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罗格镇。
海军基地,指挥官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
一个沉闷的嗓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萨菲罗斯一抬手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了充斥在房间之内的浓浓白雾,让他有些看不清东西。
“我靠!你小子抽烟不开窗的老毛病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
你就不怕得肺癌吗?”
萨菲罗斯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户前,打开了窗门,使得房间内的烟雾飘散了出去。
嘴里叼着两根雪茄的斯摩格,靠坐在沙发上,他一脸不以为意道:
“我吃了烟雾果实,烟根本无法对我的身体造成危害……”
说着,斯摩格就从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扔给了萨菲罗斯。
“话说,我都有些记不清楚。
我上次吸雪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从军校毕业之后,不跟你这个烟鬼待在一起,我就很少吸烟了……”
萨菲罗斯把雪茄叼在嘴里,抬起右手,屈指一弹,一朵火苗就升腾而起,点燃了雪茄。
见此一幕,斯摩格眉头微微一挑,这一手点雪茄的姿势,明人不说暗话:
他想学!
不为别的,仅仅只是看起来很有逼格,很叼的样子。
“你想学啊?
把铁块、飞指枪和生命归还练好就能做到了!”
闻言,斯摩格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
“算了!太麻烦……懒得练。”
“啧!你堕落了啊!斯摩格……
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你就已经开始躺平摆烂了!”萨菲罗斯毫不客气的调侃道。
两人是同期同班的军校生,而且还是舍友关系,彼此都非常熟悉,所以说话都显得很随意,并没有多少拘束和顾忌。
“呵呵!
这句话,我觉得用在你身上更加合适……
这都快军校毕业七年了,你的起点就是上校,可现在却还是一个准将。
你到底是有多不求上进啊?
比你起点更低的祗园和加计,人家都混成少将了……”
萨菲罗斯耸了耸肩,略显无奈道:
“嘛!主要是我已经不想在海军混了……
对我来说,军衔基本上就是浮云。
要不是战国和钢骨空拦着不让走,我早两年就退出海军了……”
“你也要退出海军了吗……?
达迪·马斯达森你还记得吧!?
跟我们同班的那一个家伙,他退出海军了……”
斯摩格先是将两根快要抽完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接着又给自己点上了两根。
“人各有志吧!
毕竟,没有谁规定,从军校毕业之后,就要一直当海军。”
“嗯!……也对,人各有志……
那你离开海军之后,准备去干什么?”
“当然是做一个大老板啊!
天天喝着小酒,跟漂亮的妹子享受生活。”萨菲罗斯理所当然道。
“……”
斯摩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自己吐槽的欲望。
作为萨菲罗斯的舍友,他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家伙从军校时期开始,就一直在做某些事情,而且还神神秘秘的……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肯定没说实话!
布噜~!布噜~!布噜~!
萨菲罗斯黑色西装上衣口袋里的军用电话虫突然响起,他下意识就掏了出来,选择了接通。
“喂!请问是哪位……?”
“是我,战国!”
“呃!?战国元帅,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
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大楼。
元帅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的战国,他看着桌面上,厚厚一叠的海军第16支部军官犯罪资料文件,他额头上青筋就是好一阵狂跳。
他强忍着怒气,对着电话虫说道:
“你竟然还问我有什么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明白吗?
你这才正式去海军第16支部上任几天啊!?
竟然把整个海军基地的军官,全都关进了监狱里。
你到底在闹哪样!?”
“我只是在清理海军之中的腐败毒瘤而已!
具体的材料,我不是已经上交给海军本部了吗?
上面的材料全都是真的,你完全可以照着材料逐一去核查……”
“你清理腐败毒瘤这一点,我并不反对,可有你这样做事情的吗……?
直接由上而下,把整个基地的军官都扔进了监狱里,这样影响有多恶劣,你知道吗?”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整个海军基地都烂到根子里了,其实我很想连那些底层的士兵,也通通扔进监狱的……”
战国:“……”
“抱歉!战国元帅,我还有公务要忙,先挂了。”
啪嗒!
说完,萨菲罗斯就直接挂断了通话,完全不给战国发飙的机会。
“……”
见此一幕,战国不禁老脸黑如锅底,他脑海之中思绪万千,有些想不明白萨菲罗斯为何要这样做。
毕竟,他可是很清楚,萨菲罗斯也是海军的腐败高层之一,就算不掺和老鼠少校的贪污腐败,也应该会熟视无睹才对,根本没有必要将整个基地的军官连根拔起。
咚咚咚!
“进来!”
办公室大门响起了“咔嚓”一声,身穿紫色西服,披着正义大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的泽法,从门口走了进来。
“战国,你想什么呢?
看起来脸色那么纠结。”
闻言,战国不禁轻叹一口气,他对自己的老战友说道:
“是萨菲罗斯这家伙,他又闹出了新的幺蛾子……”
泽法默默听着战国述说萨菲罗斯在海军第16支部的所作所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道:
“战国,对于萨菲罗斯的立场,以及他跟其它海军腐败高层的关系,我了解的并不多。
但……
我觉得,既然萨菲罗斯做了正确的事情,且对海军有益,那就不必太过深究其中原因。”
“我一直搞不明白,萨菲罗斯这家伙究竟是不是正义……”战国有些无奈道。
闻言,泽法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
那小子当年在文化课考试的时候,提交了一个‘灵活的正义’答案。
我现在也搞不太懂他的意思……
不过,怎么说呢……?
回想他这些年来的行事方式,我觉得他跟你‘君临天下的正义’也有挺多相似的地方。
很多时候,你们都是在考虑怎么去完成某件事情,但却不会拘泥于过程和方法。
从这一点上来说,确实是挺‘灵活’的……”
说完,泽法就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转身离开了元帅办公室,只留下战国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