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景玉安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前起伏未定,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她缓和了一会儿后,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有些蒙蒙亮。
起身,倒了杯茶。
随后她走到院子,凭着肌肉的记忆,练起了武艺。
一招一式,皆是楚寒韵教她的。
只是如今的她,只记得招式,却不记得当初教她的人。
再者,她所修习的功法,乃是双修之法。
一个人练起来,总是不如两人同时修炼进步的快!
“为什么总感觉这招式有些不对劲呢?”这一招式,景玉安已经练了有五遍了。
却总是不得要领,但要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她却是说不上来。
“你这功法,倒是有些奇特。”李天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景玉安回头看向李天阔,面上有些不解。
这大早上的老头子不去喝茶,来她这里做什么?
“昨天不是说了,今天带你出去吗?”李天阔解释道,“怎的,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吗?”
“去哪里?”景玉安喃喃自语,凝眉思索片刻,“我要去护国寺!”
她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护国寺。
她心里隐隐感觉,自己或许能在那里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
因为她感到昨晚梦到的两个陌生女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她想去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听到景玉安说要去护国寺,李天阔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怎的,去护国寺有什么问题吗?”景玉安疑惑道。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吧!”不等景玉安继续追问,他就转身走了。
景玉安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又走了?
算了,反正他同意自己出去了,其他的不重要。
果然,吃完早饭,李天阔就让人带着她出去了。
“这门怎么不会消失了?”景玉安站在李府的门口,眼里满是不解。
“门之所以会消失,那是因为你路走得不对!”李天阔缓缓解释道。
“你找到了机关固然不错,但是这走法,却是错的。
只有正确的走法,你才能出来。”
“原来如此。”景玉安点点头。
“那正确的走法是什么?”景玉安追问道。
“时辰不早了,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李天阔眼里升起一抹希冀。
就好像景玉安去了护国寺后,就不会回来了一样!
“老头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什么人呢?”临走前,景玉安才想起来这件事。
“等你去了护国寺,应该就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李天阔没有直接告诉景玉安,他是她的外公。
因为他心里有愧。
既然他不愿意说,景玉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那我走了。”景玉安边走向一旁的马车,边对李天阔说道。
李天阔点了点头,朝着她摆了摆手。
目送着景玉安离开后,他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李府的所在的位置,本就离狩猎大会的地方不远。
因此,离护国寺也就三个时辰的路程。
只是要上护国寺一般都得赶早,所以景玉安只能在京城先住上一晚。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拦住了景玉安的马车。
“马车里坐着什么人?”几名士兵围了过来。
因为殿下最近再替陛下在民间广招大夫,再加上镇南王一事局势有些动乱。
所以现在进出京城的人都要仔细盘查。
“哦,里面坐着的是我家小姐,”车夫脸上堆笑,对着守城的士兵解释道。
“我们是从附近的李庄来的,想要去护国寺上香,只是今日为时已晚,所以进城住宿一晚。”
说着,他还递给了为首的军官一锭银子。
那军官不动声色的收到袖子里去。
“将车帘打开看看!”军官吩咐道。
只是语气没有开始时的冰冷。
“小姐,官爷要查看马车,还请您掀开车帘让他们看看。”
车夫的话音刚落,车帘便从里面被人掀开。
一时间,那些士兵们忽然愣了神。
好精致的面容啊!
“请问诸位官爷,我可以进城了吗?”景玉安微笑着朝着众人说道。
“可以,请!”为首的军官反应了过来,连忙让手下众人将道路让开。
“多谢。”景玉安将车帘放下,回到了马车里。
其中一名士兵看着离去的马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怎么瞅着她很眼熟呢?”他望着已经没了踪影的马车,喃喃自语道。
“嗤——”
他身旁的同伴忽然嗤笑一声。
“莫说是你眼熟了,我们大家都眼熟,是吧大家伙儿!!”
“是啊,哈哈哈!!”
“只要是好看的女子,我都觉得眼熟。”
“哈哈哈哈——”
“我是说真的,我总感觉之前在哪里见过她。”士兵见同伴不信他,一本正经道。
“哎,我说老汪,说两句就得了,你怎么还来劲了。”
“就是,那女子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就你这样的人,能在哪里见过她,难不成是梦里?”
“我想起来了,我在长公主游城的时候,见过她,只是……”说到这儿,老汪又怀疑了自己起来。
“只是什么?”同伴见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心想莫非这小子真的见过这天仙一般的女子?
“你们都见过的,是长公主的驸马,你们不觉得她和驸马长得很像吗?”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一时间也努力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像……”
“怎么可能,驸马可是男子,刚刚那位可是女子,哪里可能是一个人。”另一人打断道。
说完他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再说了,驸马都已经跌落悬崖好几个月,尸骨无存,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肯定是你记错了。”
“是这样吗?”老汪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疑惑。
不过他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驸马都已经不在好几个月了,而且两个人性别都不一样,应该是他多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