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能用遗憾和后悔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做事还是要步步为营,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我其实没想到秦维诺这边会出现这种问题,心想着她大学毕业之后找到工作,一定会有很多机会碰上更好的小伙子的。甚至没等大学毕业,就有了心仪的男孩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么尴尬的处境。
这是我失算了,想当然了。当年要是我把这件事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梁麻子这时候总算是发挥作用了,他说:“我们还是先不要谈私事了,先谈工作吧。私事先放下,以后再说。”
王弗说:“对对,我们先谈公事。”
接着,王弗把这个案子的前后详细说了一遍。
秦维诺说:“杀人,吸血,这肯定不是人干的事情啊!还有一点,要是什么野兽干的,吸血干什么呢?吃肉不香吗?碰上蚊子精还是蚂蟥精了吗?”
梁麻子说:“是啊,为什么要吸血呢?”
秦维诺说:“西方倒是有吸血鬼的传说,这吸血鬼吸了人血就能青春永驻,还能和人一样生活。要是不吸人血,那么吸血鬼就会老去,甚至死亡。但这只是传说,不当真的吧。梁局,你见多识广,我们国家发生过吸血鬼的案件吗?”
梁麻子说:“最近肯定是没有的,我倒是听老人说过大狼猴的故事。说这东西能把人拽走,然后把血吸干。”
我说:“这都是吓唬小孩儿的吧,说小孩儿不听话大狼猴子就会翻墙进来,把小孩子背走。”
梁麻子说:“对了,主要就是背这个词,为啥不是叼走而是背走呢?野兽的话只会叼走,背这个动作,很诡异。”
我说:“这只是一个传说,你怎么还纠结上背这个词了呢?老梁,咱还是回归正题吧,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梁麻子说:“很简单,既然有目击证人,我们就先找到那两个女人,她俩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既然这俩女人是你带回来的,你说说她俩的情况吧。”
我说:“她们怕光,白天不会出来活动的,白天会一直拉着窗帘。晚上她们才会出来走走,也许会一直在家里呆着,但总要生活的吧,她们会找一些晚上的工作。”
梁麻子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老陈,你说的这就是女鬼啊!”
我点头说:“差不多吧,你就往这方面想就行了。”
梁麻子说:“晚上的工作可是不多,夜总会里的小姐。”
我摇摇头说:“她们不会去做这种事。”
梁麻子说:“夜班女工人。”
我摇摇头说:“不会。”
梁麻子说:“网吧的网管。”
我说:“啥是网吧?”
梁麻子看着我说:“亏你还是电脑公司老板,网吧就是弄一堆电脑,然后大家都过去上网,在网上聊天,玩游戏,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的地方。白天人倒是不多,晚上人会很多。还有包夜的服务,很多年轻人都会在里面成宿成宿的上网。”
我摇摇头说:“不,她们不会做这种工作。”
梁麻子说:“酒吧呢,那种深夜小酒馆儿。白天不开业,晚上才开业,弄几个漂亮服务员,吸引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那里喝酒。一瓶啤酒在外面也就是两块钱,到了里面至少十块。”
我顿时就想到了,我说:“她们应该开了个深夜小酒馆儿,但不会弄什么漂亮服务员,这俩女的本身就很漂亮。但是她们绝对不会出卖色相,而是开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深夜小酒馆儿。这么说的话,她们应该就住在市里,在某个角落开了一个小酒馆儿,规模不会很大,也不会很显眼。名字大概就是‘奈何酒馆’。”
梁麻子说:“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我说:“这你别管,我只是乱猜的。也许不叫这个名字,立即查有没有这样一个酒馆儿就行了。”
王弗说:“天府这么大可是不好找,这开酒馆的人多了去了,派出所的人也不会盯着谁家只会晚上开门吧。”
梁麻子说:“这种小酒馆儿会在什么地方呢?”
我说:“不会在大街上,更可能在小胡同里。”
王弗突然说了句:“宽窄巷子!成都最适合喝酒的地方就在宽窄巷子了。听你们这么一说,越来越可能在宽窄巷子。”
我说:“那我们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四个过去看看。也许就找到了呢。”
梁麻子拿起酒瓶子给我倒了一杯,说:“我们就喝一杯,喝完了出发。”
吃完饭之后,我们四个下楼,上了王弗的车。王弗开着车一直往南走,具体怎么走的记不住,最后把车停在了一片平房外的路边。
王弗一挑头说:“就这里面,你们说的开小酒馆儿最好的地方。”
我们四个下了车之后,王弗在前面带路,我们顺着一条街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是一条条的小胡同,胡同两边全是古色古香的大门。
王弗说:“我们一条条胡同往里走,挨着看。这里都是老房子,以前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很多次都是要拆了的。出于种种原因吧,一直就没拆成。这不是改革开放了嘛,很多人在这里发现了商机,把老房子租下来,翻新,重建,开了一些个小买卖。做什么的都有,慢慢地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我们一直往前走,走过了一道道大门,这里有民宿,有茶馆,有麻将馆,有咖啡馆,还有掏耳朵的,做凉糕的,有理发的,有火锅店,有串串香,总之,这里做什么的都有,都和饮食休闲有关。
我们走过了一条街之后在拐弯处,我发现了一套院子,院门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夜未央!
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刚好有路过的人,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着一个自行车,自行车旁边挂着一个筐,筐里都是新鲜的蔬菜。这应该是做蔬菜生意的,来这里给饭馆儿送菜来了。
我笑着拦住了这小伙子,我说:“兄弟,这里是做什么的呀,怎么还关着门呢呀!”
他抬头看看说:“这是一家酒馆儿,白天不开业,太阳落下去才会开门呢。”
我说:“你去过吗?”
他摇着头说:“这地方贵得很,我可不敢去。”
我说:“什么人开的这酒馆儿知道吗?”
他说:“老板是女的吧,好像是不简单哦!你问问别人吧,我也只是听说。”
我点点头,笑着点点头道谢,这小伙子推着自行车离开了,拐过弯之后,听到了他的自行车铃声。
我说:“就是这里,晚上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