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的很仓促,但婚礼却并没有半点敷衍。
孟宴臣几乎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林特助,自己则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婚礼的一系列流程上。
选场地、婚纱、聘礼、喜糖、喜帖..........
桩桩件件,他都在付闻樱的指导下亲力亲为。
虽然各种琐碎的细节让他有些头大,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娶到寒霜,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力气。
寒霜本来因为他坦白之前的举动还有些生气,但是看着日日傻乎乎往自己跟前凑的人,也只能无奈的纵容他。
付闻樱也看着不同往日的儿子,不由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孟家在江城的地位首屈一指,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结婚,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收到了邀请。
大家无论心里怎么嘀咕,到了现场之后都是满脸喜色、一嘴的吉祥话。
孟宴臣懒得理会其他人,他满心满眼的都在等待自己的新娘。
等到看见寒霜挽着孟怀瑾的胳膊从地毯的另一头缓缓走来,孟宴臣的心才算是落到实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袭白色婚纱,愈发清丽出尘的寒霜,紧张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寒霜走到近前,笑着任由孟怀瑾把自己的手放进孟宴臣掌心。
看着他呆愣愣的模样,寒霜娇嗔道:“呆子。”
孟宴臣紧紧攥着寒霜的手,满不在乎的回答:“只要能娶到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寒霜含笑不语,也默默的捏了捏孟宴臣的手。
韩廷远远的坐在角落里,自虐般的直勾勾看着女孩明媚的笑脸。
只要她幸福,哪怕自己永远不能拥有她,韩廷也觉得甘之如饴。
他笑着鼓掌,却比哭更让人难受。
寒霜坐在新房里等着孟宴臣回来。
作为新郎官,哪怕有孟怀瑾替他分担压力,他也躲不过被灌酒的命运。
等他回来的时候,清明的眼神已经有些发飘了。
寒霜把人扶到床上躺好,这才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披散着长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本来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孟宴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宛如锁定猎物的猛兽准备扑身而上。
寒霜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轻薄的睡衣,结结巴巴的道:“你不是醉了吗?”
孟宴臣挑眉一笑:“我不装醉,怎么能跑回来?
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醉醺醺的度过。”
说罢,眼神发亮的扫视寒霜的全身。
寒霜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裙,领口极大,几乎露出大半个白嫩的胸脯。
下身的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纤长笔直的美腿一整个显露无疑。
寒霜没好气的坐在床边:“哥哥倒是聪明的很。”
孟宴臣黏黏糊糊的凑上前来,不老实的这亲亲那摸摸。
寒霜皱了皱鼻子:“你快去洗澡。
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
孟宴臣一顿,狐疑的看着寒霜:“你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跑了吧?”
寒霜眼神闪烁,含含糊糊的起身推着孟宴臣往浴室走:“不会的不会的。”
“亲爱的霜霜,你要是敢跑的话,我保证你未来三天就别想下床了。”
孟宴臣不放心的叮嘱,语气里隐隐透着威胁。
寒霜讪讪的道:“我不跑。
我能跑到哪里去?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孟宴臣半信半疑的看了寒霜一眼,随即准备速战速决。
他还是有些信不过霜霜。
寒霜鼓着小脸生闷气。
她本来是有些想跑,但是想想被孟宴臣抓住的后果,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待着吧。
十分钟之后,孟宴臣看着乖乖坐在床上的寒霜,满意的调笑:“可惜了,霜霜你居然也有听话的时候。”
寒霜冷冷睨了他一眼:“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孟宴臣轻笑着把人揽进自己怀里:“那霜霜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出尔反尔?”
寒霜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孟宴臣堵住了嘴。
他反身将寒霜压倒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寒霜的双手绑住,然后牢牢高举着按在头顶。
寒霜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的蹬了蹬腿。
孟宴臣呼吸一紧,声音沙哑的含住寒霜脖颈的软肉:“本来还想慢慢来的,霜霜你偏要拱火。”
他说着,拉下寒霜睡衣的肩带,埋首到那一片白腻中尽情的揉捏吮吸。
暧昧的声音响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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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寒霜强撑着软绵绵的身体陪着孟宴臣和孟怀瑾、付闻樱吃了自己在孟家转变身份的第一顿饭。
孟怀瑾和付闻樱对待寒霜和往日并没有不同。
甚至因为他们觉得孟宴臣哄骗了寒霜,二人出于愧疚,对寒霜更加包容宠爱。
总之,寒霜在孟家的日子过得更舒心了。
三个月之后,寒霜突然在吃早饭的时候干呕不已。
孟宴臣被吓得神色惶惶。
还是付闻樱作为过来人安抚住了孟宴臣和寒霜,又亲自带着寒霜去了医院做检查。
等拿到结果,看着报告单上明晃晃的代表着怀孕的阳性,付闻樱喜笑颜开。
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孟宴臣更是抱住寒霜不放。
他动情的贴近寒霜耳边轻声承诺:“霜霜,我会永远爱你。”
寒霜笑着点头:“我也是,孟宴臣,我也爱你。”
这不是寒霜第一次直呼孟宴臣的名字,但却是她第一次坦然的在孟宴臣的名字之后说爱。
孟宴臣只觉得自己幸福的有点头晕。
他的心心念念,终于换回了霜霜的倾心相许。
七个月之后,寒霜生下一个足月的男孩。
那孩子白白嫩嫩的,像是跟孟宴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宴臣趴在寒霜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的帮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略带嫌弃的冲着寒霜吐槽:“这个小子一点都不像你,你白受了那么大的罪。”
寒霜笑眯眯的道:“那我们再生一个?”
孟宴臣慌忙摇头。
看着寒霜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哪里还舍得再让床上柔弱的小姑娘再经历一次?
孩子满月的时候,孟宴臣给他取名孟唯一,寓意着他和寒霜对彼此唯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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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知道了寒霜和孟宴臣结婚的消息,但是她没有去。
孟家应该没人希望自己出现,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生了宋知许之后,没人看孩子的许沁只好从医院辞职。
她提出要走的时候,医院的领导差点放鞭炮欢送。
摸着自己因为无休止的家务而日渐粗糙的脸庞和双手,许沁只觉得恍如隔世。
年轻的女孩子啊,满脑子的情爱,自以为有情饮水饱。
许沁自嘲一笑:事实证明,情爱不能当饭吃。
等到陷入家长里短与生活琐事里,昔日的爱恋都变成了绚烂的泡沫。
就像她跟宋焰,如今不过是一对怨侣。
霜霜是比她聪明,也比她幸运。
希望她和哥哥,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也算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给她送的祝福了。
听到玄关吵吵嚷嚷的声音,许沁收回自己的思绪。
她走出厨房,冷着脸看着一脸郁色的宋焰。
看着他皱着眉骂骂咧咧,之后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留下满地狼藉。
许沁麻木的收拾着房间,开始回想自己究竟看中这个人什么呢?
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结果。
半晌,她直起腰冷冷一笑。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好在她还有知许。
这辈子就凑合着和宋焰过吧。
毕竟,自己为他失去了一切,他永远都别想摆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