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胜利的喜悦中,太尉闫晋感到无比的振奋。他决定不再拖延,迅速采取行动,保护赵家河的百姓。于是,他召集了所有的百姓,让他们集中住在一起,以形成更大的防御力量。每天,他都会组织民兵巡逻,以确保村庄的安全。
闫晋深知土匪的威胁不可小觑,因此他采取了积极的措施,确保村民的安全。他严格训练民兵,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性。同时,他还让村里的铁匠打造兵器,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装备和武器。
然而,闫晋并没有意识到,他并没有杀死刘护卫。刘护卫假死骗过他,已经和土黄山联合起来,准备对付他。这是一个致命的威胁,让闫晋处于危险之中。
与此同时,闫姝在照看为她受伤的吴瞒。吴瞒是在上次与土匪的战斗中受伤的,他的伤势严重,需要细致的照顾和疗养。闫姝每天都在他的病床前照料他,给他喂药、擦身、换药,还要陪他聊天,让他不感到寂寞。
吴瞒感到闫姝的照顾如同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安慰和安心。这个女孩的关心和照顾,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他决定等自己伤势好转后,要更加珍惜闫姝,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照顾她,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吴瞒的伤势并不容易康复。他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和治疗,才能恢复健康。吴伯看到自己的孙子受伤,心中也充满了担忧和忧虑。他希望吴瞒能够尽快康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与此同时,闫晋并没有意识到刘护卫的威胁。他仍在为了保护村庄的安全而努力工作。虽然他知道土匪的威胁依然存在,但他一直在警惕和戒备,防止土匪的袭击。
在另一个方面,闫晋决定暂缓去永兴军路参军,留在秦凤路赵家河帮助当地群众消除匪患。他写了一封信给御史秦矩,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并询问朝中现在的状况。虽然远离了朝堂,但他仍然为秦桧回朝感到不安,甚至因为自己当初向赵官家引荐而感到深深自责。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鬼头岭的大首领刘护卫潜入了官府,以飞刀传书的方式向县令举报了闫晋在赵家河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希望借助官府的力量除掉闫晋。
第二天一大早,胡县令便公开升堂审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堂下何人飞刀传书,举报赵家河谋反?有何证据?还不快快招来?”
然而,堂下无人回应。胡县令环顾四周,只见一片寂静,无人敢应答他的问话。他感到有些尴尬,但仍然坚持审问下去。
胡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再次提出他的问题。但依然无人回应。县令感到有些恼怒,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困境。
师爷察觉到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建议县太爷立即采取行动,派遣士兵前往赵家河,查实这份举报信。
然而,胡县令却不以为然,他的胡须有些凌乱,像一丛秋天的芦苇在风中摇曳。他的眼睛像一双老旧的秤,泛着微妙的微笑,似乎在权衡世间的对与错。他的皱纹如同一本古老的书,记录了他走过的风风雨雨。他的衣服有些褪色,但却十分整洁,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早晨的鸡鸣,悠扬而醇厚。当他讲话时,他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透这世间的纷繁复杂。他虽然有些糊涂,但他的心却充满了慈爱和公正,总是努力去理解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他有些驼背,像是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他的手,像是历经沧桑的树皮,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步伐虽然不快,但却坚定有力,仿佛在每一个脚步中,都蕴含了对整个天水郡的热爱和承诺。
不过,比起天水,胡县令似乎更热爱自己,毕竟在哪个战火频仍匪患猖獗官逼民反动荡不安的年代,皇帝老儿都只顾自己四处逃命,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又能如何呢!
“本县宣判:飞刀传书乃系恶作剧,各打二十大板,退堂!”胡县令的话音未落,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师爷眉头紧皱,捕头则感到有些无语。而堂下的百姓们,也是一脸惊讶,纷纷摇头叹息,忍俊不禁。这样的县令说糊涂那是抬举他了,骂他草包亦不为过。
师爷忍不住说道:“老爷,这个举报信或许真的有些问题。如果不加查实,恐怕会……”
“师爷,你是老人了,应该知道这个世道。这种事情,别看上面抓得紧,其实大多是虚张声势。赵家河这种小地方,哪来什么谋反之人?”胡县令打断师爷的话,满脸不屑,自顾自地离开堂上,留下师爷和衙役们面面相觑。
胡县令的判断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然而,他的预测却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天水和胡县令的小小世界,早已经失去了对皇帝和朝廷的信任。他们深知,无论多大的灾难,无论多严重的的问题,只要官方稍稍施压,他们这些小官吏就必须独自承担。
所以,胡县令选择了明哲保身。他退堂后,并没有将此事遗忘,只是静静地等待事态的发展。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胡县令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举报信,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在天水的另一角,一个人悄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个人名叫刘巡,明面上是天水郡的捕头,暗地里却是鬼头岭大当家,也就是当年劫持闫晋夫人的刘护卫。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胡县令的行动,因为他对胡县令的作为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一个胆小怕事,只顾自身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刘巡决定进一步采取行动,当天晚上他假扮刺客潜入县衙,趁县令不备,便将刀刃抵住了他的咽喉。“你这个狗官,赵家河有人谋反,你为何不管?三天之内若不拿下闫晋项上人头,我就要你狗命。”
胡县令面对着刘巡的刀刃,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微微一笑。他看着刘巡,深深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会株连九族吗?”
刘巡的手略微一紧,刀刃更深地嵌入胡县令的皮肤,血流下来,但胡县令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说道:“所有的罪责,我都会独自承担。我是县令,我是这里的主官。”
胡县令的坚定让刘巡有些愣住,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软弱的县令,突然有些看不懂了。他收起刀,悄然离开,却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三天后我还会再来,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
胡县令站在原地,看着刺客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他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疼痛告诉他,刚才的刀,是真的。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刚刚被刺客刀刃割破的伤痕。他苦笑一声,这个世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在动乱的年代,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胡县令如此,刘巡如此,天水的人们也是如此。他们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各自寻找自己的方向,各自寻求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