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就是在沈清棠被献给太子之后,他们还没正式成婚,但是高松父子却默许了太子的野兽行径。
“太子殿下,不要啊,我们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还请太子自重!姨母救命啊,义父开开门啊。”
高府的一个房间里,门被高松命人从外面锁起来了。无论沈清棠如何哭喊着拍打门窗,外面却无人回应。
她此时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点点的往下沉,却没有人出手相救。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是不会开门的。”
太子淫笑着解开了腰带。
沈清棠吓坏了,她才刚刚及笄,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面对如此粗鲁无礼的太子,她根本无力反抗。
……
“皇上驾到。”
就在众人沉浸在沈清棠的歌声中,迷失在她的美貌之中的时候,皇上突然也来到了相府。
大家赶紧起身去门口迎接。
“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高松等人跪在地上。
“诶,众爱卿平身。朕是不请自来,哈哈,你们不要拘束,随意便好。”
孟九安对太子还是不太放心,派了暗卫跟踪他,听说今日相府宴会,去了很多朝中大臣,太子也去了。孟九安就想亲自过来看看。
孟九安在高松的带领下往前走,原先的酒席撤了,又换上了新的酒菜和杯盘。
沈清棠在众人前去大门口迎接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先回房间了。
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如果不是丞相或者皇上点名让她过去,她是不需要露面的。
孟九安和众人坐下之后,“刚刚朕在围墙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袅袅清音,不知是何人的歌声如此悦耳动听。”
不得不说,现在的沈清棠不仅人长得美,身材超级好,嗓音也是非常甜美。
刚刚一曲,歌声宛转悠扬,动听异常,宛如天籁,就连皇上听了也是被深深震撼了,原来以为最好的歌姬都已经在皇宫之中,却没有想到丞相府中竟然有人拥有如此动听的歌喉。
高松听到皇上这么说,转头瞄了一眼太子,尴尬地拱手笑了笑,“小女不才,刚刚在湖中小舟上献歌一曲。”
太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大家在想什么,都心知肚明。
不一会儿,沈清棠院子里又跑进来一个传话的小厮。
“小姐,老爷叫您再去一趟前厅。”
沈清棠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她不想再看到太子那张虚伪的脸。但是转念一想如今她的任务是给皇帝孟九安生孩子,现在孟九安来了,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对于男女情爱,她早已经没有了兴趣,她如今只关心能不能够顺利完成系统任务。
“好,我马上就去。”
沈清棠想清楚后没有任何犹豫,马上答应了。
“小崔,帮我补妆。”
不一会儿,沈清棠就再次出场了,这次没有乘着小舟从湖中出现,而是带着一个面纱出场的。
刚刚在远处,众人没有完全看清她的样子,如今她出现在眼前,就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已经完全感受到了她的身段和气质。
那面纱后面若隐若现的脸庞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想要一探究竟。
“小女沈清棠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清棠跪下向陛下行礼,她并没有向太子行礼,其余人这时候只着欣赏她的美貌,已经全完忘记了这茬。
这有太子在一旁吃味,却又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表现出来。
“刚刚是你在唱歌?”
沈清棠微微抬头。
孟九安竟然也有些看呆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动谁心动,没想到当他看到了带着面纱的沈清棠时,居然有一瞬间心动。
这些年来,除了皇后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其余妃子都在没有怀孕。
他也已经认命了,不再选秀。
他自诩是一个明君,如果明知道自己不行,还将那些如花的少女选进宫中,岂不是耽误她们的大好青春年华。
他现在只关心朝政,后宫妃子处都是极少去的。
“回陛下,是清棠唱的。”
沈清棠站在那里回话,柔美娇媚,却丝毫没有轻浮的感觉。
她犹如一朵白莲花一般“出淤泥染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否为朕再唱一曲。”
不知怎么的,孟九安私心想再多看看这个少女,听听她为自己唱一首歌。
“好。”
她看着孟九安的眼睛,完全没有一丝羞怯,这让孟九安更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不一般。
沈清棠打量着眼前这个无子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任务目标。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是完全没有一点中年男子的油腻,棱角分明的脸,剑目星眉,器宇不凡,身材也保持得很好。
若是放在现代,应该是一个妥妥的男明星。
一曲罢了,众人都意犹未尽,孟九安鼓掌称赞,脸上满是笑意。
一旁的高松和太子都皱了皱眉。
大家都知道皇上几乎不可能再生子,前几年还选秀的时候,朝中权贵之女就已经不想进宫了。
高松为什么要将沈清棠献给太子,而不是献给皇上,自然也是觉得如果沈清棠进入后宫,生不出孩子也不会对高松父子有什么裨益。
若是过几年,皇帝驾崩了,那这些后宫的女子更是都得出家或者去守皇陵。
高松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沈清棠这颗好棋子。
太子是他一手力推上去的,本是皇室宗族中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罢了,他将沈清棠献给太子也是想更好的控制太子。
若是他日太子继位,羽翼丰满不想再听他的怎么办?
他需要用沈清棠去制衡太子,他要辅助她登上后位,到时候他们高家就是皇后的母家,他高松就是国丈。
本来高松都想好了,等宴会散了以后,就说太子醉酒要留宿丞相府,到时候再将太子和沈清棠锁在一个房间里,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沈清棠那小妮子不愿意吗?!
但是高松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驾临丞相府,而且皇上看沈清棠的眼神……
沈清棠福了福身,起身告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沈清棠走后,孟九安也走了。
刚走出丞相府,他望着高高的围墙,竟然在想这里面哪一间是沈清棠的房间,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让一旁的老太监上前。
“福安,你去安排两个暗卫,保护沈姑娘。”
老太监刚刚就看出来了,皇上对这沈姑娘有了异样的情愫,只是皇上不捅破这窗户纸,他也不能说什么。
“好的,老奴这就去安排。”
福安办事利落,沈清棠还没走到房间,才刚走到后花园呢,福安已经安排好了两名暗卫。
丞相府很大,不仅有人工湖,还有假山。
月色下,假山隐隐绰绰,投影在人工湖上的倒影犹如鬼魅一般。
沈清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鬼怪这些都是不害怕的,倒是一旁的小翠,有些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小姐,此处阴森恐怖,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好~”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假山之中钻出来一个人。
小翠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对方却是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就让小翠晕了过去。
“什么人这么大胆?”
沈清棠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在这丞相府,现在除了太子,还会有谁敢拦住她的去路。
“猜猜我是谁?”
太子慢慢靠近,嘴里全是酒气,味道令人作呕。
“太子殿下请自重!”
沈清棠往后退了几步。
“美人好聪明,我好喜欢你!你可真漂亮~”
面对满嘴喷粪的太子,沈清棠满脸厌恶。
“太子殿下,我已经有心仪之人。”
沈清棠故意提高了音量,她想让躲在暗处的那些家丁小厮都听到。
“谁?是不是本太子?”
太子得意的笑着。
“如果我说是皇帝陛下呢。”
沈清棠的回答让太子感觉非常意外。
“你居然看上了那个不会生的老男人?!”
刚一出口太子就后悔了,最后几个字降低了音量,不过这不影响那些暗卫已经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趁着太子愣神的间隙,沈清棠快步离开了花园,后面就是相府女眷的院子,想来他也不敢乱闯。
“姨母,今日我想和你在一起睡可以吗?”
沈清棠一路小跑进了王氏的房间,王氏见她一个人神色慌张,也没带丫鬟,就知道出事了。
“清棠,这是怎么了?”
王氏拉住沈清棠的手,关切地问。
“呜呜~姨母,刚刚假山那边突然出现一个男的,想要……想要……小翠晕过去了,我赶紧跑走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她就是让这件事情闹大,想来太子到时候顾及颜面,短时间内就不敢对自己再下手了。
如今她这身体哪哪都好,但就是没什么力气,一个文文弱弱的闺阁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好,今天就留在姨母房间里睡吧。”
今晚前厅宾客众多,想来高松喝完酒也不会上自己这里来了,王氏便将沈清棠留下了,还派人将小翠背回了后院。
她对沈清棠还是很宝贝的,得知沈清棠父母双亡之后,王氏第一时间就将沈清棠从外祖家里接到了丞相府,从下到大一直当成亲生女人一般对待,从来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她。
只是毕竟王氏是一个女子,在古代,女子人微言轻,那高松又是一个固执的人。
两人洗漱后就上了床休息了,入睡前,王氏和沈清棠说着悄悄话。
“清棠啊,今天可看清楚了太子的样子,你义父说他一表人才,你觉得她如何?”
王氏还以为沈清棠会羞羞答答地回答她,她看上了太子,没想到她却给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姨母,我不喜欢太子,我喜欢陛下。”
沈清棠的直接了当,令王氏大吃一惊。
“可陛下比你年长许多……而且……”
王氏惊讶得寻找着脑海中合适的词汇来补充完整这句话。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我就是喜欢陛下。姨母,你能和太后去说说吗?”
沈清棠想着当务之急她得进宫去,听说皇上已经好几年没有选秀了。但太后还没有完全死心,还是想找新的姑娘入宫再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所以,沈清棠想绕过高松,让王氏直接入宫求见太后,将她想要入宫的想法告知太后,想来太后是不会反对的。
现在哪里还有大臣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主动入宫的。
听说太后已经动了从民间找看上去好生养的姑娘的念头。
“这……”
王氏自然清楚高松的想法,但是一面是自己疼爱的义女,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姨母,清棠已经想好了,我刚刚看过陛下以后,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人了。入了宫,如果我过得不好,我也绝对不会怨你,如果我过得好,受宠爱,那我也一样可以助义父和表哥一臂之力。再说,万一我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呢,那肯定会得到无上的尊贵和荣耀。
太子现在毕竟还只是太子,倘若哪天他犯了错,被陛下赶出了东宫,那到时候我便什么也不是了,对于义父来说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沈清棠为了说服王氏,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王氏觉得今天的沈清棠很不一样,竟然说得如此直白,而且完全没有一点娇羞的样子。
“孩子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王氏只当她是为了心爱的人要勇敢一回,所以拼尽了全力。
“姨母,我想好了!”
沈清棠挽着王氏的胳膊,肯定地点点头。
夜里,派去保护沈清棠的两个暗卫有一个回到了皇宫去复命。
“她真的这样说?”
孟九安听到从暗卫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些吃惊,没想到一个小女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没有睡好,脑海中沈清棠的样子和声音一直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似乎是少年时才有的,如今自己却像是思春的少年一般动了这样的心思。
孟九安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是又忍不住不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