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赖医生去银行把钱都转到了虞卿的名下账户。
随即我们就开始了购买物资的事宜。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把整件事都托付给了武定国来办。武定国办事不会出一点偏差的,我嘱咐武定国,别的可以糊弄,但是船一定要买大些的,照着这三百万美金花就好了,千万不要为了省钱买条破船。
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啊!
武定国开始四处找船,几天之后,武定国告诉我说有一艘五千吨的运输船,大概要两百万美金。这个挺合适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说再等等,他听说军方有一艘三千八百吨的海巡船要卖掉,正在拆上面的火炮和火控雷达呢。这些东西拆下来之后就可以卖了,他找找关系低价买下来。
武定国笑呵呵地说:“送点礼,我想有个一百五十万美金差不多了,拿到手之后,我们大修一下,用起来比五千吨的运输船不知道好几个档次。用完了之后转手一卖,还能赚上一笔。”
我说:“那敢情好,这东西哪里来的?”
武定国叹口气说:“这东西买来的时候就是漂亮国淘汰的二手,一艘花了上亿美金,不过也算是良心价了。买来之后又服役了十几年了,引擎出了问题老美不给修,要我们买新的,他们也好赚上一大笔。这艘淘汰的军舰我们买来之后换个商船的引擎,反正我们也不追求速度。老美的造舰技术还是不错的,三千多吨的军舰稳得很。不过也要有心理准备,估计军方会把里面拆个乱七八糟,买来的话,多半就是个空壳子了。”
我说:“那也划算啊!我们可以买一套商用的系统装上就好了。”
说完武定国站了起来,笑着说:“这几天你要是有空的话去参加个活动吧,后天你师姐订婚,你和虞卿、虎子都过去,也好认识一下你这个师姐。”
虞卿一听就乐了,说:“武则天也嫁出去了啊!”
武定国说:“就你调皮,什么武则天,你师姐叫武媚,没有娘。”
我说:“她娘呢?”
武定国指着我呵呵笑着说:“你呀!你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有时候那么灵光,有时候怎么笨得像木头啊!我走了。”
武定国转身就走,我在后面喊了句:“她娘呢?”
虞卿咯咯笑着说:“行了你,师姐叫武媚,不是武则天,武则天叫什么?转过弯来了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了几声之后说:“怎么个没有娘啊!师姐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虞卿说,“你很机车诶!不要问女孩子年龄好吗?”
“不问我也知道啊,武老师蹲大牢就蹲了三十多年,师姐起码三十五了吧!”
虞卿皱皱眉说:“你最好不要当着师姐的面提老师坐牢这件事,师姐很在意这件事。在她看来,武老师只是一个教官,并不是特务,他们这么对待武老师是不公平的。一个老师传授学生本事,学生去做坏事,那是学生的事情,不能怪罪老师。”
我说:“这逻辑错了,武老师不仅是教官,也是保密局的高级军官。这是两码事。”
“总之你别提就是了。”虞卿说,“师姐外号武则天,很霸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的瞎了眼看上她了,这要是结婚了,还不被欺负死啊!”
……
我和虎子说了这件事,虎子说啥都不去凑这个热闹,干脆就和罗燕在家里看电视。
这里的电视节目都挺不错的,尤其会介绍很多外国的机场,高速公路和高楼大厦里的大公司之类的纪录片,虎子看这些纪录片看上瘾了。尤其是现在正在演着漂亮国肯尼迪机场,在人家那里,旅客已经可以在大厅里用电脑查询很多事情了。
虎子说:“老陈,这覃明造的电源是不是就是用在这电脑上的?”
我说:“是吧,你说这覃明就是眼界宽,他怎么就想到造这东西的呢?”
虞卿说:“多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说着,虞卿关了电视,打开了录放机,播放了一首齐秦的《外面的世界》。
虎子带头,我们三个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唱了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拥有我,
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离开我,
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
一首歌唱完之后,我看着虞卿,虞卿也看着我,我们这种人竟然会因为一首歌而心潮澎湃,甚至眼含热泪。
是啊,我们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毕竟我们还年轻,我们很容易被歌声感染。
虞卿说:“齐秦是六零年生的,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吧。他的歌声很干净,他是很多女生心中的偶像。”
我说:“偶像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们所模仿的对象啊,简单说,如果偶像是女的,那么就是女孩子想成为的样子,男孩子想娶的老婆的样子。反之亦然。”虞卿说,“当然,偶像的本意很复杂,也可以是日月星辰,山川河流。”
虎子说:“论唱歌,我还真的服你们这边。唱得真好听啊!老陈,你能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下我们为什么会喜欢听歌吗?我们会喜欢听歌,但是不喜欢听泡沫蹭玻璃的声音,这是什么道理呢?”
我说:“我又不是生物学家,我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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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武定国虽然在内地坐了几十年的牢,但是他的学生们在这边可都混得风生水起。这次师姐结婚,可是来了不少大人物。
除了这些大人物,我还看到了很多艺人,他们都是武定国的学生们给请来的。他们都是有实权的人,没有一人敢得罪他们。
我听着一个很出名的女歌星唱歌的时候我就知道,虎子没来肯定后悔死了。虎子是一个挺喜欢热闹的人。
虞卿怕我觉得孤独,全程都在陪着我。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朋友的,虞卿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她还是有一些亲戚的。不过亲戚也都大多不认识她了,能认识她的,都是体制内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的人。
每次有人笑着问虞卿我是谁的时候,虞卿都说我是她的好朋友。但是手一直挽着我的胳膊,这可不像是好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就是难得糊涂。
别人其实也不关心我和虞卿到底是啥关系,稀里糊涂就是那么一问,虞卿稀里糊涂就那么一答也就可以了。你回答的太仔细,别人也懒得听。
订婚宴是在一个庄园里举办的,据说这个庄园就是男方的家。男方是做大生意的,搞的都是和漂亮国的生意,好像是做什么电子产业的。我也不懂这些,别人一说,我也就那么一听。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男的姓什么,叫什么。
男方的亲戚都是做生意的,我们女方这边都是做官的。这似乎有点官商勾结的意思。
官人喜欢商人的钱,商人喜欢官人的权。
我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典故,我说:“虞卿,你知道商人是怎么出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