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机人品挺差的,我觉得他很可能是赵家兄弟的外戚。也许是赵家的大舅子小舅子之类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司机老家在双流,他老家有一对父母,每个周末他都会带着女儿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但是从来不给父母买东西。空着手去,回来的时候倒是会把车装满。
他在乡下养了一条狼狗,有一天这狼狗死了。他竟然叫来了一个狗贩子,把这狼狗尸体以三十块钱的价格给卖掉了。
我觉得一个正常人都会对看家狗有感情的,怎么能卖给狗贩子呢?找个地方埋了才是一个正常人该干的事情。
这钱卖了之后他自己没拿,给了女儿。这女儿开开心心就装在了口袋里,反正我是没从他们一家人身上体会到一点对狗的思念。合着这狗在他们心里,没有一点分量。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这司机包括他的女儿,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我观察了他一个月之后,我决定先对他女儿下手。一个有钱的男人想算计一个女孩儿那太容易了,我只要设计一个偶遇的场景,然后展现自己的财力就足够了。
我弄了一副假车牌挂在了尸影的车上,然后开着车在医院外面等着她。
这个女孩儿喜欢打扮,更喜欢吃。她每天中午都会和一个女性朋友出来,坐在医院对面的一个饭馆儿里,点上两个喜欢的菜,吃完之后匆匆离去。看来医院食堂的饭菜,她实在是吃不惯啊!
我瞅准了时机,在她俩吃饱出来之后,我开车从后面刮倒了她。
我下车,看到她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在揉着自己的腿。
我立即过去,蹲在地上看着她说:“真对不起,我净顾着看手机了,刚好来了个电话。”
她的朋友说:“对不起有用吗?这得好好检查一遍才行,要不先报警吧。”
我赶忙说:“不用报警,都是我的错,我全责,我愿意写全责保证书,报警实在是太麻烦。这样,我这就写保证书,按手印。然后咱们去检查,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费用,包括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我从车里把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保证书,按了手印,递给了她的朋友。她看了之后这才点点头,说:“把车停好,我们在大厅等你。”
我把车停好,到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她俩已经坐在了大厅里的椅子里。
俩人应该是商量好了吧,在大厅等我呢。
她朋友说:“刚才大概看了下,就是腿肿了,估计得休息个十天半月的,我们也不做检查了,也不住院了,你就看着赔我朋友一笔钱,这件事就算了。”
我立即说:“那可不行,必须检查啊!万一有什么内伤,岂不是耽误了吗?你们放心,钱不是问题。”
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来两捆老头票,这蓝汪汪的两捆百元大钞拿出来的时候,顿时这俩姑娘眼睛都直了。我说:“走,办手续去,必须做一个全身检查。”
姑娘顿时说:“真不用,腿上的伤,过几天就消了。”
我这时候看看表,我又装作很着急的样子看看外面,我说:“我还有急事,要不这样,这钱你们拿着,自己看着检查一下。剩下的也就不用给我了,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你检查完了有没有问题都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放心。”
她给了我一个呼机号,我给了她一个手机号,我俩就这样算是认识了。
两万块钱放到了她的手里,要知道,她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出头,这两万块钱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她不可能不动心。
尤其是这人,看着就实在,有钱,人虽然老了点,但是不丑。这姑娘才不在乎男人是不是比自己大十几岁呢,姑娘最怕的就是穷。
果然,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我,我检查完了,没有什么事情,钱没花完,我怎么还给你呀!”
我说:“不用还了,我把你撞了,挺不好意思的。那点钱就算是我给您的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吧。”
“用不了这么多,我不能要你这么多钱。”
我说:“我办完事了,要不我们面谈吧。”
“也行,我也快下班了,这样吧,我在医院南边的公交站等你吧。”
我开车过去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公交站的椅子里,并没有看到她的朋友。我知道,谈恋爱这种事可不能带着闺蜜,容易出事。
我把车停下,她一瘸一拐过来上了车,我把车开了出去,说:“找个吃饭的地方,听说天府大酒店里来了个烤鸭师傅,我是帝都人,就想吃这口儿,您吃得惯吗?”
“我还行吧,吃什么都行。”
我把车开到了天府大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下车之后,我带着她进去,直接上了顶楼餐厅。
这可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面的餐厅档次也很高,自然服务也非常好。她坐下之后,东瞅瞅,西望望,有些不适应。
我点了一只鸭子,要了几个清淡的菜品和一瓶高档红酒,算下来有四千多块钱。
点完了菜之后,我俩对坐着相视一笑,我说:“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个电话很重要,一接电话,走神了,把您给撞了。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我向您赔罪的。”
她说: “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她把包拿了起来,说:“对了,检查没花多少钱,剩下的钱我还给您吧。”
我立即一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呀!说了是给你的营养费。”
她这时候撇撇嘴,把包放到了一旁说:“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说:“做文物生意,我是中华文物学会的会员,你听过这个学会吗?”
她摇摇头说:“没听过,我就是个小护士,除了医院的事情,别的都不怎么懂。”
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王晓红,名字挺俗的。”
我说:“大俗则大雅,无非就是个名字。我倒是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对了,你结婚了吗?”
她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我才二十三,还不着急呢。你呢?”
我叹口气说:“我有两个孩子,离婚了。两个孩子跟我,花钱雇了个保姆照顾着呢。”
王晓红顿时来了兴趣,看着我说:“因为啥离婚呀?”
我说:“她是个科学家,特别忙,我生意也特别忙,我俩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家里孩子见不到爸爸,也见不到妈妈,这怎么行啊,我就让她辞职,她不肯辞职,一来二去,矛盾就越来越多,和平离婚了。”
王晓红说:“你需要的是一个贤内助,不是一个女强人。”
我点头说:“是啊,我不想找了,还不如找个保姆省心呢。只要给她钱就行,她任劳任怨,不会有任何问题。两个孩子现在就都交给保姆了。”
王晓红说:“你也挺不容易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王建国,我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这时候鸭子上来了,我说:“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