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安哪见过人撒娇,如今看到她这副委屈的模样,让自己充满了保护欲!
“他如何威胁殿下的,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殿下呢?”景玉安张开手抱住扑过来的人,右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楚寒韵。
楚寒韵感受着她的温柔,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弧度。
景玉安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不信自己能帮她,失落道,“殿下不信我能帮你吗?也是……”
楚寒韵见小奶猫误会自己,忙开口解释,“我自是信的,只是不想让这些事干扰到你,我自己可以解决!”
“多个人多份力量嘛,我也想替殿下分忧!”
景玉安想着自己之前受委屈了,她总是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她可不想理所当然的接受楚寒韵对她的好,却什么都不付出,这样对她不公平。
楚寒韵拗不过她,只好开口,“他拿粮草威胁我,想让我放过他的儿子。”
粮草?
这个有银子应该不难办吧!
“殿下可是需要银子?我可以让我爹出啊!”
她景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换句话说,只要是钱能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事。
楚寒韵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这事哪有这么简单。
凡事有一便有二。
这一次她景家出了,那下一次呢,再以后呢,她景家出还是不出。
出的话,朝廷省了一大笔。
若万一粮草被人动了手脚,到时候出事了,景家说不定要被满门抄斩!
粮草虽然归她手下的兵部管,但她无法保证整个兵部上下都是她的人。
而且根据以往的经历,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这,便是柳太傅的底气!
相对应的,她在他们的势力里也有人,这是大家现在都心知肚明的事。
这样,几方势力维持一个平衡,朝堂目前才能维持表面的稳定!
若是她与景家仅仅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然不用考虑这些。
但她对景玉安是真心的,怎么舍得让她们景家成为争权夺利之中的牺牲品呢?
楚寒韵现在没有时间,与她细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只好用话搪塞她,“让阿爹出银子,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的银子也是辛辛苦苦挣的,怎能让他平白无故掏银子?”
景玉安刚刚说出口,就知道不妥了!
俗话说树大招风,景家这根树都不知道有多粗了。
龙椅上那位,肯定早就惦记上了。
一想到这儿,景玉安脸色就垮了下来,“殿下,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
“阿玉怎么会没用呢?阿玉可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受到家是何滋味的人。”楚寒韵用手抬起景玉安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都是对方的倒影。
景玉安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弦被狠狠地拨动了一番。
原来这就是被人爱的感觉吗?
这种被偏爱的感觉,好像真不错呢!
“殿下。”景玉安一把扑进她的怀里,眼里蓄满了晶莹,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楚寒韵摸着她的后脑勺,眼神宠溺,语气充满温柔,“阿玉,喊我阿韵可好?”
景玉安直起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到景玉安的反应,楚寒韵解释道,“这样显得你与我亲近些。”
景玉安尝试着喊了一声,“阿……阿韵。”
她的呼吸急促,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阿玉。”楚寒韵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面颊,灼热的呼吸洒在景玉安的脸上。
这一次景玉安没有阻拦,她紧紧地拥着楚寒韵,热情的回应着她。
片刻后,景玉安感到窒息,两人才堪堪分开,对视后相视一笑。
这时红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景府派人来,说是要为殿下举行践行宴。”
好在这次红芍没有打断楚寒韵的好事。
不然,这茅厕恐怕是要打扫一年了!
楚寒韵声音愉悦,回了红芍一句,“知道了,本宫与驸马换身衣服,马上就去。”
她俩依旧坐着马车来到景府。
景怀诚与景玉如早早就候在门口,见到公主府的马车,连忙迎上去。
楚寒韵在他们二人要行礼之前开口,“寒韵见过阿爹阿姐,寒韵是晚辈,上次回门就与阿爹阿姐说过,一家人无须行君臣之礼!”
景玉如倒是落落大方,接受了楚寒韵的礼“那便谢过弟妹了!”
这顿饭吃的很融洽。
楚寒韵陪景怀诚喝了点酒,景怀诚酒量有点差,正拉着楚寒韵的手一直说话。
楚寒韵倒也没有不悦,时不时的应和两句。
这父女俩的酒量还真是一脉相承,不过还好自家宝贝喝醉了,只让自己一个人看。
景玉如看自家老爹已经将楚寒韵缠住,开口向景玉安说,“安儿,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景玉如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景玉安看了楚寒韵一眼,见她同意自己去,也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座凉亭时,景玉如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淡淡开口,“安儿,你与殿下可是两情相悦?”
景玉安听后一脸不解,疑惑的看向她。
景玉如继而解释道,“你与她本的婚姻,本就是交易。我们景家如今已是那些权贵眼里的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上一口。”
“当初她找上门来,说是与我们景家做一笔交易,我们暗地里给予她金钱方面的支持,她做景家的保护伞。”
“所以,你们同意了?”景玉安听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感觉自己像是个物品。
景玉如看她的脸色,知道她误会了后,这才继续开口,“刚开始我与阿爹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安儿你可是我们景家的宝贝,而且是无价之宝。”
“但是她说,她知道你女子的身份,拿欺君之罪来与我们交易。所以……”
后面的话景玉如没说完,她也知道是什么,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更何况,景家现在还处在一个危险的位置,若是让人知道这件事,就不是砍一个人这么简单了,恐怕整个景家都要遭殃!
景玉安听完她的解释,明白了其中的利害,立马低头向她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与阿爹了。”
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楚寒韵从何处知道自己女子身份的?
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从景家泄露出去的!
这个秘密除了景家三人,其他人并不知晓。
难不成楚寒韵在景家也安排了什么暗探之类的?
这念头一出,景玉安就浑身冒冷汗。
她忘了,楚寒韵可是大反派。
难不成她对自己的好是为了麻痹自己?
好让景家对她放松警惕,最后再给景家致命一击吗?
景玉如自是不会与她计较,挑眉问道,“所以,安儿与殿下现在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