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雪公子,雪童子任何事都愿意做。
只要不需要他去爱岳绮罗,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答应。
雪童子:" “一言既出,毫无怨言。”"
余音未落,岳绮罗纤细的食指挑起了雪童子的下巴,她眸光流转,仔细打量雪童子这副冰清玉洁的面容,似乎有所考虑,不论是将雪童子制作成傀儡纸人,亦或是当自己的新身体,貌似都是划算的买卖。
张显宗说过,只要划算,就有利可图。
岳绮罗:" “看在你这副皮囊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清楚,你之前耗费了太多内力和精血,你跟他血脉相连,即便苏醒,你应该清楚你们没有多少时日能活。”"
岳绮罗:" “如果你就此停下,我可以帮你把他体内的精血取出,物归原主。”"
岳绮罗:" “你继续修炼,依然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他即便醒来是什么样,没有人可以保证,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
雪童子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句句属实,她能够轻易看透自己,自己却看不透她半分。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
雪童子:" “不管他什么样,他都是阿雪,是与我从小长到大的陪侍,是我最亲近的人。”"
雪童子:" “待我死后这副身躯姑娘想如何便如何,天地为证,誓言为诺。”"
只见岳绮罗张开掌心,汇聚出一团红光,光球般的大小进入到纸人身上,一道令下,纸人仿佛活了过来,往雪宫的方向过去。
眼神示意,有意指引着雪童子跟上去。
那吸收了红光的纸人来到冰宫,小小的身躯暴发出大大的能量,砰的一声冰棺上的盖子翻滚落地。
红光包裹了雪公子全身,直至纸人慢慢飘落在了他的衣裙上,与衣裙融为一体,那人也缓缓睁开了眼…
在雪童子聚精会神地注视下,雪公子从冰棺中坐起身来,眉心间的印记有了颜色,苍白的肌肤逐渐红润,脉搏也在冰封中缓缓跳动。
当那双熟悉的瞳眸睁开,雪童子此生从未有过一刻像这般欢愉,红了眼,欣喜之色难掩。
雪公子:" “好久…不见。”"
雪公子唇角微勾,浅浅一笑,这雪宫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
岳绮罗将外衣裹紧了些,见远处红光褪去,联想雪公子应当醒来了。
她望着雪宫的方向出神,轻声呢喃:
岳绮罗:" “说书人常讲男子薄情寡义居多,为何对女子薄情,对男子却不会…”"
男子与女子,男子薄情寡义。
男子与男子,彼此重情重义。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宫远徵:" “要分不该这么划分,应当是有情人与无情人是否有心,无情之人又何尝没有女子?”"
宫远徵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岳绮罗平静的脸庞没有丝毫波动。
妖魔鬼怪她都不惧,何况人?
纵然岳绮罗对为人处世的道理不懂,却也听出宫远徵在阴阳自己,无非是白日与云为衫的对话他听了去。
她环腰冷笑,姿态傲慢:
岳绮罗:" “小孩,偷听就光明正大的偷听,背地里听了不敢当面说,现在说算什么?”"
岳绮罗:" “你想说我无情就指名道姓,我还要问你因为所以。”"
岳绮罗揪住宫远徵的衣领,另一只手轻轻从他的额头往下轻浮着,故意在他薄唇上戳了下。
宫远徵脸颊微红,猛地推开了她。
宫远徵:" “哪有什么因为所以!”"
宫远徵:" “男子薄情,妖女更是!”"
宫远徵:" “那个人都为你死了你都不曾喜欢过他半点!怕是全天下都没有人再敢去爱你,付出性命都不够你玩!”"
宫远徵:" “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够让你认为值得!让你能够爱上!”"
他越说越激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白天听到的那番话属实刺激到了宫远徵。
现在脑子是空白的,心是乱的,脾气是不可控的,这一切一切都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
都是岳绮罗,因为这个妖女!
岳绮罗见他眼眶湿润,像极了即将被烧烤的兔子,那么可怜,可烤出来的肉却好好吃。
她抬起手,顿在半空停了下后,又朝着宫远徵的脑瓜子狠狠拍了拍,俗称摸头杀。
要不温柔就真的不温柔。
岳绮罗:" “小孩,那是别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薄你,想那么多干嘛?”"
岳绮罗:" “快洗洗睡吧,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