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在与身边的官兵交涉了一番之后,把守在路障旁的守兵总算是让出了一条道路,但要求江尘将背上的男子放下,要对他做例行检查。
钟岚森木这时走过来对钟岚珠说:“珠,这就是你说的觉醒者?”
“嗯。”钟岚珠回答说:“他叫青岛永健,是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同学,昨晚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今天就这样了,在车上一直昏迷到现在,起初的时候身上有些发烫,像是生病发烧,但慢慢的就没了那种症状。”
钟岚森木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这倒是很想觉醒者的前兆,不过也有可能是虚惊一场,这得需要他醒来之后才能确定。”
一旁的军官男子也跟随了过来,在听到钟岚森木的话语后,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觉醒者现在已经被作为高级的保护对象,各地政府以及国家高级部门都对其极为重视,作为对于丧尸有着特殊作战能力的人,大都是委以重任,或者被各大家族吸收,作为自己的高级战力。
由于丧尸的冲击,整个国家已经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大多数人想的是如何在这乱世中存活下去,少部分有着深远谋虑的人,则是想到这丧尸暴乱平息之后,各方势力重新洗牌的问题。
“来人,先把他放下来。”军官男子指挥着一旁的执勤官兵,将江尘背上的青岛永健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青岛永健的体重接近两百斤,军官男子在伸手搀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具人体的重量,这让他又不得不多看了几眼一旁的江尘,
能背着这么重的人行动却丝毫不见动作迟缓,这少年看起来也并不是个常人啊。
青岛永健的状态已经逐渐好转,如今身上已不再发热,更像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
“木村长官,我妹妹已经接到了,这两天我会将他们带走,在此多谢木村长官的通融了。”钟岚森木在一旁对着那名长官说着客套话,也表明了自己接下来的动向。
木村长官一笑置之,表示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还请代我向钟岚家主问好。”
钟岚家族在樱花国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能在自己府上供养自己的护卫队的家族,其实力可见一斑,而能在这种小事上给予其家族成员一些方便,这是很多军官都不可能拒绝的好事。
更何况,这位钟岚森木还是已经被明示的异能者,作为钟岚家族的长公子,将来的钟岚家族必然是由他来掌管的。
在与木村长官客套寒暄之后,钟岚森木带着钟岚珠等人来到了城内一家旅社的院内。
说是旅社,倒更像是民宿,有着独立的小院,分设娱乐区和住宿区。院内还有着一片场地,作为停车场的用途。
钟岚森木在前面走着,由身前的一位服务员模样的人带路。只是这人穿着的衣服胸前,绣着一个钟字,显然是钟岚家族自己的内部人员。
钟岚森木的话语印证了江尘的想法:“这是我们钟岚家族的企业,在各个城市都有,以供家族人员在不同的城市做事办公。”
领头一人将他们带到一处单独的小院,然后就离开了。
钟岚森木拉着钟岚珠的手进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父亲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我是钟岚次郎。”依然是冷峻威严的开场白,但声音中明显透露着劳累。
“父亲,我是森木,已经接到妹妹了。”
钟岚次郎的声音一瞬间提高了许多:“好,既然已经接到了人,那就赶紧回来吧,外面不太平,在家里也好有个照应。对了,珠珠的朋友们也都请到家里来吧,想必这样的世道,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去处,珠珠这次能从学校里安全回来,他们一定是帮了大忙的。”
钟岚森木回头看了一眼正拘谨的站在身后的几人,有些敷衍的说道:“知道了,父亲,我待会儿会去找浅边市长商议这件事。”
“商议?难道我钟岚家的人想要离开浅边市,还要得到他的允许不成?”钟岚次郎的声音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父亲,是这样的,我来时已经了解过了,此时正有一大波的丧尸朝着浅边城这边涌来,如今正是非常之时,还是要和他们知会一声的。”钟岚森木耐心的和父亲解释着。
“嗯,行,你看着办吧,我也会和那老家伙通个电话的。”钟岚次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是张罗着和所谓的浅边市长通话的事情了。
钟岚森木将手中的电话放下,转身对着江尘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要去市长大楼一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出发了。”
以钟岚森木的眼力,显然已经看出了这群人是以江尘为首的。
江尘微微一笑:“那就有劳钟岚先生了。”
“来人,带他们去休息。”
钟岚森木喊来佣人,分别带着江尘等人到了为他们各自准备的房间。
江尘一路赶来并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昨晚的短暂睡眠也只是暂时的消解了一部分的疲劳,如今已经到了城里,还是相对安全的地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了。
钟岚珠并未随着他们一起离去,钟岚森木在身后拉了一下她的衣摆,示意她留下。
“哥哥,有什么事吗?”
钟岚森木面对江尘等人时时一副威严冷静的表情,在独自面对着妹妹时,又换上了和蔼的微笑:“珠,跟哥哥仔细说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据我所知,你们学校时最先爆发丧尸的地点之一啊。”
钟岚珠咬了咬下唇,脑海里浮现出江尘手持唐刀,身法快捷迅猛的英姿来:“我是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丧尸太多了,我虽然习过剑道,对于这类东西也没有什么心慈手软之说,但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若真是我独自行动,恐怕你就接不到我了。”
“那个少年,他怎么样?”钟岚森木很在意江尘,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一点特殊,具体特殊在那里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