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去干活了。
我们还是把车推进了沙漠中,大家都准备好之后正打算开始干呢,考古队的人也就都过来了。
他们是来帮着拽绳子的。
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卡米尔和马克一定觉得要是他们不帮忙,我们很可能不让他们走这条路吧。一旦他们上手了,那么我们在以后也就没有理由阻止他们了。
说心里话,我真的没这么想。不管怎么说,他们能来帮忙是一件好事。
有他们帮忙,我们的进度快了很多。照这样计算,明天一天就能清理完毕。
干了一天的活儿,我们也是都挺累的。收拾完了干活的工具,把长长地竹竿子绑在了车顶上之后,我们开车往回走。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家之后打一盆热水,泡个脚后赶紧的躺下休息。这饭糊弄糊弄算了,实在是太累了,没心情品滋味了。
回家之后开始洗漱,泡脚,都弄完了之后,老姚给我们端来了烙得红糖饼,这才叫一个好吃呢。吃完之后我就倒在了床上,实际上这时候才下午七点钟。
我刚倒下不久,就听到外面许二熊来了。
老姚很快就过来敲门,说:“老陈,二熊来打水了。”
虎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显得很疲惫,但是随后晃晃头之后,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他大声说:“来了!”
虎子下了床,打开门笑着走了出去:“二熊,今天来得挺早啊!”
“早晚是我的活儿,拖不过去。”
虎子就大声说:“老姚,你去准备几个小菜呗,这老陈不喝酒,我们三个喝点儿解解乏。”
老姚一天闲着屁事没有,听说喝酒,顿时就来了兴趣,他说:“行啊,你们去餐厅等着,我去合作社找几个现成的小菜。”
虎子说:“炒个花生米,炒个盐豆,弄几个罐头,现成的有牛肉干,越快越好。”
林素素在床上倒着说:“这酒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等我老了,我还非要学学喝点酒,平时不喝酒也没啥别的意思。”
“喝酒伤身体。”林素素说,“最好是不要喝。”
我说:“都说少喝点酒舒筋活血,是真的吗?”
林素素摇摇头说:“多喝不如少喝,少喝不如不喝。当然,为了情趣,少喝几口还是可以的。”
我实在是太累了,闭着眼躺着,连话都不想说了。
林素素这时候却坐了起来,她说:“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清理出一条路,后天就能进城。”
我说:“后天要是还刮风我们就进城。”
林素素说:“我现在挺反感考古队的,不过他们要是死皮赖脸跟着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跟着我们不是更好吗?我们刚好能监视他们。离开我们了,指不定能干出什么破事。”
林素素说:“你说那头猪能弄到他们的协议吗?”
我说:“说不好。不过我觉得许二熊应该不至于会喝顿酒就把自己出卖了吧。”
林素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累了吧,不聊了,睡吧。”
我这时候睁开眼看看外面,这天还亮着呢。不过我也不管是不是还亮着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虎子回来的时候搞出来很大的声音,看得出来他是没少喝呀!
门被他咣当一声就撞开了。门户大开,风直接就涌了进来。我和林素素都被他给弄醒了。
我摸到了灯绳,拉开灯看看虎子,这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我说:“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许二熊呢?”
虎子大舌头啷叽地说:“我让杜悦把他送回去了。老姚已经喝吐了,这老姚酒量是真不行。”
我说:“你没事吧。”
虎子一拍胸脯说:“我?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吗?”
林素素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虎子这时候看着林素素嘿嘿笑了,他用手指着林素素说:“白骨精,你猜!”
林素素说:“我不猜,我懒得猜。”
不过我听虎子的话像是有那么点意思。我说:“你就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虎子这时候把手往大衣兜里插,但是有兜盖挡着,这手也不知道掀开兜盖,一直就插不进去。
我一看就知道这货是把他们的协议拿到了呀!我顿时就坐了起来,一伸手就掀开了兜盖,虎子的手这才插了进去,从里面拽出来一个信封。
虎子举着说:“我把这小子灌醉了,在这小子身上翻。我觉得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戴在身上。你们想啊,他要是放在自己屋里,不可能放心,毕竟只剩下他自己了。结果没翻着,你们猜,这小子把这东西藏哪里了?”
林素素说:“猪啊你!你就说吧,我们怎么猜得到?”
虎子说:“老陈,你猜!”
我说:“我猜不到,你直接说。”
虎子大声说:“这小子的三角裤衩上竟然有个兜,还是他娘的带拉链的!我把这小子裤子脱了就看到了,这三角裤衩埋汰得啊,又黑又臭啊!熏眼睛!”
林素素说:“你恶心不恶心啊!”
虎子接着说:“确实是恶心,我拉开了拉链这么一看,这信封就在这里面藏着呢。”
虎子把信封递给林素素,林素素撇着嘴不接。
虎子呵呵笑着说:“嫌埋汰!”
我一伸手,虎子递给我,我拿出来一看,正是一份卡米尔和马克和滇省人合作的协议书。
我从前到后看了一遍,这协议书写得非常隐晦,上面没说盗墓,也没说寻宝。只是说要是有其它收入,会分给滇省人两成。
我说:“其它收入,这就有点意思了。这其它收入包括什么呢?”
虎子说:“很简单,明天干完活儿我们把许二熊抓起来,一问就知道了。给他录口供,签字画押。让邢云和杜悦来干,毕竟人家现在算是国/安的人。”
林素素说:“老陈,我觉得靠谱。”
我把这协议放进了信封里,然后说:“让我再想想。”
虎子说:“这还有啥顾虑吗?这珐国婆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打着考古旗号的一个盗墓贼啊!最恶心的是,自己是盗墓贼,邢云那天拿个酒壶的时候,你看她那副嘴脸。现在想想,恶心不恶心?”
林素素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的太虚伪了。我也看出来了,虚伪是他们的本质。”
我点点头说:“我只是担心一旦审问了许二熊,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虎子说:“老陈,我们可以策反许二熊啊,让他做我们的卧底,我们可以威胁他啊!这小子应该会选择光明的吧。”
林素素说:“你代表光明吗?”
虎子说:“难道不是吗?许二熊难道会对珐国婆子忠心耿耿吗?我咋那么不信呢!”
我把信封交给了林素素,我说:“虎子说的没错,就这么定了,明天策反许二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