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宁刚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酒店其中一个房间里喝茶,对面坐着的是穿着浴袍的殷静。
这两晚他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自从这个女人找上门来后,他就再也离不开这个房间了,也终于明白那个死了的侯文光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了,因为她舌头真的很灵活,灵活到将一根绳子放进嘴里,再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打了十个结了。
“你昨天说不想去在基层派出所了?”
“嗯,我想回市局,至少也得让我去分局吧,基层所太忙了,而且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殷静说道。
“好,没问题,我回头就给邱明德打个电话说一下。”宁刚平一口答应下来。
宁刚平接到电话后还不想走,但是被殷静以工作为重为由撵走了。
她这两天没出这个酒店房间,其实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获取宁刚平的生物样本。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是侯文光的,那她明天就去打掉,但是如果这个孩子是宁刚平的,那她就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一架梯子,魏阳兵现在如日中天,作为他的秘书,宁刚平能差到哪里去?
所以,只要是把这架梯子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那么自己下半辈子大概率不会太差。
因为出身的问题,像自己这样的农门子弟鲜有可以利用向上攀爬的资本,除了脑子,就是皮囊,而老天还算是对自己厚待,皮囊不错,本着靠啥吃啥的原则,搭上了宁刚平这条线,她一定要把这条线用到极致。
可是她也明白,以色侍人,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到时候还怎么牢牢搭上宁刚平这辆车呢,一个孩子就是势在必行的筹码。
可是宁刚平很小心,除了在省城那次有些急躁之外,接下来的每一次,宁刚平都会戴套。
现在的她和宁刚平之间还只是相互试探的阶段,这一次算是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关系,但是宁刚平依然戴了套。
她想好了,只要是鉴定出来这个孩子不是宁刚平的,那也得想办法怀上他的孩子,那些都是后话。
殷静等宁刚平走后,从垃圾桶的卫生纸里找出了那个套子,连同他的子子孙孙一起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玻璃瓶子里,出门叫了辆车直奔省城。
她要尽快把这些生物样本送到省城的一家地下鉴定机构里,接下来就是等着抽羊水做DNA检测了。
当殷静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的行踪落在了高宁的眼里,而此时的宁刚平则正严肃的和苗红运交谈着。
“宁秘书,你刚刚说的这几句话,我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让我怎么回答嘛?”苗红运一脸委屈的样子,当上正职领导后,这演技也是与日俱增。
宁刚平盯着苗红运,眼神里透着杀机,但是苗红运依然迎着这样布满了杀机的眼神和宁刚平对视着。
苗红运很清楚,宁刚平作为秘书来和自己谈这些事,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自己最后还是要面对魏阳兵的盘问,或许比这要严厉多了。
“苗书记,我们如果任何证据都没掌握,会找你来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待会见你的是魏省长,你该怎么对他说你干过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你糊弄我没关系,你不把我放眼里我也没话说,问题是你可要想明白了,待会见了魏省长,说出去的话,那可是泼出去的水,欺骗领导欺骗组织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掂量好。”宁刚平声音低沉,但是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这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苗红运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很严肃,一口咬定自己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掺假,不管谁来问,都是这话。
宁刚平木然的看着苗红运,点点头,叹口气,说道:“好吧,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你好自为之吧,苗红运,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和南港市的其他干部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能扛得起来这些事吗?”
苗红运立刻又开始装委屈道:“宁秘书,我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你说的这些简直是闻所未闻,我怎么编你们也不信啊,再说了,我就算是按照你刚刚说的那些说给魏省长听,那这事最后也是要调查清楚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圆?”
宁刚平很生气,他以为自己来见见苗红运,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说清楚就完事了,苗红运面对自己时,几句话还不得就吓的什么都吐了,但是没想到自己想多了,结果是自己要吐了。
宁刚平回到了魏阳兵所在的房间,把自己刚刚和苗红运的交锋说了一遍,魏阳兵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魏阳兵说道:“一共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打死不认,这事还怎么进行下去?但是不管怎么说,账是抹不掉的,这事迟早能查个水落石出,既然现在不是时候,那就再等等,你和邱明德联系一下,从那个死了的薛黎明身上下手,把他过去这几天的行踪,见到的人,去过哪些地方,都一一查出来。”
“好,我这就去办。”宁刚平说道。
陈勃将宇文蓝送到了南港大酒店就没再管她,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自己还是离的远点比较好,否则也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上次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擦枪走火,要是再继续下去,真要是有啥事,陈勃难说能兜得住。
陈勃不找她,不代表她不找陈勃,这不,一天打了个三四个电话,都是要求陈勃来接她,然后带着她去见市里相关领导,争取尽快把手头的项目都敲定下来,陈勃又再次请示了关嘉树,这才来到了酒店。
但是刚刚把车停下,就被同在车里待命的高宁招呼过去了。
“怎么还没走,咋滴,大领导不回去你们就住这里了?”陈勃抬头看看楼上,问道。
“我也不在这里待着,我们局长还在这里伺候着呢,我能走吗,对了,殷静走了,在这里住了两天,你猜她这两天都干啥了?”高宁挤眉弄眼的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