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出现的这么快,的确不在云为衫的意料之中,不过身份还没有暴露,宫子羽的性命更是在她的手中,云为衫手中有筹码,自然不担心他会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
好在到湖泊前她便将图纸给吃了。
云为衫(云为裳):" “可算是遇到熟人了,若不是在这遇到了小花公子,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呢?”"
云为衫边说边转过身,神色从容,眼里没有半分惊慌,她偷偷朝湖面丢出了一块火石,火石触碰到空中的毒气,在遇水的这一刻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波动。
在声音惊响起的这一刻,云为衫故作害怕地挽住了花无忧,一副女儿家惊慌的表情,恰到好处的亲密姿态,足够让被她靠近的男人生出保护欲。
偏偏花无忧不为所动。
云为衫(云为裳):" “刚才是什么声音,吓坏我了…小花公子,我不小心在这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走呢?”"
云为衫(云为裳):" “万一我不小心踩到什么陷阱,或者中了机关的话,子羽会心疼的。”"
宫子羽始终是云为衫拿来的挡箭牌。
她在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胸脯无意间蹭了蹭他的手臂,花无忧毕竟还未及冠,他对男女之事也只是从书中了解的,也不曾深入。
少年耳畔微红,云为衫倒是笑了。
谁让小毛孩还是个雏~
然而下一秒,花无忧语出惊人:
花无忧:" “…云为裳,你的确很有本事,凭着跟云为衫相似无几的外貌嫁入宫门,以月事没有与宫子羽行圆房,你的理由很是巧妙,有执刃夫人的头衔在,谁也不敢对你的话质疑。”"
花无忧一开始的确对云为衫有偏见,可他不是没过花公子口中讲述的云为衫,他甚至为了宫门的祥和,愿意去尝试接受这位宫门夫人。
但在成婚当天,云为衫从轿子上下来的那一刻花无忧就感到了一种不适。
并非是对先前无锋身份的歧视,而是属于他的一种直觉。
花无忧:" “如果你真的是云为衫,迷路我可以理解,甚至能给你找出比迷路更好的理由,但你不要忘了,你来之前是知道你妹妹云为裳在梨溪镇葬身火海,妹妹都死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还能如此坦然,要么你知道你妹妹没死,要么你就是已经疯癫。”"
后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说这个人是真的云为衫,她明知妹妹没有死还在装,那么嫁入宫门也是别有用心。
花无忧只清楚一件事,杀了她!
不给云为衫任何试图狡辩的机会,花无忧反手持剑向云为衫刺去,云为衫脚步如影,宛若清风般躲闪于无形。
面对花无忧锋利的眼神,她笑道:
云为衫(云为裳):" “小毛孩,我小瞧你了,果然点竹姐姐说的没有错,后山比前山更卧虎藏龙。”"
云为衫(云为裳):" “可你想清楚,如果你再敢上前,我就捏死这条可爱的小虫子,它死了,你们那傻乎乎的执刃可就没命了。”"
云为衫(云为裳):" “宫门中人极重情义,你忍心看着宫子羽因为你而死吗?”"
从云为衫与宫子羽同床共睡的第一夜,她接连三日用宫子羽的血喂养了母虫,然后将子虫从宫子羽的耳朵里放了进去,毒素一点点控制了整个脑子。
梦魇没能将宫子羽吓到痴傻,他的痴傻完全是云为衫一手所做。
花无忧:" “你是真正的云为裳,宫子羽可是你姐姐心爱之人,你敢杀了他吗?如果你动手,云为衫会原谅你吗?!”"
云为衫冷冷一笑,讽刺道:
云为衫(云为裳):" “我若是在意云为衫,就不会对宫子羽下手,这么简单的道理,小毛孩不懂吗?”"
身份是暴露了,可云为衫有底牌。
花无忧的确做不了什么。
执刃的命比较重。
更何况雪童子也过来了。
他将手搭在花无忧的肩头,一个眼神,花无忧便收起了冷刃。
雪童子:" “点竹想让你拿的东西应该是她当年自己藏在亭子里的,你想拿便拿走吧。”"
云为衫挑了挑眉,没有多想,进到亭子中按照点竹所说的,在第三块破砖中找到了半块残破的卷轴。
东西拿到了,雪童子直接放她走了。
但离开的唯一条件是交出母虫。
云为衫(云为裳):" “母虫可以给,但一日之后才能恢复如初,如果你们敢半路埋伏我,我只要吹响哨声,宫子羽照样会死。”"
雪童子:" “宫门比无锋讲诚信,说了放你走就不会做小人之事,那种事只有你们无锋会做,尤其是点竹前辈…”"
当雪童子称呼点竹为前辈时,花无忧依旧是淡漠的表情,而云为衫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
云为衫(云为裳):" (宫门与无锋仇深似海,他为何要称呼点竹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