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是心虚的,但是我也明白,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要不拘小节。
虎子顿时摇着头说:“不不不,这不算哈!我们留下来是有民族大义的,走了那才是小人。这么多人困在这里,到底在做什么?我们有能力有责任查清这件事,你们说呢?”
林素素说:“今天这头猪倒是说了几句人话。”
虎子说:“白骨精,你就不能夸夸我吗?夸我一下就那么难吗?”
我说:“虎子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留下来查个水落石出,一方面是对死人谷这些尸体负责,另一方面,我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也有必要留下来查清楚。这些人能不死不老以尸体的形式存在这么久,这里一定有什么能量在支撑着,能量来源是什么呢?”
无恙说:“驴子叔,你觉得是什么呢?是长生不老药吗?”
我说:“你觉得呢?”
无恙撇撇嘴说:“我可不知道,这东西要是真的存在,我们岂不是发了啊!我们要是能长生不老了,那可就太美了。”
宫晴说:“还长生不老呢,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什么时候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我一摆手说:“你也不要那么悲观,我觉得啊,你能醒过来,完全是因为你和大家不一样,并不是那个人对你的仁慈。”
宫晴这时候看看外面的天说:“我得睡觉了,到时间了。”
宫晴去睡觉了,也就意味着天要亮了。
我说:“大家收拾收拾,天亮就出发,先送你们出这死人谷。”
天亮之后,按照计划我们送五个孩子出了这死人谷。
一直向北走,很容易就过了那道沟,出了那道沟就出了死人谷的范围了。铁柱站在沟南看着我们离开的,我们三个男人送走了女人和孩子们之后,就都转过身来了。
无恙说啥都不走,非要留下来陪我们。
就这样,我们四个去而复返。我们从沟里爬上来之后,一直往南走,直奔东山坡。我们到了东山坡的时候,正看到铁柱儿背着宫晴下山呢。我们躲在了树后面,铁柱儿越来越近,就听铁柱儿说:“你这个贱货,来了几个外人就把我给出卖了。他们说走都走了,今后你还不是要面对我吗?以前对你客客气气,我看也没必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这时候大声喊了句:“铁柱儿,你这态度可不行。”
我们四个从树后走了出来,拦住了铁柱儿。
铁柱儿皱着眉说:“你们不是走了吗?”
我说:“也多亏了我说回来看看,我不放心宫晴。现在一看还真的是,我们刚走,你就要对宫晴下手了,是吗?”
铁柱儿说:“我没有啊!”
无恙说:“你少来,我们都听到了,你要收拾晴姐。”
铁柱儿背着宫晴,看着我们说:“我就那么一说,我不会那么做的。”
我说:“你还是少来这套,把宫晴给我送回去。宫晴不能交给你。”
铁柱儿说:“你们走了,我俩相依为命,你们就别操心了吧。”
我说:“你这态度,我们怎么能走呢?我们得留下来,照顾宫晴才行。交到你手里,那她肯定被你欺负死。”
无恙说:“铁柱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铁柱儿大声说:“我本来就是好人,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你们走就走了,何必还回来呢?”
老陈说:“我们不回来,宫晴就成了你的奴隶了吧。”
虎子说:“别废话了,把人送回去,不然对你不客气。”
铁柱儿叹口气说:“你们这是在找借口啊,你们根本就没想走。”
我说:“铁柱儿,这就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本来都走出去很远了,我突然就觉得心神不宁的,我必须得回来看看。我这一看还真的不能把宫晴交给你,你这是要对宫晴下黑手啊!”
铁柱儿哼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话可说。”
他把宫晴往地上一放,看着我们说:“我们后会无期,今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你们小心点吧,好自为之。”
我说:“铁柱儿,听你的意思,这里会有危险。”
铁柱儿不屑地笑笑说:“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你们心里没数吗?背信弃义,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把别人的仁慈当成了软弱,你们在玩火知道吗?”
虎子说:“你要是这么说,我们还真的要留下来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铁柱儿转身走了,连木匠的工具都没拿走,他走得很急。
我说:“他这是怕受到我们的牵连啊!他很怕那个女人。”
无恙说:“驴子叔,你背着晴姐吧。”
虎子说:“我来吧。”
无恙说:“让驴子叔背,晴姐喜欢驴子叔,想做我的婶子。”
虎子笑着说:“你胡说八道啥呢?你驴子叔有爱人,你秦岚阿姨这时候都快生孩子了。”
无恙说:“我可没胡说,晴姐看驴子叔的眼神都不对。”
我过去把宫晴扶起来,转身把她背在了身上,我说:“宫晴挺可怜的,我们都得爱护她。”
虎子说:“你要是想在这里安家,那你就把她娶了吧。我觉得秦岚不怕多个妹子,其实我觉得一个男人俩老婆挺好的。”
无恙撇着嘴说:“对于你们男人来说,越多越好,不是吗?可惜了我妈,一辈子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妈对我爸那可是忠心耿耿,我爸呢?竟然碰都不碰我妈一下,我都替我妈冤得慌。”
我说:“无恙,你爸和你妈是意外有的你,他俩没感情的。”
无恙说:“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知道他俩没感情的?没感情怎么有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男女那点事儿,我都懂。”
老陈咳嗽了两声说:“啥感情不感情的,一把年纪了,互相帮助不好吗?关系单纯一些,不要弄得太复杂了。还有,大人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你也搞不明白。”
无恙说:“我什么都明白,我就是不说,行了吧!”
老陈说:“很好,沉默是金。”
我背着宫晴说:“走吧,我们回家吧。我估计啊,对方快找上门兴师问罪了,毕竟我们理亏。”
老陈说:“是啊,人家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我们这真的有点耍赖了。”
我背着宫晴走在前面,无恙给我带路。一边走,无恙一边说:“驴子叔,你以前是干嘛的呀!”
我说:“农民,山上种核桃的。”
无恙说:“你少来,能让我爸和虎子叔这么佩服的人,怎么可能只是种核桃的那么简单啊!还有秦岚,我知道这个人,特别傲气的一个女人,曾经号称是燕京第一美女。你知道我爸的女人吧,王立娜,以前叫胡娴,是胡家的大小姐来着。她也只是燕京第二美女。我听说这秦岚比胡娴还漂亮呢,而且她是个不老女神啊!是吗?”
我说:“你知道的不少,谁告诉你的?你妈妈还真能扯老婆舌,啥都和你说。”
无恙一笑说:“我好歹也是个江湖人,我得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才行。从这一点来看,驴子叔,你不简单啊!”
老陈在后面大声喊:“大人的事情你少打听,专心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