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贰宠溺一笑,他对云为裳的情感就像寒鸦肆对云雀,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作为寒鸦中最擅长伪装的寒鸦贰来说,他教会了云为裳如何成为一个人,她学云为衫的确很完美,甚至可以说无可挑剔。
就像那句话所说,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身上自然有几分他的影子。
寒鸦贰:" “你说被占便宜?”"
寒鸦贰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就像听到自己养大的女儿出去玩一趟,回来说被哪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给揩油了一样震惊,按照正常老父亲的心态来讲,当即应该提刀过去收拾对方了。
好在寒鸦贰很理性,十分理性。
因为他清楚一点。
寒鸦贰:" “小裳,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调戏别人的这番说辞,别人调戏你,如果你不默认,他能有这个机会吗?”"
这话云为裳就不爱听了。
反正回到‘自己家’了,她压抑了太久的火爆性子就显出来了。
云为衫(云为裳):" “寒鸦贰,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宫门为了这破东西历经生死,如果我不让小毛孩占点便宜,我都回不来你知不知道?真想让我跟宫子羽同归于尽吗?”"
云为衫(云为裳):" “你还是不是我师傅了?师傅就这么等着看徒弟笑话吗?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
明明云为裳才是徒弟,却对寒鸦贰用白眼狼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时间寒鸦贰哭笑不得,不知怎么回怼。
寒鸦壹:" “想在山外过夜吗?”"
寒鸦壹出现在山谷门口。
他不想来,也不是来接应云为裳的,只是碍于首领的命令不得不来。
闻声云为裳撇了撇嘴,她最不喜欢看到寒鸦壹这张死气沉沉的脸,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就只会对首领温声细语?
寒鸦壹没心思跟她闹着玩,从云为衫手中拿走了带来的卷轴,寒鸦贰朝她挤挤眼,示意她不要跟寒鸦壹杠上,毕竟寒鸦壹比寒鸦贰要高一阶。
云为裳自然不傻。
她只是还没吐槽完,却又在回想花无忧说的那句话,他说下次见面会杀了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云为裳竟有些期待。
来到山中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如宫门大殿的摆设别无二致,在大厅两侧摆弄了一些绿竹的盆栽,每日都有人打理,不像是那种反派大本营阴沉黑暗的氛围。
除了刺客们的训练场。
点竹:" “小裳回来了。”"
首领点竹坐在榻上,她并没有着急去拿破损的卷轴,朝云为裳挥挥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云为裳迈着小碎步跑过去了,似乎这种亲密的关系只有她能特殊待遇。
云为衫(云为裳):" “点竹姐姐,你想要的东西我带回来了,是不是该夸夸我?”"
点竹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
点竹:" “小裳做的很好,宫门里都有什么趣事,讲给我听听吧。”"
云为裳点点头,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全都讲了出来。
底下寒鸦贰一脸宠溺,寒鸦壹满是不屑,向点竹行礼后便拿卷轴走了,顺便拽走了寒鸦贰。
省得这个‘老父亲’依依不舍。
在寒鸦贰下半身的衣角处,一枚小纸人从他的靴子里冒出脑袋来,透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又重新钻回去,这味道酸爽的很~
………………
水牢
云为衫和上官浅被锁在这底下已经三天了。
三天没有吃一口东西,也没有水喝。
她们体内的子虫已经慢慢生长了,只要母虫不出任何意外,性命就会无忧。
上官浅:" “云为衫,你说这种虫子长大后,会不会一点吞噬掉我们的脑子,把我们变成傀儡?”"
上官浅从前听寒鸦柒说过,首领点竹擅长练各种各样的蛊虫,其蛊虫如影随形,深不可测。
云为衫:" “…若是变成傀儡尚有一命,我只是担心寒鸦肆…寒鸦贰说他还活着,可疯了,他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我一无所知,还有子羽,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阿裳会对子羽做什么…”"
上官浅:" “她不是你妹妹吗?”"
上官浅刚问出口便明白了。
纵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又如何?
她都能被点竹欺骗这么多年,落得了这孤身一人的下场,更别说从小被点竹养大的云为裳。
与自己不同,云为裳在无锋的地位可以说不在乎寒鸦壹他们。
云为衫:" “血缘抵不了相伴…”"
云为衫:" “阿裳恨我父亲,或许也是恨我的…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她像极了我,看她就是在看我自己,不仅仅是因为长相,更因为她学我学了太久…她,没有做过她自己。”"
即便云为裳可能会伤害宫子羽,可云为衫依然担心她,父母愧对妹妹,若是有一个选择摆在眼前,宫子羽和云为裳只能救一个,她一定会选择宫子羽,然后陪着云为裳一起死。
这是作为姐姐要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