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宫远徵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岳绮罗,岳绮罗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这副皮囊本就好看,任哪个凡夫俗子看到不都得多看两眼吗?
宫远徵:" “你…你…你对我笑了?”"
岳绮罗楞了楞,她笑有什么不对吗?小孩长得又不难看,朝他笑笑怎么了?
岳绮罗:" “难道你不喜欢我笑?”"
回想一下,从前面对张显宗的时候她就是冷冰冰的姿态,没有怎么笑过,即便笑,也是多半带着嘲讽和不屑的笑容。
所以小孩是喜欢不笑的自己?
宫远徵:" “我,我是…我觉得…”"
宫远徵再次结巴起来。
每次面对岳绮罗,他都觉得手和脚都不属于自己了,身体不听使唤,心也是,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从前多觉得情爱麻烦棘手,如今竟觉得…真香。
现在宫远徵才明白当初上官浅说的话,那时他的确太小了,小到不懂情爱二字中的幸福。
但他忘了,幸福的同时亦有苦涩。
误以为是自己原因的岳绮罗冷下脸来,气场骤然转变,她食指轻轻挑起宫远徵的下巴,一副傲视的女王姿态,所说的话更不容置疑。
岳绮罗:" “小孩,不许再盯着我看。”"
这样的岳绮罗霸气全开,宫远徵依旧是呆呆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很傻,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
想要……
在精虫的催促下,宫远徵突然握住她的手,在纸人火焰熄灭的这一刻,周围陷入黑暗,他另一只手勾住岳绮罗柔软的腰肢,对准她的红唇轻吻了上去…
想要亲她的念头如此强烈,强烈到能让一座冰山融化,能让万物复苏。
如果他早点遇上岳绮罗,说不定也能向宫子羽那般开朗,兴许会更阳光些,也不至于整日与毒虫毒蛇为伍了。
虽然他挺喜欢自己的毒宠。
一吻缠绵,宫尚角和金繁距离他们只有一臂之遥,两人算是过来人,默契的背对过去,有些后悔带宫远徵和岳绮罗一起了,这哪是探查宫殿的,分明是秀恩爱来了。
金繁:" “不去打断一下?”"
宫尚角:" “情窦初开,我不去。”"
宫尚角心里跟明镜一样,他能劝住宫远徵,可不代表能挡住岳绮罗。
跟自家弟妹过不去,他还不傻。
岳绮罗:" “这种东西不应该称作人…”"
火焰再次亮起,宫远徵别过头,若无其事地轻咳了一声,火光微弱,倒是没将他通红的面庞给映照出来。
金繁抬手搭在他的肩头,稍微用力攥了攥,一副肯定而鼓舞的眼神,即便看不清楚。
对比之下岳绮罗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这副皮囊用了太久,如今靠着海棠花维持,随着法力使用,皮囊对外面的感知也会降低,一点点失去体温,乃至感官。
金繁:" “岳姑娘,你刚才说这些不是人,如果他们不是人,应该是什么?”"
岳绮罗抬手轻轻覆上那些行为诡异的姿态,她对这种东西还有一些印象,不是人,用怪物形容也不合适,倒是有一个词,她记得听雪童子提起过,异化之人。
听到异化之人四个字,宫尚角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将桌上的卷轴拿了过来,刚才接着火焰恍惚看了一眼,似乎出现过异化之人四个字。
宫尚角:" “异化之人…是被陨铁所影响,行为诡异,无法掌控,心智全无,感官尽失。”"
金繁:" “是类似于傀儡?”"
宫尚角:" “不对,傀儡还可以掌控,就像妖女的纸人一般可以听话,但这种东西似乎不会。”"
宫远徵指着墙上的另一幅画道:
宫远徵:" “这些人在面对拦截他们的人时,每个人的举止各不相同,没有规律可言,如果他们都失去了心智,那么应该不会被驯服。”"
他说这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从画上就能看出来,因为后面的画就讲述了有一群人想要通过有种方法来控制这些异化之人,但结果好像都失败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被异化之人所感染。
宫远徵:" “花月雪三族守护着后山无量流火,无量流火与从天而降的陨铁有关,陨铁带来了异化之人现世…那么被异化之人所影响的那些人又是谁?”"
岳绮罗:" “风花雪月,不应该是风吗?别忘了你们在进来的时候,宫殿的牌匾上就有一个风字,后山应该还有一族,是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