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些错别字,实际是专门打错的,因为……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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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于然已经和昂基说好了要帮他戒毒,也大致讲了讲戒毒需要他自己用强大的毅力挺过去。这个单纯的孩子虽然知道戒毒很难,但其实并不清楚究竟有多难,便一口答应了。
回到家,于然将昂基绑在一间空屋子的柱子上,又用一个帕子塞进嘴里垫着他的舌头,防止他咬舌自尽,之后用绳子穿过帕子和嘴,将头固定在柱子上。
不多时,昂基毒瘾发作了,慢慢地,他开始冒冷汗,越冒越多,逐渐地汗水像是泉水一般从身体里浸出,顺着重力往下流,汇聚成一条条的水流,源源不断地往下淌,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裤。他变得全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于然怕他脱水,兑了些糖盐水灌给他喝,以补充水分。
随着汗水增多,昂基开始出现不安,全身紧绷着,表情有些惊恐,呼吸粗大,眼神涣散。渐渐地,他闭上眼睛,越闭越紧,狠狠地咬着嘴里的帕子,因为太用力,脸上的肌肉呈现出一种红白变换的病态感。
于然知道他应该开始出现全身疼痛的症状了。昂基扭动着身体,嘴被堵住,却痛苦的闷哼声。他不时祈求地看着于然,想祈求于然拿粉给他,好让他摆脱痛苦。
于然观察着,适当时给他几针让他不至于因为疼痛自我了断。以于然的医术水平当然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地度过戒毒阶段,然而她并不想这么做,她维持着不自残的程度,她就是要让他深深地记得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只有将这种痛苦刻入灵魂之中,他才能在以后的生活中真正远离D~~~品。
“戒断症状最为难受的就是疼痛,每一次的D~~~瘾发作,都不亚于游走于生死边缘,而这种疼痛从骨头、关节里迸出,犹如万蚁噬骨一般。曾经有一个缉毒警察,不相信不用药物干预的戒断会这么痛苦,以身试法,尝试之后将自己关在空房间里七天,想凭借自己的毅力戒掉,可是七天之后,警察没能成功走出房门。家人打开房门,看到的是鲜血淋漓的房间,已经看不见完整的脸,被他自己撞得血肉模糊,两只手十根手指头只剩下两根健在,其余的都被他自己咬掉了。”
在昂基痛苦不堪地时候,于然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拿个凳子,打开手机在她耳边普及D~~品的危害:“一次吸都,对大脑的打击长达7年之久。然而D~~~品并不仅仅损伤人体器官,还会改变人格。一个优秀的人在吸毒之后,会变得自私自利,为了得到毒品,放弃家庭放弃事业放弃爱情,变得不顾一切。”
“一个人一旦吸D成瘾,就会人格丧失,道德沦落,为购买D~~~品会倾家荡产、六亲不认。家中只要有了一个吸D者,从此全家就会永无宁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往往就是吸D者家庭的结局。”
于然将这些录下来,放在昂基耳边循环播放。她想,这样总要起一点作用吧。安排好昂基,她端杯茶坐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休息。路过的人好奇屋里的喊声,她愁眉苦脸地解释是弟弟在戒D。
路人便会了然地离开。警察也来过一次,隔着房门远远看了看疼得面目狰狞的昂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这里的警察,吸都都管不了,更别说是戒了。
于然闭着眼睛,仿佛是在睡觉,实际上是在和小九扯皮。
“九啊,你帮我看看AI收集的资料怎么样啦?”
“九啊,AI不行的话你帮帮我啊。”
“九啊……”
小九被她烦的不行:“之前是你说要自己做个AI收集的,你不是要靠自己吗?”
于然也脸皮厚,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九啊,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正忙着呢。刚才看了看,AI的速度还是很快,过两天就可以了。”
于然点点头。
就这样,昂基被于然绑了七天,中途于然也会给他松松绑、活活血、扎扎针、喂喂食物和水。
当第七天他从柱子上被放下来时,手腕脚腕和嘴唇脸上都因为被绑而乌黑了。于然检查了下,只是看着恐怖,其实内里骨头手筋脚筋都没什么。于然将他放在床上,挨着柔软的床被,昂基终于能安然入睡了。
这几天AI成功给她分析出了反毒组织的头领,她准备今晚去会会他。
夜晚,整个勐库镇一片宁静。于然灵魂力包裹着自己,大摇大摆走出家门,来到镇中心的一户人家门口。她借着旁边的树枝几个跳跃,跳到亮着灯的窗户边,直接蹦了进去。
里面的人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他正在看报纸,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放下报纸,语气平和地问道:“朋友,有何贵干?”
于然跳进屋之后便解除了灵魂力包裹,她没有立即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四处打量了下房间,才答非所问地说:“唔,作为坤沙的儿子,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嘛。”
老者脸色一变 ,知道他是坤沙儿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罗星汉,莫非她是罗星汉的人?也不对,罗星汉已经行将就木,而且他的产业早就黑转白了。
看着老者变幻莫测的脸色,于然笑了笑,在沙发坐下,摆了个舒服的坐姿,回道:“别紧张。你可能在想我是从哪里知道你的身份的,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什么,对吗?”
听到于然这样说,老者忽地笑了:“你说得对。那这位朋友,你来找我是做什么呢?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一定知道,我虽然是坤沙的儿子,但是我并没有沾过他的任何产业,很早就离开他了。”
于然点点头:“嗯,我知道。班森,金三角大毒X坤沙的长子,原配之子。十三岁时父亲杀了外公,之后被母亲悄悄送到泰国,十四岁母亲被父亲杀害,之后在外公旧部的帮助下悄悄逃到狮子国。二十余岁悄悄回国,没有回到父亲身边,而是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致力于和父亲作对。为了扳倒坤沙,你和另一个大毒X罗星汉合作,最终导致坤沙集团倒塌。之后你便开始反毒工作。”
老者在于然的叙述中沉浸在回忆里:“对。你很厉害,说得都对。”
“我有些好奇。罗星汉和坤沙在老年时不是说成了朋友吗?为什么没有暴露你的存在?”于然问到。
老者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于然了然:“那就是知道了?你一直在拖他后腿,他没有报复你吗?”
“敌人都能变成朋友,更何况儿子呢。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也是他儿子。更何况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老了,人老了,总是要心软一点。”老人回道。
于然点点头,之后话题一转:“不过今天找你可不是因为这个哦。我想和你合作,反毒武装的最高领导人。”
这下班森惊讶了,他的这个身份可是比坤沙之子还要隐秘,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
于然知道他的疑惑,但并不像解释,而是直入主题:“我是警察,北边来的。”
“山那边。”班森问。
“嗯。”
班森疑惑:“你来这里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我想铲掉金三角所有的魔鬼之花,斩掉伸向国内的所有毒手。”于然认真说道。
听到于然的回答,班森哈哈大笑:“你一个人?铲掉金三角所有的魔鬼之花?灭了所有毒X?”
“嗯。”
班森摆摆手:“你一个人,不可能。而且就算你将所有魔鬼之花铲了又怎样,只是影响今年的交易而已。明年重新种植,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果实产生。”
于然知道他不相信,从包中抽出一支只有1毫升液体,递给班森:“这是能够彻底摧毁魔鬼之花的东西。来源你别问。我知道你手下有专家,让他们试试。”
班森接过液体,半信半疑:“摧毁魔鬼之花的东西不是没人研究过,可是,这些东西会毁了这里的土地。我只是想推翻那些个毒X,并不想因此毁了这片土地。”
于然走到窗边,回头说道:“和以前的不一样,你先试试,一周后我再来找你。”说完跳窗离开。班森看着手上褐色的液体,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