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庭用力把敖烈搀扶着,两人回到了甲班的位置上坐着。
然后用清水把毛巾打湿,一点一点替他擦掉脸上的血迹。
赵云庭担忧的说道:“你刚才消耗这么大,现在好好调息一下吧。
这一局比试你辛苦了,我看到白亦的飞刀,刺伤了你好几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赵云庭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药瓶,问道:“需不需要吃一点疗伤药?我这里有补血气的丹药。”
赵云庭看着敖烈还是愣愣的,没有反应,他打开药瓶,倒了一颗丹药出来,凑到敖烈的嘴边。
赵云庭语气十分温柔,轻轻的哄着敖烈说:“来,敖烈你张嘴,我喂你,你吃一颗下去吧。”
敖烈像是被赵云庭的行为刺激到了,他红色的竖瞳,冷冰冰的看着赵云庭手上的药瓶。
敖烈使出龙爪手,用力掐住了赵云庭的手腕,说道:“你想毒死我?”
赵云庭的手腕,被敖烈死死抓在手里,他一时吃痛,手上的丹药也滚落到了草地上。
仲济世急忙喊道:“敖烈,你的情绪控制下来,稳定一点好不好?
班长他在担心你,喂给你吃的这不是毒药,是疗伤的丹药啊!”
敖烈歪了歪脖子,眼神有些恶意的上下打量着赵云庭,说出一句:“疗伤药?我不需要,我最讨厌吃药了。”
敖烈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小时候吃掉太多药了,普通的丹药对我根本就没用!
当然毒药我也吃过很多,都没有毒死我。
曾经喂过我吃药的人,现在都死了,你也想死吗?”
赵云庭天生就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现在他伤感的看着情绪失控的敖烈。
赵云庭现在心底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让敖烈去打这一场比试。
敖烈每次使用了他的血脉之力,会让他的阴暗面变得更阴暗。
敖烈他不适合去跟人殊死搏斗,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身体里的血脉,会引导他变成一个恶人。
赵云庭的眼睛里,没有对敖烈的偏见和歧视,只有满满的心疼。
赵云庭的表情,让敖烈愣住了一下,有些恶狠狠的说道:“你在可怜我?
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脆弱的虫子。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一用力就能扭断你的手腕!”
敖烈用力捏紧赵云庭的手腕,赵云庭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还伸出另一只手阻止了,一旁要保护他的牯牛过来。
赵云庭忍住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对着敖烈安抚的说道:“敖烈,我从来没有可怜过你。
我这是在心疼你,心疼你小时候,吃了这么多的苦。
如果我从小就认识你,我会在你每次喝完药,都喂你吃一颗糖。
因为我娘说过,不管喝多苦的汤药,只要能吃一颗糖。
药带来的苦味,就会被糖的甜味赶走了。
敖烈你是一个好人,我明白你的防备心很重。
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主动去伤害你,我向你保证过的,你还记得吗?”
敖烈思考了一下,松开了一些赵云庭的手腕,说道:“如果你以后敢不遵守,今天对我许下的诺言。
但凡你以后敢不遵守诺言,哪怕只有一次,我都会让你后悔的!”
赵云庭看着敖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好好,敖烈我答应你的,以后不会反悔。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得去驰老师那边,告诉她第二场比试的人选。
你先在这边,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好吗?”
敖烈听着赵云庭,说话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他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敖烈傲气的说道:“你要去就去呀,谁拦住你了吗?
你别跟我说话了,我要修炼一会儿,恢复灵力!”
敖烈说完,他就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开始修炼了起来。
赵云庭对着牯牛和仲济世,温柔的笑了一下。
赵云庭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们这就过去吧,让敖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牯牛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云庭,你干嘛要这么惯着他。
你看敖烈那混蛋,他都把你的手腕,给掐成什么样子了!”
赵云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腕。
现在已经肿得十分厉害,肉眼看上去一片青紫。
赵云庭抬起手腕,轻轻转动了两圈,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赵云庭笑着安慰牯牛,说道:“我没事儿,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我不对。
我不知道敖烈他的体质,原来吃药对他没什么用。
还触犯了他的禁忌,把药凑到了他的嘴边。
他发火也是人之常情,就当我自己给自己买个教训了吧。
牯牛你看白亦师兄,他被敖烈打的有多惨呐!
这样看来,敖烈对我其实已经很客气了。”
牯牛翻了一个白眼,嘟囔着吐槽道:“哪有你这么算的,你明明都是在为他好。
结果他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就惯着他吧,哪天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了,后悔还是你!”
仲济世在旁边,听着牯牛的碎碎念,脸上露出斯文的笑容。
心想道:“原来新生第一名的牯牛,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说到底,他也才只是一个十三岁大的小孩儿呀。”
仲济世对着赵云庭说道:“赵班长你的手腕,我看等会儿,你还是上点药吧!
我这里有专门治瘀伤的药膏,效果还不错,你可以一会儿抹上。”
仲济世微笑着,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药罐给拿了出来,递到赵云庭的面前。
赵云庭用另外一个好的手,接过了仲济世的药膏。
一脸感激的说道:“那就在此多谢仲兄赠药了,我一会儿回去,就用仲兄这罐药膏吧。
仲兄来自神医谷,这药膏的效果,肯定要比我买的好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