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绮罗抱住小宫远徵时,先前那团黑色的东西突然控制住了小宫远徵的身体,他紧紧抓住岳绮罗,让她没有办法动弹,甚至推不开这个小孩子。
然而岳绮罗只是尝试了一下,她明知小宫远徵是假的,可那些声音和记忆不会作假。
那团黑色的东西有意让她看到,既窥探了自己的记忆,也窥探了宫远徵的记忆。
所以岳绮罗认为他出事了。
“这次怎么不一掌杀了我了?漂亮姐姐,刚才我在你记忆中挖深了好久才挖到了那个人,你出手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这个小孩子跟你认识才多久,你居然不忍心动手?”被黑色雾气占据了身躯的小宫远徵说道,跟先前委屈时的小可怜判若两人。
岳绮罗的反应很是平静,他越是抓紧,她便抱的越紧,仿佛是在暗戳戳的较量。
俨然,那团黑色雾气并不是岳绮罗的对手,它不仅没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甚至能感觉到在不断被对方所吸收,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可恶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漂亮姐姐,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跟那些人不一样!啊啊啊啊!”小宫远徵被禁锢在岳绮罗的怀里,它的挣扎都是无用功。
岳绮罗:" “喂…”"
岳绮罗利用体内微弱的法力一点点将黑色雾气给转化成自己所能操控的存在,并威胁道:
岳绮罗:" “姑奶奶警告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用他们对我来做任何陷阱,代价不是你这个东西能够承受的!!”"
余音未落,一团红光闪现。
伴随着黑色雾气歇斯底里的惨叫,一切都幻化成了云烟…
……………………
后山.湖泊之下
宫子羽不知道在这座竹山中走了多久,只是一直向前,前方总看不到尽头,感觉他们在绕圈一样,根本出不去的样子。
他有些腿软,膝盖处隐隐作痛。
果然,自从当上执刃后少说半年没有跪了,如今这突然一跪,竟还有些不适应。
宫子羽:" “远徵弟弟,远徵弟弟…”"
他小跑两步过去,抓住最近的宫远徵,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从前宫子羽是不敢,如今就不一样了。
宫远徵:" “走不动了?”"
宫远徵闻声放缓了脚步。
对于后山的情况他们并不熟悉,哪怕是通过试炼的宫子羽和宫尚角都摸不清方向。
宫子羽:" “哥哥膝盖疼,好远徵弟弟,你背一背哥哥怎么样?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
宫远徵微微一笑,礼貌道:
宫远徵:" “子羽哥乖,你自己走,回去我给你买十串糖葫芦好不好?”"
宫子羽:" “果然,爱是会变淡…”"
不等他说完,宫尚角一记拳头落下。
宫尚角看向宫子羽这幅没出气的样子,真该将他重新丢回去试炼一番,别人越大越成熟,他是越大越幼稚。
宫尚角:" “才走六个时辰,喊什么?”"
宫子羽:" “六个时辰?六个时辰还叫没什么!!我可是跪了五个时辰的人啊!”"
宫子羽:" “还有,凭什么宫紫商能被金繁背着!我就不能让远徵弟弟背我一会儿啊?!”"
走在后面的金繁背着躺枪的宫紫商。
早在三个时辰前宫紫商就走不动了,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哪里知道这座看似不大不小的山走起来居然这么费劲,一眼望不到尽头,幸好她有金繁。
宫紫商:" “宫子羽你那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我有夫君,你有吗?有本事你让弟妹过来背着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要脸不要,信不信老娘一脚送你上西天!”"
宫紫商也是累坏了,说话顾不得什么优雅,要不是顾忌金繁还在,宫紫商早就口吐芬芳了。
花无忧和雪童子走在前面,在最后一棵标记着符号的竹子前停下。
后面吵吵嚷嚷,花无忧冷着一张脸,颇有一种将他们端了的冲动。
历代执刃中宫子羽最不靠谱。
历代四宫中这些人最闹腾。
花无忧:" “把宫门的未来交付在他们身上,我真替老执刃死不瞑目…还有小黑哥哥,这些人真能靠谱吗?”"
花无忧虽小,地位却最高,无外乎跟他本身的实力挂钩。
能与他说上话的是雪童子,月公子都要往后排一排。
雪童子披着绒衣,他在雪宫长大,平日里最不该怕冷,可这两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身子虚的慌,尽管外表还看不出来。
雪童子:" “小花,你要相信花公子的眼光,玩闹只是表面,宫门在他们手中,你应该放心。”"
花无忧:" “雪哥哥,我信不过…”"
花无忧眼眸暗了暗,充斥着悲伤。
他无时无刻都在怀念花公子,怀念那个做出了承诺却没能带他实现的小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