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五早上,天气晴朗,有微风,吹在脸上虽然不像是北方的风那样如果一把刀子,但是也能冷到骨子里。
我们都穿得很厚,告别了张天师。
进山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小路,顺着一道山岭往牛头山方向而去。这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最近的,也是最可行的路线。
开始走,就再也没有停下,这一路下来,在场的这些人体力都不过,我,秦岚,刚子,胡俊杰和胡喜梅。
本来以为胡喜梅会掉队,我发现我错了,她的体力一点不比秦岚差,她一直就和秦岚并肩而行。
刚子,我,胡俊杰,我们三个一直走在前面,边走,胡俊杰一边和我聊着往事。我听得出来,他把以前的事情都放下了,聊得挺轻松的,有时候还会哈哈笑起来。
聊着聊着,他突然问了我一句:“对了,鸦九尖镐是不是被你们搞走了?”
我一听愣了下,心说这事儿白皙不可能和他坦白,聊着这么久,怎么突然问起鸦九尖镐了呢?这件事我们干的可是不光彩啊,这是阴谋,绝对不能外泄。白皙不能说,虎子不能说,林素素和王立娜也不可能说出去。这胡俊杰这么问我,他无非就是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
我说:“什么鸦九尖镐?”
胡俊杰说:“你就别瞒着我了,这东西已经到了范老三手里,我有眼线,早就打探清楚了。”
我说:“还真的没瞒着你,我还真的不清楚这鸦九尖镐的事情。”
胡俊杰呵呵一笑,摇摇头说:“不说就算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戒心啊!我估计啊,我们只有到了仙界,才能成为真正的同志关系啊!”
胡喜梅说:“爸爸,你快别和他聊了,他不会和你说真话的。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小凤的真实身份。驴子,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了。”
我心说,我本来就不是老陈。不过我性格没有大变化啊,只不过,地位不同,自然处事方式就不同了。
到了十点钟的时候,总算是远远地看到了牛头山,这山如其名,主峰就像是一个牛头一样正对着我们,甚至鼻子眼睛都能看清。
胡俊杰说:“传说这牛头山是牛魔王所化,你看这山,是不是很像一个牛头?”
刚子说:“这山肯定会有不少故事,这样一座山,即便是没有故事,人们也会赋予它一些故事的。”
我看看表,然后抬起头来,我说:“我们抓点紧,中午之前一定要爬上去。”
刚子说:“这山不算高。”
我说:“看山跑死马,快走吧。”
我们加快了脚步,当我们爬上这牛头山的山顶上的时候,刚好是正午十二点。我看看表说:“看到了吧,路上但凡耽误一点时间,我们就上不来了。”
刚子说:“上不来就上不来,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我需要这个时间,我得借着正午的太阳,定位这里的风水。太阳照下来,我得知道哪里是阳面,哪里是阴面。借着阳光看得最清楚了。阳气上升,阴气下沉,总得先找到码头吧。”
我环视四周,借助阳光勾勒出来的曲线,做到了心中有数。
破禄廉文多作关,近关太阔为散关。
关门是局有大小,破禄二星多外阑。
禄存无禄作神坛,破军不破为近关。
善论大地论关局,关周大小水口山。
此因论四凶而及关局。一局之山水交度为近关,罗城两边之山水交度为大关,有曰:“大局用大关,小局用小关。局大关小,局小关大,穴恐不真。”然无论大局小局,近关太阔财气散。关局大小者看水口山星辰之大小,即知局之大小关之大小也。
鬼山多向横龙作,正龙多是平地落。
平地势如蜈蚣行,脚长便如桡棹形。
停棹向前穴即近,拨棹向后龙未停。
桡棹向头忽峰起,定有真龙居此地。
只看护托回转时,朝揖在前拜真气。
此因论鬼而及桡棹,即于桡棹护托上看穴。有曰:“正龙更不回头,直作地其势勇猛,多是落平,方能脱尽刚气。落平脚短如蜈蚣,长者如桡棹。停棹穴近,拨棹穴远。即此可辨龙之行止。”
蜈蚣脚、桡棹形,皆状其脚之多也。桡棹向头起峰,贵砂也。但看护托一转,前面又有朝揖砂,则穴结者,横排之脚,外面护托要抱转也。
大抵九星皆有鬼,相类相如各有四。
四九三十六鬼形,识鬼便是识龙精。
问君如何谓之官,朝山背后逆拖山。
此是朝山有余气,与我穴后鬼一般。
官星在前鬼在后,官要回头鬼要就。
官不回头鬼不就,只是虚抛无落首。
龙虎背后有衣裙,此是关阑拜舞袖。
虽然有袖穴不见,官不离乡任何受。
此因论鬼而并及官与龙虎余气。朝山中堂近朝,朝外仍有外堂,故朝后必得拖去之山,撑住回头抱朝,乃为真朝。官又朝之余气也,其官又宜端正,对穴乃为贵证。
我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正北偏东10度的一座小山上,我指着说:“要是有墓,应该在那里。”
胡俊杰举着望远镜看着说:“这还挺远呢,天黑前能赶到吗?”
我说:“天黑前怕是赶不到了,我们爬到这里体力消耗很大,我们从这里下去之后,在前面的山谷里休息。”
胡俊杰举着望远镜看着前面说:“那山谷干了啊。”
我说:“肯定有水,你看四周的山势,就像是一个漏斗,水从四周朝着山谷聚集过去,不仅有水,还会有鱼。”
刚子嘿嘿一笑说:“晚上有鱼吃了,我们走吧。”
胡俊杰举着望远镜观察,他说:“看不到有水啊!”
我说:“地上没有水,那就是地下河,水总要流出去的。走吧,到了就能看到了。”
我们从牛头山的背面下山,到了山阴,顿时就觉得冷飕飕的,小风直接往骨头里吹。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这下山可真的不用什么体力,我们都觉得冷了。
刚子哆嗦着说:“快点走,这他妈的把我都快冻死了。”
我用手捂住了耳朵,让耳朵暖和了一会儿。我说:“怎么这么冷啊!”
刚子说:“是啊,这山里怎么会这么冷啊,冷到骨头里那种,湿冷湿冷的。”
胡俊杰说:“这边的冷和北方的冷真不一样,在北方住惯了,突然接触这种冷,还真的不太适应。”
我们一群人到了山下的时候,都快冻僵了。大家眼前是一道山脊,胡俊杰带着我们小跑了起来,这么跑了有两公里左右,才算是暖和了上来。我们下了山之后,就进了那山沟里,刚进来,就觉得气温一下就升了上来。在石头缝里,还能见到绿油油的菜呢。
我说:“这里就是世外桃源啊!”
再往前走,还真的在路边看到了一株开满了花的植物,这大概是梅花吧,我不太认识梅花什么样。
越往前走,这种树越多,当我们走到河谷最深处的时候,这里竟然有一片花海。
胡俊杰说:“在山顶的时候没发现这片花海啊!”
我说:“刚开的。”
就在我们下山的这段时间里,这片林子,一起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