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安和楚寒韵还有事要回皇宫处理,所以在下山的时候,就和景府的三人分开走了。
景家几人虽然都很想她,也没有要求些什么,而是寒暄几句后便带着不舍回府去了。
皇宫此时驻守的兵马还是镇南王手底下的人,所以楚寒韵暂时还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继续以景玉安贴身护卫的身份跟着她进宫。
周青应该早就告诉过军队的高层,将来要坐皇位的人是世子,因此大家对于周青没有来皇宫,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这倒是无形之中替景玉安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不然,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解释周青的事。
简单的用过晚膳,沐完浴,这跌宕起伏的一天,便算是要过去了。
她进寝殿的时候,楚寒韵已经靠坐在床头看书。
她看得很入神,连景玉安开门的动静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景玉安刚想开口叫她,却突然收住声,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等快走到床前的时候,她来了个饿狼猛扑,只是楚寒韵可不是软弱的小绵羊,而是一头饿了很久的老虎。
她早就织好陷阱,就等着猎物上钩。
果不其然,她只不过使了个小小的手段,景玉安这只披着狼皮的羊就乖乖送上门来了。
“阿韵,你使诈。”
被人擒住手腕,反扭在身后的景小绵羊撇了撇嘴,语气很是委屈。
“阿玉这可不赖我,怪就怪你自己学艺不精。”
景玉安转头看见楚寒韵的嘴角噙着笑意,哪能还不知道她早就发现自己了。
“诶,阿韵别闹……”
景玉安扭动着身子,想要阻止楚寒韵的动作。
“阿玉,输了可是要认罚的哦?”楚寒韵很快便将景玉安的腰带解了下来,然后十分利索的绑住了她的手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非常熟练。
以至于景玉安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绑了个结实。
“阿韵,我是有要事要和你商量的,这种事能不能先放一放?”感受到楚寒韵要脱自己的衣服,景玉安连忙出声。
生怕晚一点儿自己的身体就保不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楚寒韵还就真的没有再继续。
景玉安觉得有戏,继续道,“我想和你商量那些将士的问题。”
楚寒韵这才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腰带,将人拉进被子里,细心的替景玉安捏好被子,才平淡的开口。
“说吧!”
景玉安斟酌了一番,才试探性说道,“阿韵,我觉得吧,大部分将士都是无心想要造反的,只是被上面的人蒙蔽了而已。”
说到这儿,她小心观察了一下楚寒韵的反应,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继续接着往下说。
“而且大部分将领都被镇南王胁迫,吃下了毒药,所以才不得不跟随他一起造反的。”
“所以,阿玉是想我放了他们?”景玉安的话都说到这儿份上了,楚寒韵哪里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让自己饶那些人一命,其实这也不是多过分的要求。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大晟的百姓,那也就是她的子民了。
景玉安听她的口气,似乎有戏,忙用小鸡啄米一般猛地点头。
“你若是有本事劝降他们,我便既往不咎。”
景玉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到她说,“不过有些人是周青的死忠,所以那批人无论如何都留不得!”
“那是自然!”
景玉安知道这已经是楚寒韵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若是自己再提些别的要求,那可能会得不偿失。
还是得见好就收!
原本她就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的将士,不想他们就这么枉死,至于那些心存反意的人,死也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