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方婧还会害怕,林宁提醒:“婧婧,你要是还是害怕就抱紧我的手,我一直都在。”
方婧其实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不像刚刚那样害怕了。
只不过听着林宁关切的话语,她的心里还是涌入一股暖流,很感激他。
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离开。
当方婧离开林宁的怀抱时,两个人的心里都莫名的涌起一股落寞。
方婧强行压下心头的落寞,故作镇定的说:“我已经好多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林宁的心里其实也不是很舒服,但是他们毕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他不敢保证里面绝对的安全,因此选择让他先进去探路是最好的。
他点点头,将方婧护在身后,一边说:“那你可要在我身后躲好了。”
方婧脸上一红,觉得林宁有些小题大做。
这里是邢玲珠的书房,也是她主动让他们进来拿药材的,她总不至于想要害自己的性命,这里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她刚刚会这么害怕是因为她对这样幽闭狭窄的密道有了阴影,如今她重新站在灯光下,她其实已经没有半点的恐惧了。
林宁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担心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看着林宁一脸担忧的护着她,小心翼翼的把她藏在他的身后,一副凡事都有她解决的模样,她的心里就一阵感动。
这种凡事都有人护着她的感觉甚至让她有些上瘾,她也更加信任林宁。
方婧看着林宁宽厚的后背,忍不住心想要是真的跟这样有担当的男人结婚似乎也不错。
林宁并不知道身后的方婧都在想些什么,此时他正绷紧大脑,谨慎的一点点往里走。
不是林宁多疑,而是邢玲珠这里的密道确实看着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储藏室,里面似乎暗藏了玄机。
如今他的身后还有方婧,他可不能让跟着他的方婧受伤了。
因此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他们前进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面前的木门,在看到相同布局的书房是并不是很意外,他镇定的往里走,一双眼不停歇的观察四周。
方婧跟在林宁的身后走进门,在看到里面的装潢时比林宁激动多了。
她有些惊讶:“怎么这里的设施跟外面的一模一样的?”
不是方婧大惊小怪,而是她真的很好奇邢玲珠为什么要弄一模一样的书房在密道里。
这里书架上的书籍就连摆放的角度都跟上面的一样,要不是他们刚走了一条黑黝黝的密道,她甚至要怀疑他们现在还是不是待在邢玲珠的书房里从未离开。
林宁其实也很奇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在看到书桌上摆放着的石砚时,他的眼前顿时一亮。
方婧也跟着林宁的视线看去,在看到石砚的时候也很开心。
她还记得就是这个东西打开了上面的书房通往这个密道的通道,就是不知道藏在这里的石砚又会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
林宁说:“婧婧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
方婧想说自己不是脆弱的瓷娃娃,她没有那么易碎。
只不过在看到林宁那严肃的表情时,她还是压下了拒绝的话,点头。
“好。”
好像自从他们从海城回来,林宁对她就照顾的更加细致了。
方婧应该对他的这种有些霸道的行为感到排斥的,但是在看到他眼里的真切时,她想要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林宁是真的在关心她。
确认方婧的安全后,林宁就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挪动了石砚。
在看到又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时,方婧的脸色都白了。
她握紧双拳,心情十分复杂。
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邢玲珠这个人,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邢玲珠在书房里设置那么多层的密道干什么,难道会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所以她才要在里面躲着吗?
林宁一抬头就看到了方婧苍白的脸,连忙开口安慰:“婧婧没事我……”
林宁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乍然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
“你们是谁!”
林宁和方婧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发现他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大概是40多岁的年纪,此时正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手中还不知道拿着什么遥控器。
林宁瞬间皱起了眉头,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手,想要看穿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反问:“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见两人不回答,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他用力的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满是戒备的看着他们。
严肃的说:“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向你们求饶的!”
林宁听着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心里更加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跟邢玲珠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毕竟据他所知,方婧的两父母可是没有离婚的。
林宁实在想不通两个常年分居的人为什么会不选择离婚,但这毕竟是两个长辈之间的事,他们这些小辈也没有资格管。
因此虽然好奇,林宁也从没有表现出现。
然而现在他和方婧却发现邢玲珠私下里竟然还藏了人。
这个消息确实一下子就把林宁吓得不轻,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方婧,在看到她如常的脸色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在方婧耳边劝道:“婧婧你不要想太多,这人不定和伯母是什么关系。”
方婧抬头看向林宁,眼底是一片冷静。
见林宁比她还紧张,方婧不由得被逗笑了。
不过想到林宁会这么着急都是因为担心她,她的心里暖暖的。
她笑着说:“放心吧,他们两个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无关,我不会为了这点事伤心的。”
林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会方婧,在确认她说的都是真的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拍着胸膛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