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转头要发现景玉安时,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谁在那儿?”
他做出战斗姿态,手牢牢地握着腰间的佩刀,朝着那抹黑影追去。
“唔——”
景玉安忽然被人捂住嘴巴,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她转头看向捂住自己的人是楚寒韵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心有余悸的靠近楚寒韵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楚寒韵则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看她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后,她悄声对景玉安说道,“阿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景玉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景玉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与楚寒韵讲了一遍,并且还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
楚寒韵听后,觉得她的猜测不无道理。或许镇南王府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起早些年就有官员检举,说是镇南王暗地里养了不少私兵,不过朝廷派人来查后,并无发现。
莫非,这私兵就藏在镇南王府?
很快她就将这个猜想给否定了。
她觉得按照周青的性子,若是有私兵,那肯定数目不少,这镇南王府就算再大,也装不下十万人吧!
至于那湖里的密道有什么秘密,找个机会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玉,你以后可不要一个人再去那里了,万一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楚寒韵记起刚才那一幕,心里也是有些后怕的。
还好那巡逻的头领比较蠢,不然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还好她一直没有撤掉景玉安身边的暗卫,不然还真有可能会出事。
就在刚才,她忙完准备回房休息,玄一忽然现身。
说是景玉安身边的暗卫递来消息,她可能会有危险。
她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巡逻队的人往这边走,心想景玉安应该会在这边。
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了躲在假石头后的景玉安。
她暗中给暗卫下达指令,让他引开那巡逻的人,自己好趁机将景玉安带走,这才免去了被发现的结果。
“阿玉,你可还记得你是碰的哪块石头吗?”
景玉安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缓缓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只是随意找了块石头,而且又是晚上,记不大清了。”说到这儿,她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我大概记得,是靠着湖边的那一侧。”
楚寒韵点点头,心想有范围总比没范围好。过两天她让人前去探探情况,再做打算。
两天后,暗卫来消息说,找到了那处机关,楚寒韵打算晚上带上几个人去里面看看。
景玉安这天原本是打算在院子里巩固一下,只是周府的下人过来,因为周青临时有事,说让她去军营代替周青主持一下。
景玉安虽然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当这是周青想要慢慢将一些的权利交给她,所以她就听从那人的安排出了门。
“这是要去哪个军营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景玉安之前也跟着周青去过不少军营,但最远的都只要一个半时辰,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到,她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回世子,咱们要去的是军营,是汝州和苏城交界的地方,路程自然也就远了些。”
“你说的不对,这明明就不是去苏城的方向!” 他的话乍一听是没有问题,但景玉安却发现了漏洞,“快说你究竟有何目的,竟然敢如此糊弄本世子!”
那人见她发现了,顿时就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驸马!”红玉一路狂奔,终于追上了景玉安,“殿下有危险,还请驸马速速与我回去解救殿下。”
景玉安听她说楚寒韵有危险,立马就跳下马车。那王府的下人还想要拦她,但被她一脚给踹开。
她解开马车的绳索,翻身上马,扬起鞭子对着胯下的马狠狠一抽,瞬间就窜出去十多米远。
红玉以为景玉安不会骑马的,原本打算和她共骑一马,只是没想到她骑术好像也还行。
一时间她愣在原地,直到景玉安回头喊她,她才反应过来。
“吁——”
“驸马小心!”红玉一把扶助险些被摔下马的景玉安。
等景玉安站稳后,红玉让她抱着自己,她运起轻功,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事发地。
“住手!”景玉安顾不上由于恐高而带来的恐惧感。
因为她看到周青派了大量的弓箭手,想要射杀楚寒韵等人。
她毕竟是世子,那些人在听到她喊住手后,就都犹豫了起来。
景玉安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青面前,“还请父王放过阿韵。”
她对着周青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额角瞬间就渗了血。
周青眼角微颤,眼里划过一丝心疼,但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弄死楚寒韵的大好机会,因为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楚寒韵身上已经负了不少伤,若是刚才景玉安没有出现,或许她今晚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没想到,这湖里的密道只是一个障眼法,等她发现不对劲,再退出来的时候,就被镇南王的人包围了。
看到周青那得意的笑容后,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但已经为时已晚。
经历了几个时辰的车轮战,她和几名暗卫已经体力不支,只能互相背靠背,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周青看她这副熊样,恨铁不成钢道,“安儿,你是镇南王府未来的主人,怎么可以只为了一个女人,就轻易向人跪下?”
若是平时,景玉安定然会与他争论一番,但她看到楚寒韵满身的污血,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哪还有心思耍嘴皮子。
“父王,我只问你,放还是不放?”
“你……”周青见她听不进劝,气得手直哆嗦。
“父王若是执意要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 景玉安眼眶微红,缓缓直起身子。
她暗中观察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士兵,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一个健步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兵器。
将兵器横在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