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吩咐下去,让五千军士随我去将驸马要回来!”
楚寒韵眼底晦暗不明,原本她并不打算与镇南王正面对抗的。
只是阿玉极有可能就在他们手里,一想到这儿她心就如刀绞般,所以现在她顾不上什么大局了,什么都没有她的阿玉重要!
“是!”
……
彻夜未眠的,还有周青。
他坐在书房,看着李诗的画像,就这么坐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洗脸时,他看着铜镜里已经长了白发的自己,呢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已经过去十八年了。”
“她那儿你可派人去伺候了?”周青将漱口水吐出来,对着周福询问道。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周福拱手道。
“嗯,吩咐人备好早膳,待会儿送到她那里。”周青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景玉安发呆了快半个时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她转头看向门外,急忙忙套了一件衣服,起身去开门了。
“王爷这么早来找我,可有事?”
景玉安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尊敬,起码比不上周子濯。
周青对此虽然有一些沮丧,但还是微笑着对景玉安说道,“昨晚睡得可好?我让人备了早膳,马上就送过来。”
景玉安皱着眉头看向周青,眼里全是不解。
她没有接受周青的好意,而是问起了她目前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王爷打算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周青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张了张嘴,最终转头对周福说道,“去让人来伺候她洗漱。”
周福拍了几掌,丫鬟们立刻鱼贯而出,端着各种洗漱需要用到的东西,走进了景玉安的房里。
“公子,奴婢伺候您漱口。”一名丫鬟端着杯漱口水来到景玉安面前。
等景玉安漱完口,端着洗脸盆的也过来了。
“公子,我帮您……”
丫鬟话还未说完,就被景玉安立马打断,“不必,我自己来。”
洗脸比不得漱口,这可是要肢体接触的,因此景玉安果断拒绝了丫鬟的请求。
等她洗漱完,早膳也刚好送过来了。
“你看看可有你爱吃的?若是没有的话你告诉我,我马上让人准备。”
周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前,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
只是不知为何,景玉安总觉得他的笑并不像表面那么和煦,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不必了,这些就挺好的。”
景玉安徒手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她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
周青见状,也用筷子夹了一块刚才景玉安尝过的糕点,边吃还边点头。
“周福,去查查这糕点是谁做的,赏他五十两银子。”说完他又夹了一块,仿佛这糕点真的是什么美味一样。
景玉安可不关心这些,她只是自顾自地吃东西。
糕点种类还真不少,有二十多种,她每一样都只尝了一块,最终还是吃撑了。
“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景玉安摸了摸自己有些鼓的肚皮,不冷不淡道。
周青挥了挥手,让人将桌子收拾干净。
等下人收拾干净后,周福领着她们都出去了,房里只剩下景玉安和周青二人。
景玉安知道周青来找她,肯定是有话要说,但她对周青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对他要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我与你娘,相识在十八年前。”
周青的第一句话,就成功的引起了景玉安的注意,她一脸震惊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周青。
对于她惊讶的反应,周青早就意料到了,但他并不着急说下文,而是优雅的喝了口茶。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对你这么好吗?”周青放下茶杯,“那是因为,你是我与你娘的儿子。”
这下景玉安倒不是感到震惊了,而是犹如晴天霹雳。
她想不明白,怎么她好端端的,她就成了镇南王的儿子。不对,应该是女儿。
难不成是原身的娘给老爹带了绿帽?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她哆嗦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他刚刚说的是儿子,自己可是个女的,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景玉安想到这里,心情就平复了不少。
“你说我是你儿子,可有真凭实据?”
周青见她不信自己,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她。
景玉安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乍一看,这信的确是有些年头了,纸张都有些发黄,但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
信里的内容是:周郎,我已有身孕,护国寺的空智大师说,这定然是个男孩,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玉安。最后的落款,是一个诗字。
看完这封信,景玉安将信还了回去,她觉得仅仅凭这寥寥几句的信,并不能说明周青是自己的爹。
“王爷,这信只说我定然是个男孩,并没有说我是你的儿子。”
周青见都到这个份上了,景玉安还是不信,他只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副画拿了出来。
“这便是你娘的画,是她差人亲自送给我的。”周青小心翼翼地将画打开,铺在桌子上。
景玉安看到画上的女子后,一度以为就是自己,只不过画上的女子穿的是女装。
她的眉间点了朱红,让她本就勾人的容颜,更加有诱惑力了。
她的高贵气质仿佛是天然而成的,只是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让人想要被她征服的感觉。
“怎么样,你是不是和你娘长得很像?”周青将画收起,又放进了自己的衣袖。
景玉安很好奇,他究竟是如将画放在衣袖里,还不会掉出来的。
周青发现了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袖看,解释道,“我的衣服是让人定制的,里面有固定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
她还以为周青有什么特殊技能,所以才能将画放在袖子里,不过也是雕虫小技,还不如阿韵衣袖间的暗器高大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