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乖乖戴上,只觉得很丑。
他向来一袭黑衣习惯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也是银色,如今手腕处多了一个红玉镯,多少有点娘里娘腔的感觉。
宫远徵:" “妖女,这镯子有什么用?”"
岳绮罗:" “好看不行吗?”"
岳绮罗说的理所应当。
她觉得好看,所以给宫远徵,就像小猫小狗看到喜欢吃的东西会交给主人一样,没有理由。
宫远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不断安慰自己,媳妇给的,要开心,开心。
如媱:"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有些担心小宫竹,我跟绮罗姐姐都不在小宫竹身边,万一小宫竹哭闹怎么办?”"
如媱跟小宫竹是被梦魇牵扯进来的,她留在了宫殿里,那么小宫竹应该在殿外。
她觉得雪童子和月公子他们不像会照顾孩子的人,一直待下去也不是问题。
宫尚角看了一眼四周,觉得他们并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如果真的离开了,那么宫殿不应该是现在看到的模样,连一根蜡烛都点不燃。
宫尚角:" “孩子有人照顾,他们没经验,有的是有经验的人,饿不死。”"
在亲爹看来孩子活着就行了。
也不需要太照顾。
这得亏小宫竹是女孩子,若是男孩子宫尚角连过问都不会过问,任其自己磨炼长大去,主打一个当爹的不闻不问。
听到这话如媱就不乐意了。
如媱:" “宫尚角,你说这话有一丁点当父亲的责任吗?我鄙视你。”"
宫尚角:" “我没有说不管…”"
宫尚角欲要解释,他只是不适应突然当爹。
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不是对女儿,而是对如媱的愧疚。
让一个世家小姐给自己女儿做后娘,宫尚角越发觉得对不起如媱,还有她在梦境说的话…
宫紫商:" “我也鄙视你,不喜欢小丫头当初跟上官浅一夜情干什么,要我说你就是作的!”"
宫紫商本就脾气不怎么好,如今这破宫殿没水也没有食物,她正一肚子火气没地发,看谁都不顺眼。
唯一还算乖巧的就是宫子羽了。
他趴在宫紫商的肩膀上酣然入睡,哈喇子隐隐要从嘴角流出,金繁对准他微张的嘴往上锤了一下,免得哈喇子弄脏媳妇衣服。
宫远徵:" “紫商姐,哥,嫂嫂,小宫竹的事咱们先放一放,如今雪童子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无非是风族存在过的事实。”"
宫紫商:" “然后呢?”"
宫紫商还是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这时酣睡的宫子羽突然说起了梦话:
宫子羽:" “捉迷藏…捉迷藏…”"
宫紫商看向靠在肩头的弟弟,不爽的脸色略有一些缓和,轻声道:
宫紫商:" “小时候宫子羽可喜欢玩捉迷藏,总是让我藏起来他来找,但他太傻,总找不到。”"
如媱:" “是藏的地方太隐秘?”"
如媱觉得宫子羽应该不傻,起码没傻之前看到的样子还是很聪慧的。
宫紫商眯眯眼一笑,金繁补充:
金繁:" “藏到侍卫营浴池,年纪尚小的宫子羽怎么可能会觉得她会藏进去?”"
只能说宫子羽太单纯了,被姐姐性别的外表给蒙蔽了双眼。
如媱微微一笑,理解,理解了。
宫远徵:" “妖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也不好看,是不是牙疼了?”"
在其他人讨论接下来怎么办时,宫远徵一心只在乎岳绮罗,注意到她神色的微妙变化。
岳绮罗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都是从宫殿地底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