房!”
相比于伏念和颜路来说,他对张良更加的看重和喜爱,看到张良此时的惨状,荀子心仿佛在滴血。
“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你现在放了子房,我可保你下山!”
若是之前的大秦,荀子自然不敢如此,而如今的大秦在他看来已经是一具空壳了,自然不需要那般恐惧。
以至于为了保住张良的命,他的话语中也带上了丝丝威胁,如今的他,天人极限的实力加上天下儒士的势力,就算是嬴政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哈哈哈,威胁么,告诉你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看来,如今的儒家已经坏到了根儿,无药可救了!”
“不破不立,今日我就灭了你等,让真正的孔孟之道来个破茧成蝶!”
说罢,一掌挥出,激荡的魔气刹那间将张良轰成了血雾!
“你,堂堂帝国公子,竟如此残忍血腥!”
“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
“天下百姓也不会说些什么!”
说罢,荀子一掌轰出,天人极限的力量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袭来!
“哈哈哈,真是虚伪!”
“报仇就报仇,说那么多干什么!”
嬴梓墨一掌迎了上去,肆虐的能量仅仅一个瞬间,整个大殿的房顶就被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