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拿出我的EX物理学圣剑就开始跑步向买到龙。边跑边想着,付钱?劳资什么时候付款钱,我!法外狂徒张三!从来不付钱!正经人谁付钱啊?你付钱吗?不付。谁能出来买东西还给钱啊?我张三是那种给钱的人吗?下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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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包青天已经不见踪影了,我瞥了一眼旁边无人看管的一堆冷兵器,多是砍刀直刀之类的武器,虽然做工精良。
但是我手上也有一把以碳纤维为手,钛钢做头高端手斧,比起沉重的砍刀,全斧约莫500g,而且重心是经过精调的,即使我的手部力量不强,也可以很轻易劈开动物的头骨,就头骨强度上,人类没有很显著的优势。
砍刀之类的,特别是糙汉子喜欢用的大砍刀,重量普遍在一公斤以上。
且无论是破拆能力,还是以切断物品的能力,都不如手斧,更不用提我对手斧的熟悉程度,还有狭窄地形的灵活度。
在开阔地形自然是使用EX物理学圣剑啦,谁会没事让丧尸近身啊?
正想着发现已经来到了户外区,福叔去抱煤气灶了,我便随手抓起几袋烧烤碳丢入白嫖车,家里有烤炉,热源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鹏城的天然气供应是大部分是袋鼠国海运过来的,在末世后库存用完就用完了。少部分是中亚通过管道运输,这部分已经做到了全自动化。如果运气好的话,天然气如果用量不大,用几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管道不发生故障。
还有就是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大的气象变化,但是也不能排除极端天气的存在,因为丧尸都出现了,出现超自然天气也不是不可能的。极端高温还有地下室可以呆,不过马上冬天了,如果出现极度低温的寒潮,就广door备的那点被子,估计是杯水车薪的。
福叔刚刚把煤气灶架到白嫖车上,门口就传来了慌乱的声音。
我一边推着车向货架区走,一边盯着门口。
是丧尸,肤色因为灯光看不清,行动速度。。。约莫普通人慢跑的速..飞扑?这爆发力,很强!不知道是不是和个体因素有关,嘶~这撕咬力,正常人类能直接扯下身上一块皮吗?兴许是可以的,但是牙龈会很疼,脑袋也受不了。这脖子确实很软,弱点是脖子吗?太远了看不清指甲是否有变异,如果只有牙这一个口器传播的话威胁度就小了好几级。
被咬的小伙旁边来了一位大哥,大哥将砍刀举过头顶,狠狠劈下!应声而断!
死死咬在手臂上的脑袋也在几秒后松开掉了下来。
看来并不是脑部寄生的类型,没了身体后几秒就脱力了,看上去应该像是缺氧导致的肌松,所以说丧尸也需要呼吸?而且在咬住一个人后,对其他人没有反应。如果有空得去派出所拿扇盾牌,如果不一定要咬住,只是锁定一个人后就不改目标,有防爆盾牌后两个人能很轻易地狩猎目标。
嗯!决定了!拿罐头!蛋白棒实在是太难吃,虽然能同时提供碳水脂肪蛋白质能苟活更久,但我这么多调料都拿了!其实主要就是丧尸的强度看起来可以对抗,还是多拿点好吃的,到时候再出来搜刮。
右转进入罐头区,对福叔说道
“福叔,扛我上去,二层还有很多货”
福叔却只是看了一眼两米多的货架,手一抓,一跳,手一撑,就上去了。
“卧槽”,我难得爆了粗口
福叔看了一眼门口,暂时安全,开始一箱一箱地往白嫖车里丢,也不管是什么口味的。我在确认惊叫声都来自厂房外后,拿起箱子看了一眼《风味羊肉》,配料表第一位:鸭肉。撇撇嘴,至少不是鲱鱼罐头。
福叔很快清空了这个货架,正要往旁边货架走,但被我拦住了
“大的要来咯~”
“什么?”
“。。我说外面脚步很杂,我们得走了。”
突然后悔皮这下了,get不到真的好尴尬Orz
还有些空间,往出口走会路过冰冻肉区,在走过了羊肉区来到牛肉区后,一边推一边往里丢,毕竟羊挺多的了,还有。。十几箱《风味羊肉》罐头。拿到堆高出购物车了,听到入口处传来争斗的声音,当即决定不能再拖了需要走了。
“先不付款了,情况紧急,走!快回车上!”我喊道。
不管是人和丧尸的战斗还是人和人的战斗,一旦战火被点燃,场面就会逐渐失去控制。一边跑一边提醒那几个不懂丧尸为何物还在兢兢业业上班的阿姨快跑。不管怎么样,人类活下来的数量还是越多越好,只是喊一嘴的程度的话我还是会做的。
购物车被压的发出悲鸣,不过声音还是没有人们推着上千元的商品未付款消磁而经过商品防盗检测门而发出的蜂鸣声大。我被吵的脑袋嗡嗡作响,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从小耳朵就极好,甚至能透过承重墙听到另一侧的声音。课堂上其他人都说听不到,我走出教室跑到承重墙另一边教室的隔音门前,确定了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教室传来的声音。
极好的听力也是有代价的,我完全不能接近大声源,飞机起飞是我能接受的短暂最大响度。像是酒吧之类的地方我连在门口路过都需要堵住耳朵,在演唱会我也会被震到几近失去意识,不得不放弃继续听下去,只是演出的开头就离开了现场。
突然我的身子被撞开,倒在地上。待我回过神来发现我已经到了停车场,福叔手上提着入口处拿的直刀,脚边倒着一具失体,仁守分离。福叔嘴巴一张一闭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就像在做梦一样,世界都在旋转。
不过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摆了摆手,指着白嫖车,示意先装货。张大嘴巴深呼吸,尽量先平衡耳压,在十数个呼吸后,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观察了下现场的情况,装车的人有很多,大部分都带有武器。大多数都是身着不影响灵活的C或者D级防护,而穿着臃肿防化服的没几个,但却看到那位夸张的仁兄:带着呼吸系统全封闭A级防化服的人类(因为不知道男女)。这次进去分明是看到他还在装第一车。
我们所处的地方离最为混乱的弟开龙运动广场比较远,有些零星的丧尸奔向我们这边也被更近的热心车主所拦截。现在抓紧时间,帮忙装车!
在消耗了五六位鲜活的热心车主后,白嫖车终于是被清空。福叔告诉我一个频率后,我们也是都上车出发了。
“滋滋滋....翁~~~~~滋”
在上到快速路后我终于是有时间将无线电手台的频率调好。
“test,test,test”
“滋滋..可以听到可以听到,清晰的滋”
“这边也很清晰”
“滋..行,刚刚你怎么了?突然像是丢了魂一样?僵尸冲过来了都一点反应都没有?翁!!~”
“啊,这个啊。。。刚刚出门那里太吵了,我耳朵比较敏感,被吵关机了”
“翁!!~哦,确实两只手得推车,!!办法捂耳朵滋”
我看了一眼相距不过30米的货车,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杂讯,到家了再说Over”
“滋..滋翁!~Copy”
就目前来看丧尸的强度不高,虽然传染性强,但是个体在1V1的时候并不会对手持武器的练家子产生太大的威胁。刚刚几位烈士虽然英勇就义,但也不是因为单打独斗而被感染的,都是被四五只僵尸围攻,双拳难敌四手才不幸牺牲。
现在虽然没见过热武器对抗丧尸的样子,不过推测应该是热武器单方面的途杀。这种强度不大规模爆发的话,派出所的民警拿的64式BB弹可能确实没法干脆利落地解决丧尸,但是分布密度也算是挺高的武警部队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这不对劲,鹏城作为经济特区和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机场和市区都各有一个团的武警。就算是怕误伤平民,日常操练的防爆盾阵也能很好的平衡清扫丧尸和疏散市民。
有机会得去最近的大队看看情况,今晚也不能靠监控守夜了,必须要人来值班轮守。看了一眼夕阳,已经快完全落下了,一脚油门踩到底,既然丧尸已经确定爆发了,那就没必要守着驾照那几分不放了。
98%异辛烷混有5%乙醇的高标号汽油压榨出3.0T引擎的全部动力,汽油在通过油路被雾化进缸体,点火!嘣!高亢的噪声在此却是如此的悦耳,像是王斯特在弹奏着《钟》。被震爆推开的曲轴带着轮胎极速旋转,甩飞了路面上每一刻每一粒沙,半融化的橡胶却又牢牢地抓住每一寸沥青颗粒。以230Kph冲过了测速点!新纪录!机魂在燃烧!
好吧其实就是脑子清醒后回忆起当时脑子宕机时发生的事,虽然脑子没有在运转,但是丧尸嘶吼的叫声还是让我看向他,虽然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是一大只身体溃烂,皮肤青灰,口中还甩着不明液体的疯子伸着手向你扑来的场景,还是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原来,我没有我自己想象地这么坚强。
被疯狂的想回家窝着的想法充斥了内心,不过我在理智回归后,还是将速度减了下来。毕竟在快速路上,还是有着其他车辆存在的。况且限速80的快速路,设计时速最高也就160,刚刚已经连设计时速都远远超过了。
虽然。。在车祸中死掉总比被僵尸咬死好。
但如果撞车没死呢?意识还清醒,身体被卡住,车辆起火,被烧得疼死但是还没死。恰好丧尸看到了走过来,被卡住,被火烧,还意识清醒地看着丧尸一步步走过来啃食。。。。嘶。。
甩甩头,把这可怕的幻想甩出脑海,专心开车。
等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围墙被加高了一米,顶部还加装了防攀爬的刺。庭院的合页外露的钢门被换成了内置合页的合金门。这是一个小时能做完的事情?他来买到龙的中途还去买了煤气罐?什么鹏城超人?我扭头看向福叔:
“别告诉我你还去加了油?”
他点了点头,“你咋知道我去加满了油?”
我捂住了脸,好嘛,一间客房的房租就招聘到的超人,我是什么顶级华尔街猎头。
停进庭院关好门后,福叔却没有第一时间下货,而是拿出一堆电线监控就搭着梯子就上去安装了。我一边下冷冻品一边跟我妈吐槽,说出今天被警报吵到失去意识,还有丧尸朝我扑来,我现在回想起来那画面还是心跳加速,手一软,冷冻的牛排便掉在了地上,发出石头一般的响声。
妈妈心疼地把我拥入怀中,我脸往胸里一埋,鼻子突然发酸,就这么抱着妈咪哭了出来。
我真的好怕,其实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我健身,以前上过几年自由搏击。但是女生的身体限制,我还是和同体重的男生差不多战斗力。
我只是在以前经常幻想过发生各种各样的灾难,会怎么样应对,所以我今天才能冷静下来思考。我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知识,一些技巧。我也不是钢铁之躯,我也只是个有血有肉喜欢吃零食爱美为了好看的小裙子想减肥会偷懒会拖延作业到最后一刻会在妈妈面前破防的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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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十几分钟,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地,鼻涕横流。但是感觉轻松很多,像是把所有的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末世到了,我起床才几个小时。我昨天还打游戏打到深夜,困到刷牙都不情不愿的。躺在床上想的是去吃什么美食,或者去看场电影。晚上那把游戏那波不应该上的,明天约谁打游戏。这床板好硬,为什么我妈要我睡硬板床。
而我起床后,短短几个小时,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我原先以为我是兴奋的,我也以为我是冷静的。现在我发现我不是,我是高压的,我是绷紧的,我是呼吸都要主动去做的。我是,全靠肾上腺素吊着的。。。
其实,平常我根本不会和不熟的人开玩笑。福叔是照顾我的长辈,但是恕我直言长辈的熟根本和我们一般所说的熟压根不是一回事。
我好像只是在故作轻松,在末世中轻松幽默地开几个玩笑,就好像哪怕在枪林弹雨中我都能闲庭信步地笑谈风生。
妈咪紧握住我颤抖的双手,柔声道
“崽啊,先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
原来我的手一直都是颤抖的吗?回想了一下,好像,自我接起好哥们电话起,我的手好像就一直,一直,一直颤到了现在。
其实,昨晚我是不是应该陪我妈去散步,而不是窝在家里对着屏幕大吼大叫。
好想,陪我妈去散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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