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努力想要向方婧解释,然而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因为他的解释,面前的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起自己当年的中二发言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恐怖,为什么吓得方婧都不说话了。
他又看了眼侧封,瞬间就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把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难道他小时候就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吗?现在好了,惨遭女人的嫌弃了。
林宁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方婧把他的黑历史忘掉。
方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行缓下想要逃跑的冲动,她故作镇定的问:“这竟然还是你的笔记?”
林宁见方婧开口,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点头:“对。你要是还不信的话可以翻到最后,上面还有我写的诗。不过……”
方婧闻言不由得好奇,连忙一下子翻到最后。
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她脸色一僵,脸颊绯红。
林宁刚想提醒方婧那些内容不能看,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最终还是慢了一步,方婧已经快速翻到最后,甚至被吓得不轻。
林宁想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里,看着通红了脸的方婧,林宁觉得他的形象都在今天毁于一旦了。
他羞红了脸从僵硬的方婧手中夺过笔记,并且快速撕下最后一页。
他一边‘毁尸灭迹’一边说:“这些都是乱写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方婧满脸绯红,诺诺的点头:“哦。”
原本方婧还抱有可能林宁以前得到过这个笔记,又在侧封上嚣张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在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里面的内容和文字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这个笔记还真的是林宁的。
方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林宁。
不管是什么表情,她都觉得她再也没有脸看他了。
林宁小心翼翼的看向方婧,见她脸色仍然没有好转,不由得担忧。
“你不会生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吧?”
原本还在神游天际的方婧一愣,疑惑的看向林宁,不解:“什么?”
见方婧真的没有生他的气,林宁心里也好受了一点,他摇头:“没事。”
随后他将笔记放回桌面上,推着方婧离开这个让他们两个尴尬的地方。
“很晚了,我们快找到药材,找到之后就去睡觉吧。”
方婧没有拒绝,默不作声的听从他的命令,两人兵分两路在书房里找邢玲珠说的药材。
然而他们将整个书房都快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连林宁想要找的有关霹雳堂的内容,他也一点都没有看到。
见一直没有成效,方婧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是不是她记错了?药材根本就不在书房。”
林宁此时正一本书一本书的拿起来研究,闻言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倒觉得伯母没有说错,只是可能她将东西藏在了密室,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方婧经过林宁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道理,忙不迭点头:“有道理,我再找找、”
林宁提醒:“你看看这些书有没有提示。”
方婧点头:“行。”
两人就这么一直拿起书架上的书籍一本本的查看。
然而书架上的书都快被他们翻完了,他们还是没有发现这间书房到底哪里有异常。
方婧皱眉:“要不等她醒了问她到底藏在哪里了吧。”
林宁也没有想到只是拿个药材会那么麻烦,早知道刚刚他就问清楚邢玲珠到底把药材都放哪里了。
林宁不甘的在偌大的书房里环视了一圈,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某一处。
见林宁一直没有反应,方婧不由得担心的抬头看向他。
在看到他一直盯着某处发呆,她不由的疑惑:“怎么了?”
林宁勾唇一笑,有些得意:“我可能知道伯母到底将药材藏在哪里了。”
方婧有些开心,她问:“在哪?”
林宁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之后又向方婧伸出手。
刚刚他们两个找累了,就坐到地上去了。
方婧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直接将手交给了林宁。
柔软的小手放在林宁宽大的手掌上的时候,林宁大脑传过一阵颤意,很快又被他压下。
他装若无事的说:“走,我带你去看看伯母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她的手。
方婧没有察觉到林宁的小动作,反而全部心思都被林宁说的‘秘密’两个字吸引住了目光。
她有些震惊:“你发现了什么?”
林宁摇头:“我也没发现什么,就是我好像找到这间书房的密室入口了。”
闻言方婧心里一紧,莫名的心里有些紧张。
“我……”
林宁更加用力的握紧方婧的说,严肃的说:“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方婧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林宁这才拉着方婧往一开始两人纠缠的书桌走去。
在方婧疑惑的目光中,林宁挪了挪桌上的石砚,下一秒细微的动静从书架上响起。
方婧顺着声音惊讶的看向厚重的书架,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的往外挪动。
没一会的时间他们两的眼前竟然已经出现了一道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黑漆漆一片,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却无声的引人深入。
方婧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密室。”
林宁赞同的点头:“我也想不到。”
邢玲珠看起来就跟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没有什么不同,周身散发着珠光宝气的俗气。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的是,她不仅有着不一般的身份,就连书房都暗藏玄机。
方婧忍不住想要是邢玲珠如今的理智还是清醒的话,她会不会让他们来拿药材?她会不会一直在她面前伪装自己的身份?
只是现在的邢玲珠反射弧还跟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连清醒都难以保持,又怎么可能还会替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