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更倾向于那是一头牛。在夜里,他能看得清楚吗?
我站了起来,还想下去小庙里看看,但是小赵死拉硬拽不让我下去,他怕我被怪物给吃了。
我和小赵在这里争论下不下去的问题,秦岚从里面出来了,小赵调油加醋和秦岚说了一遍,秦岚说:“驴子,你胆子就是太大,明天白天你和小赵再过去看看,这妖怪总不会大白天的出来吃人吧。”
小赵说:“是,明天早上我过来,驴子哥,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我放一瓶子汽油出来,实在不行,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破庙。”
我说:“纵火罪不轻啊!”
小赵说:“我觉得这庙不一定在道教协会的记载里,这就是一个荒庙。”
我说:“有人烧纸。”
小赵说:“烧纸就更不对了,谁会在庙门口烧纸啊,不都是在坟前才烧纸的吗?我觉得这就是一个伪装成庙的坟。”
我说:“为啥要伪装?而且据说这庙有年头了。”
小赵说:“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得抓到烧纸那人才行。管那么多呢,明天白天我俩过去好好看看,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我看这烧纸的人鬼鬼祟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敢报警。”
我说:“你不能指望别人的失误,还是要自己把事情做好才行。”
小赵说:“行了,你和嫂子睡觉吧,我先回去。这小庙晚上不能去,明天上午我来找你。”
送走了小赵之后,我和秦岚回了屋子里。
秦岚投了毛巾给我擦脸上和脖子上的血,她建议我洗个澡,我没急着去。她忙完了之后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她小声说:“看来那庙真的有问题。”
我说:“我第一天看到那庙前面烧纸就觉得很不对,哪里有在庙里烧纸的?这庙里十有八九就是有鬼啊!”
秦岚说:“走,我俩下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我俩拎着手电筒就下去了。
手电筒是那种蓄电池的大手电筒,特别亮,还不怎么费电。充一会电能用很多天。
就这样到了那小庙前面,我俩一起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子,进去之后,我用手电筒这么一照那神像,这神像此时竟然不见了。不过在地上,多了一堆树皮一样的东西。
我蹲下,捡起来一块树皮,看着说:“这是铠甲啊!这里面以前藏了人。”
秦岚说:“藏人?人在这破庙里能干什么呢?这有点奇怪啊!”
我说:“那神像是不见了,这皮明显就是那神像的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秦岚在地上开始拼接,很快就把这些皮拼了起来,还真的就是那神像的样子。
我站起来,用手电筒照着说:“看吧,这就是那神像。”
接着,我把神像的皮揭开了一块,里面刚好能装下一个人。
秦岚围着这些树皮走了一圈,她说:“你说一个人藏在这里面干嘛!这好玩还是怎么的?”
我说:“还有一种可能,藏在里面的不是人,而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秦岚说:“你的意思是,遇上什么奇怪的生物了,是吗?”
我点点头说:“没错,遇上奇怪的东西了。”
我这时候把手电筒放下,然后用手掰那树皮,特别硬,掰不动。
我和秦岚把这些树皮收拾到了一起,我在这里看守,秦岚回去开车。回来之后,我们把这树皮都装在了车上。
之后我在破庙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别的发现。我和秦岚也就开车回去了。
到了山上之后,秦岚说:“你说这里面的怪物会不会跑去找小赵了?”
我一听还真的挺可怕的,我干脆给小赵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说:“小赵,没睡吧?”
小赵说:“看电视呢,驴子哥,怎么了?”
我说:“今晚挺热的,你关上门窗,开空调睡觉。”
小赵说:“今晚不热啊,才二十三度,睡觉正合适。”
我说:“你听我的,我觉得那小庙里真的有怪物,还是小心点。”
小赵说:“老张回来了,我俩互相有照应。开空调不舒服,我还是喜欢自然风。”
我说:“那你把门关严实了。”
“行,我这窗户上有铁栅栏,即便是有怪物也进不来。”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后我和秦岚互相看看,接着,我俩把那树皮沾了起来,摆在了屋子里,这树皮现在成了以前我们看到的神像,在屋子里戳着,倒是怪吓人的。
秦岚小声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树妖吗?”
我说:“明天再研究,去睡吧。”
秦岚点点头,从我屋子里出去。
而我盯着这东西倒是有点睡不着了。我去看那双眼睛,此时,那双眼睛还是透明的,只不过,现在是一层很脆的膜,用手一捅就啪的一下破了。
这神像的眼睛被我捅破了,顿时就不觉得那么可怕了。我围着神像走了三圈,然后坐在了炕沿上,看着这神像发呆了很久。
我坐在这里在想,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很像是一个人得了皮肤病,然后一直往外溢油脂,这树皮一样的东西更像是什么油脂凝固之后形成的。
我过去用手敲敲,然后拿了放大镜仔细观察,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这是油脂一类的东西,凝固住了,强度特别高,真的就像是汽车轮胎差不多。
不过这东西又是怎么碎掉的呢?这是从里面硬是把这东西给撑开了,那么里面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呢?会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要是分泌这么多的油脂,这就得大量的进食,吃什么呢?这里挨着这么大的水库,前后有二十多公里的库区,最多的食物就是鱼。我有时候在水边站着,就能看到十几斤的大鱼从水里跳出来。
这么看的话,这怪物多半是吃鱼的。而且喜欢夜晚出来,白天回去。也许吃一顿能挺半个月,甚至能挺半年,所以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是不是这么回事,说不好。
我把放大镜放了回去,然后开始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这血迹和哺乳动物的血差不了多少,基本上是一样的。要是刚子在的话,就能帮我化验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别打扰他了。我还是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吧。
有人到了初九就来给这货烧纸,说明他是了解这货的,我只要抓住那人,不就都清楚了吗?
第二天上午,小赵骑着摩托来了,到了之后慌乱地指着小庙说:“驴子哥,那凶神不见了。”
我说:“在我屋了。”
小赵说:“你弄回来了啊!”
我嗯了一声说:“弄回来了,走,进屋研究研究。”
我带着他进了屋,我指着说:“严格来说,皮留下了,瓤子没了。这里面空了。”
小赵这时候围着这东西转了一圈,他最后指着我用三棱刺扎的那个口子说:“驴子哥,你发现没有,你扎那一下把这东西给整裂纹了,他是凭着这个裂缝才挣脱的这个壳。这么看来,这壳子是刑具啊!”
小赵这么一说,我愣了下,随后我走近去观察,还真的像小赵说的那样,这壳子可能不是分泌的油脂,而是一个刑具。这里面一直关着一个犯人。这壳子可不是谁都能打开的,而我手里的三棱刺,是神器。
我这是无意间帮了这里面那货一个大忙啊!
我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