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雪三族各司其职,彼此交集不多。
若不是前山先违反了规矩,后山也不曾会坏了规矩,理应是前山与后山互不干涉,唯有执刃可以跟后山接触。
先是月公子救下了无锋云雀,违反族规。
后是雪公子和雪童子因好奇私自下山,对宫子羽和刺客云为衫有过包庇之过,违反族规。
再然便是花无忧眼中不争气的小黑哥哥…做了什么就尚且不论了,人死不能复生。
雪童子:" “是不愿管,可她救了阿雪,我答应过岳姑娘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应允她。”"
雪童子:" “其一便是来找你。”"
雪童子看向身后的雪公子。
雪公子刚醒来不久,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气色比封在冰棺中好了许多。
对视一笑,眼中只容得下彼此。
旁人全都是背景板。。。
花无忧冷着脸,双手环腰。
他试探过雪公子的身手和温度,与常人无异。
一时间花无忧心中竟有了恻隐之心。
他深知逆天而行不可做,可若是能,谁不愿意让自己在意之人重新复活?
花无忧:" “宫远徵,喜毒草、毒虫、毒物,喜偏爱他的宫尚角,如今的宫尚角可喜可不喜。”"
花无忧:" “从前是兄控,如今毒控,没见他对哪个姑娘正眼看过,爱吃桂花莲藕糕,四喜丸子。”"
花无忧:" “睡觉时习惯抱着东西,凡是睡梦中手能拿到的物件都能被他搂住,还有…”"
不等花无忧再说的更详细些,岳绮罗反问道:
岳绮罗:"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岳绮罗:" “莫非你喜欢他?”"
对于岳绮罗略带奇葩的脑回路,花无忧还是脾气比较稳定的,最起码没有当场掀桌。
他黑着脸,不失风度的微笑道:
花无忧:" “怎么,我对谁了解就要喜欢谁?你怎么不怀疑雪童子和雪公子自幼相伴长大,他们两个风华正茂的男人有没有这种可能?”"
岳绮罗:" “我可没觉得他们正常过。”"
岳绮罗一句话直接把话题堵死了。
云为衫也不知该怎么圆场了。
对于一个不懂情爱的‘天山童姥’来说…
算了,云为衫怕解释不清。
第一次觉得以自己的智商不足以向一个与世隔绝的女孩解释这么复杂而深奥的问题。
云为衫(云为裳):" “绮罗,我向你保证,小花公子绝对不是你的情敌,你只要记住他刚才说的,然后找远徵弟弟对症下药。”"
云为衫(云为裳):" “他是慢性子,又跟着宫尚角长大,想必在男女之事上也是直男,相信我,只要你主动肯定能拿得下!”"
换了旁人云为衫肯定不会这么说。
可宫远徵的意思已经明显了。
呼之欲出的在意,就是迟钝不自知。
岳绮罗也是半信半疑,让她去讨好一个小孩…
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花无忧虽然对岳绮罗的存在表示好奇,但他听宫远徵提起过,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除了毒物以外的活物,多少去打听了些。
结果对她的身世、过往调查为零。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花无忧:" “宫远徵跟小孩没区别,你如果对他上心,他就会对你好,能为你赴汤蹈火过油锅,比养一只小狗更听话。”"
云为衫(云为裳):" (这小毛孩真会形容…)"
话虽不好听,但就这么一回事。
岳绮罗决定试试,凡夫俗子不过就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觉得还是简单的。
在离开花宫时,岳绮罗还是不满花无忧说话的态度。
她余光瞥见亭子外的花海,食指打了个响,成群的纸人手牵着手,宛若锋利的刀刃横着了断了花朵的根茎。
前一秒还争相斗艳的花儿,下一秒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根…
花无忧整个人都暴了!
花无忧:" “岳绮罗!!!”"
花无忧:" “我的花他娘怎么惹着你了!赔我的花!我跟你没完!!!”"
雪童子和雪公子拦住了暴怒的花无忧,给岳绮罗争取了离开的时间。
偏偏这位姑奶奶不紧不慢,根本就没把花无忧当回事。
如果他没有好好交代关于宫远徵的事,整个花宫的花早被连根拔起了,一根不剩的那种!
云为衫淡然地品着茶。
她眼眸低垂,对岳绮罗有了怀疑。
云为衫(云为裳):" (点竹说过无量流火与起死回生有关,岳绮罗能让死人复活,莫非这其中有关联?)"
云为衫(云为裳):" (看来得回梨溪镇一趟,抽身才能传信…)"
见雪童子安抚好了花无忧,他们走了,云为衫便起身也要离开。
知道自己在花无忧这没什么存在感,她还不至于自讨没趣。
云为衫(云为裳):" “多谢小花公子的茶,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辞了。”"
花无忧:" “执刃夫人这么着急吗?”"
花无忧稍微冷静了些。
尽管内心在为了这些可怜的花滴血,他也清楚凡事有轻重缓急。
云为衫停下来,轻声道:
云为衫(云为裳):" “回去晚了,我怕子羽想我想的睡不着,毕竟这不是小花公子一个还未及冠的小毛孩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