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吃瘪,他就知道宫尚角好声好气的称自己为执刃没什么好事,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这么大的一个黑锅甩下来,他有苦难说,一张嘴能抵得过别人十张嘴?
答案是不可能。
在他的梦魇中,宫子羽就是不断被否定的那一方,宫唤羽说他不配当这个执刃,说他没有资格,甚至说如果宫紫商是男儿身都能够顶替他的位置。
总之被宫唤羽贬低的一无是处。
宫子羽:" “我不跟你们玩了!”"
宫子羽:" “这执刃是我想做的吗?明明当初是远徵还未成年,宫门内外离不了宫尚角应付,姐又是女儿身这才推我上位的不是吗?”"
宫子羽:" “我不想做,是你们逼的!”"
宫子羽从来都没有想过执刃的位置,可他没有别的选择,宫唤羽背叛宫门,父亲被害,母亲在别院里深入简出,他有选择吗?
没有人给过他选择。
其实这么久以来,宫子羽都很委屈。
只是他不曾说出来罢了。
宫远徵:" “子羽哥…”"
宫远徵想去安慰他一下,还没站起身,宫子羽就先一步跑出去了。
横冲直撞的,差点就碰到了如媱。
只是他刚跑出去没多久,殿外全然是另一番模样。
宫子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后山好像被人入侵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宫子羽:" “这…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雪童子突然从一旁的草丛后跑了过来。
他肩上还背着昏迷的雪公子,或许早在宫子羽他们进入竹山后不久,岳绮罗同样进入梦境之后,雪公子就与岳绮罗断开了联系,昏迷了。
雪童子:" “岳姑娘在哪?”"
雪童子呼吸急促,他一路背着雪公子,身上还有一些血迹,但都不是他自己的。
宫子羽楞了楞,刚抬手,雪童子背着雪公子宛若一阵风冲了过去,他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宫子羽:" “不是,这怎么了…”"
余音未落,后山山脚下的厮打声惊起,林中鸟儿飞远,纷纷往更安全的地方保命。
宫子羽刚想去看看什么情况,云为衫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宫子羽:" “云儿?”"
看到媳妇来了,他眼中冒着星星,迫不及待地朝着云为衫跑过去,却没有注意到云为衫黯然的眸子,还有藏在身后的长剑,宫子羽激动的朝她奔赴,欣喜道:
宫子羽:" “云儿,你怎么来后山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我好想…”"
话都未说完,一柄长剑捅进了宫子羽的腹部。
温热的鲜血滴在她手背上,云为衫在子虫的操控下没有意识,单纯凭着母虫而行动。
她苦苦等待着跟宫子羽的相见,明明吃过了那么多苦,可老天爷愣是不放过他们…
宫子羽的眼神从欣喜转为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为衫,他不相信她会伤害自己,这中间一定有她的委屈…
宫子羽:" “云…云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我…”"
来不及说更多,云为衫就像一具傀儡,要杀了所有人,每一个妨碍她的人。
她一把推开了受伤的宫子羽,径直向前,可右脚沉重到怎么也迈不动。
宫子羽死死抱住她的右腿,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怎么了,为什么才几个时辰没见,他的云儿会对自己动手…
宫子羽:" “为…什…什么…”"
云为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次挥起手中的长剑,快要落下时一记长鞭甩来,宫远徵一瘸一拐的追了过来。
比起他,岳绮罗纵身飞跃踹向了云为衫,逼得她连连后退!
岳绮罗:" “云为衫,他是你夫君,你还想要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