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虽然心中惊骇,但也不得不赞叹:好一个五龙戏,云中游,自在逍遥皆在其中啊!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啊,不是说五龙下界吗?这怎么变成五龙飞升上界了,真是奇哉怪也。
不行,我要看清楚一点,好好琢磨琢磨。想到这里,他竟是不顾那一丝眩晕,灼热感,再次饮下一口。
易文却不知,他的状态让两位老人家惊讶的直接愣在当场。原本他饮下五龙酒,面色红润,双眼泛红都是正常反应。
毕竟,他没有学曹浩那个憨球一饮而尽,后劲尚可控制。但易文的反应却超乎常理,他的脸色瞬间便恢复如常。
就像是,酒精到他的胃里只是溜达一圈,便被完全分解。这消化酒精的速度,着实有些快的过分了吧!
岂不知,更令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易文又喝一口咂吧咂吧嘴,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滋味了。
接着,他居然学曹浩那混账,直接二两下肚。这下,二老可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默念:一,二,三……
谁知道只数到十,易文也没有倒下呼呼大睡。就在这时,易文喃喃自语:“不对啊,龙呢,海呢,咋没了?”。
看到他这样子,秦专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过去:“什么龙啊,海啊,你发癔症呢?”。
易文也是瞬间被惊醒,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道:“头,你就不能轻点啊,打傻了咋办,以后就没法帮您干活了?”。
秦专员没好气的接道:“去去去,跟谁稀罕似的,快说,又是龙,又是海的,咋回事?”。
易文恍然大悟道:“哦,您是说这个啊,就是喝完这个酒,瞬间会出现幻觉……难道你们没有看到过?”。
秦专员听后,若有所思道:“五龙幻影第一次倒是有过,但那个深海是咋回事?还从海底飞上天?
陈老哥,你有过类似的体验吗?”然而,陈老头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口中喃喃自语:“你看到了,你真的看到了……
哈哈,四十年了,终于有人有人证明我没有撒谎……”他发出张狂的大笑声,仿佛在宣泄着四十年的压抑。
对于他的反应,秦专员虽然不明所以,但却是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他当年的经历,秦专员虽然没有参与,但也了解不少。
那种深埋心底,难以提及的无言痛苦,非常人所能理解。到现在,秦德华也很难想象,当初他到底见到了如何恐怖样的场景。
此时,易文早已被这个状似疯癫的老头,摇晃的头晕目眩:“那个,老前辈,您……弄疼我了”。
要是曹浩没睡,大概会当场吐出来:你丫,还以为自己是怀春的少女呀!陈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易文。
而后不好意思的老脸一红尴尬笑道:“见笑,见笑了,小友,是老朽冒犯了。嘿嘿,能详细和我聊聊,你方才的感受吗?”。
易文深吸口气,微笑点头:“好吧,老前辈。怎么说呢,虽然我不知此酒到底以何种深海奇珍所酿制,但您取得这个名字:五龙下界,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呀!
方才我看到曹哥牛饮后,便只是小酌一口而已。没想到……”易文开始把自己刚才最直接的感受,向这老头毫无隐瞒的和盘托出。
听完他的话,陈老重重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他却只是脸色稍微有些酡红,并没有如曹浩般直接睡倒。
对于此景,易文甚感惊奇,看来这老头怕是早已习惯这个味道,产生抗性了。陈老咂吧咂吧嘴摇头道:“已失原味啊!
想当初,只有我二人才知这酒中真味。最终,佟老友在弥留之际,我也是以五龙酒为他送行。
那一刻,他看开了所有的一切,彻底解脱。人生如梦,似真似幻,谁又能说的清呢?
每次难以忍受那种痛苦折磨,我便以此酒一醉,忘却前尘,如坠梦中,醒来一切皆化空。
然而,哪有长久的良药,万物终有竟时。四十年了,它如今已无法令吾一醉,饮来何用啊!”。
说到这里,陈老好似瞬间激动起来,将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把秦,易二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老头双眼变得血红,厉喝道:“你们来吧,老子不怕了,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就此毁灭,哈哈!
秦德华,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当年那件事吗?今天老头子我就将一切,全部告诉你们。
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因为过了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说着,陈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两行清泪瞬间划过脸颊。
而后,只听他悠悠开口:“这段记忆太踏马深刻了,许多次我都刻意忘记,但就是忘不了,永远忘不了啊,可恨……”。
此时,易文不知为何,居然看到陈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团诡异的紫黑之气。而后,这团黑气渐渐化作一个奇怪的图腾。
他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图腾,但却是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魔幻图腾竟然自动浮现,散发出悠悠的紫芒,和陈老的图腾交相辉映。
这一对比立刻让易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魔幻图腾的另一半。不,不全对,应该说是残缺的另一半。
而且缺少的,还是最核心的部分。我现在可以断定,陈老当年的经历,定然和魔幻天城有着莫大关联。
就在陈老默默讲述间,那个诡异的紫黑图腾,居然释放出一丝丝十分危险的气息,好似要对陈老不利。
易文暗道一声不好,便全力运转《魔幻天经》,观想一半的魔幻图腾。同时,他又试图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冲向陈老。
他的想法就是,我要将你击溃或者吞噬,不能让你对陈老造成任何伤害。说实话,易文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能不能成。
他只是默默在做,希望有效,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陈老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