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那神秘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表哥燕王肯帮你,我立刻放人,绝无二话,相信镇南侯也不会与殿下过不去。”
柳喆一听,更绝望了。
墨珩可是琰皇全力培养的储君,从未涉足过烟花柳巷,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
墨珩可以确定,那幕后老板的真正目标就是自己,毕竟能在镇南侯府的威压下救出柳喆的人只有他。
他当时在听到柳喆醉酒强行闯入月染房间的时候,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花魁的房间应该都有好几个壮汉把守,否则那些登徒子岂不是都可以像柳喆这样说闯就闯?
可他问过几个目击者,那天月染的房间外根本无人把守。
这怕是一个局,诱使柳喆进圈套,从而引出墨珩。
直接去见那幕后老板,无异于自投罗网,为了不打草惊蛇,墨珩装成普通客人,老老实实走流程。
其实对于墨珩来说,来这最大的问题不在于云昭,而在于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会逛青楼的。
众所周知,风流和下流是有区别的。
墨珩再怎么演也挺多算是风流,柳喆那样的才叫下流,比较像会强迫姑娘的。
两人不仅是气质涵养截然不同,颜值差距也大得离谱,一点都不像表兄弟。
……
其实烟雨楼这种级别的青楼里,很多都是官员家的千金小姐,因为父亲获罪,家破人亡,才不得已落入风尘。
就这样一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极具教养和学识的人类高质量女子,如何看得上那些歪瓜裂枣,油腻猥琐的纨绔,更不用说还有父子一起来的。
所以每次遇到这种客人,女孩们都是百般不情愿,但为了营生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而当墨珩来到烟雨楼的时候,一堆姑娘跟看见香饽饽似的就扑上来了,还好侍卫忠心护主。
墨珩丢给老鸨一块元宝:“我是来见花魁月染的,让她们走。”
老鸨在青楼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墨珩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那通身的气度根本不像酒色之徒。
而且听他这不容置喙的口气,老鸨当即便猜出墨珩来头不小,立刻打发走了姑娘们,满脸堆笑地把人带上了楼。
二楼的宾客都是去尝试花魁的考核的,肚子里都还算有点墨水。
连自幼饱读诗书的镇南侯世子都要花上一个时辰才解得出来,这些半吊子的读书人基本没戏。
墨珩一看那题目,瞬间明白它为什么能难住那么多人了。
这题目问的是实战策论啊。
好巧不巧,这次的题目是墨珩曾经的辉煌战绩。
问:燕王抗击狄戎,是以何法取胜?
往下一看,靠,哪个傻逼答的人海战术?
墨珩当即拿起纸笔,三下五除二把答案写下来,递给老鸨。
众人纷纷侧目,这人谁啊?想都不想一下就答题,自暴自弃了?
但老鸨接过纸张后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撤下了题目,换新的。
“他答对了?”
“都换题了,肯定是答对了。”
“哪家公子啊?比镇南侯世子还厉害?”
笑话,这要是不对,问题就大了。
墨珩正要离开,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只见一个黑衣青年面色凝重走来:“这位兄台,那花魁月染的房间,你还是不要进的好。”
墨珩来了兴趣:“为何不能进?”
“实不相瞒,所有和那花魁春风一度后的男人,都像失了智似的,对她言听计从,百般奉承。”,青年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镇南侯世子也是,身子还没好全就天天来烟雨楼,几日前似乎还带了件价值不菲的金镶玉老虎来送给她。”
墨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多谢提醒,在下自有分寸。”
走之前墨珩朝侍卫使了个眼色,看好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