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晋的住所里,一场深夜的对话正在进行。室内的烛光在寒冷的夜晚中跳动,为这个室内增添了一份暖意。然而,室外突然卷起的狂风,雷鸣闪电,却愈演愈烈,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乱。
闫晋关心地询问,“贤弟,你为何在此突然出现,来之前为何不寄一封书信?我也好去接应你。”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老友的关心和疑惑。
秦矩则坐在对面,他的眼神严肃,甚至有些阴郁。他回答说,“闫兄,我来带给你一个坏消息,我大宋恐有亡国之祸啊!”
然后,秦矩讲述了富平的失守,讲述了朝廷集结的五路大军——熙河路的刘锡、秦凤路的孙偓、泾原路的刘琦、环庆路的赵哲以及吴玠的十八万大军。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收复失地。然而,由于张浚的刚愎自用,不听从吴玠、曲端的建议,几次错失良机,协调混乱,互不应援。这一切,都为金兀术的几万大军提供了机会。
“张浚以败军之罪贬逐刘锡,诛杀赵哲,”秦矩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此感到非常痛心,“致使陕西军心不安,兵无斗志,将领多有降金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愤怒。然后,秦矩抬起头来,看着闫晋说,“现在,宋军仅保有阶、成、岷、洮、凤州及和尚原、方山原等入蜀要隘,凭险设防,与金军对峙。”
尽管只是一个御史官,但秦矩却主动请缨,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来到吴玠的军中。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我虽只是御史官,但我有责任也有能力出一份力,"秦矩的眼神坚毅,"我带着两个儿子来,希望能为国家的危难尽一份力,为我们的国家做出贡献。"
夜色中,闫晋的瞳孔瞪得老大,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熠熠生辉。他的脸上交织着惊愕与迷茫,犹如被突如其来的洪流冲刷,不知所措。他的目光紧盯着秦矩,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秦矩则以低沉的嗓音诉说着,他的声音如同一首凄美的旋律,在飘荡的烛光中流转。他的话语仿佛揭示了一个尘封的秘密,这个秘密让闫晋如坐针毡。
闫晋一时呆若木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终于,他苍白的脸色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惊雷击中。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如同幽谷中的风声:“富平,已经失守了……五路大军,都被金兀术,打败了……我怎么……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又带着无比的悲伤。曾经平静如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打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道悲痛的光芒。
周围的景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雷声不再轰鸣,狂风不再吹动,只有秦矩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和闫晋无法置信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闫兄,你既不在朝堂,又不在军中,如此机密怎会让你知晓。”秦矩看着闫晋,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前方战事吃紧,贤弟为何没有直接奔赴前线呢?”
在闫晋的眼前,秦矩的形象似乎与周围的黑暗环境融为一体,就像一幅正在上演的悲剧画卷。秦矩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那是一种被深深压抑的痛苦和困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从这种痛苦中解救出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闫晋的耳边响起了远方战场的隐约呼号,那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绝望的呼号,仿佛在诉说着前线战事的紧张与吃紧。
“我……”秦矩开口,却又停下了。他看着闫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才继续说道,“我倒是想去,可吴璘将军没有让我去前线。”
他的话音落下,闫晋眉头紧皱。他看着秦矩,心中越发困惑。
“他为什么这么做?”闫晋忍不住问道。
秦矩苦笑道:“他让我们父子三人来这里,与你汇合。”
“与我汇合!”闫晋心中一惊,这个命令让他感到更加困惑。
秦矩微微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密信。烛光下,闫晋接过信,看着看着,心中已是惊骇无比。
信中写道:土黄山匪首刘巡是金人内应,正图谋不轨,让他们小心应对。为稳定后方,兵败富平之事为最高机密不可泄露。秦矩可在赵家河新建学堂暂当夫子,以掩人耳目。
闫晋看着信,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的心中闪过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原来他一直都在吴璘将军的监视之下!而秦矩的到来,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吴璘将军的安排。
闫晋心中一阵惊骇,他看着秦矩,不敢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吴璘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更加沉闷了,闫晋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忍不住想,这位素未谋面吴璘将军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安排到这里了吧。"秦矩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给闫晋一个明确的答案。
闫晋看着秦矩,心中不禁有些凌乱。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吴璘将军的安排,可是他仍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闫晋问道,他心中从来没有如此凌乱过。
秦矩看着闫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才开口道:"我们按照吴璘将军的安排,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他的话音落下,闫晋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只能按照吴璘的安排,尽力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事儿秦忠和秦孝知道吗?”闫晋愣了愣,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秦矩,四周的黑暗如同浓墨一般,给人一种压迫感,仿佛要将人的呼吸都压得喘不过来。
秦矩的神色有些黯然,“是的,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我希望闫兄你,也暂时不要告诉姝儿。”
闫晋沉默了,随即又点点头,应道:“好,我会保密的。”
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浓厚了,只有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屋子里,有着摇曳的烛光。在微弱的烛光下,闫晋和秦矩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凄凉。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吴璘将军的下一个命令。周围的黑暗如同静止的深渊一般,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压抑和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