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宫远徵不背,也没有人背。
孩子的名字本就该由爹娘起,如今小家伙的娘亲不在了,她爹还活着,理应由宫尚角来起。
可从昨日宫尚角将孩子交给宫远徵照顾后,人就不知道去哪了,今日早膳都没过来。
宫紫商:" “这样,远徵弟弟,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连羽宫的大黄都有名字,女娃娃也应该有一个属于她存在意义的名字。”"
宫远徵:" “你想说什么?”"
宫紫商一本正经地将手搭在宫远徵肩头,往往她不正经的时候还有点正经,一旦正经的时候绝对不正经,没藏什么好心眼。
她眯眯眼一笑,将岳绮罗怀中不离手的婴儿丢给了宫远徵。
宫紫商:" “你跟宫尚角关系最好,又是他一手带大,这件事当然要交给你去做啦!”"
宫紫商:" “总归是小叔叔,为孩子的名字尽一份力是你应尽的职责,放心,我会照顾好岳妹妹,坚决不带她误入歧途!”"
宫紫商拍着胸脯向宫远徵保证,他半信半疑地被推了出去,明知这是宫紫商的圈套,却还是跳不出她提前挖好的坑,只能认栽。
于是宫远徵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宫尚角。
还未推开门,一股烈酒的香味扑鼻而来,而宫子羽也有事过来找人,刚到门前就被酒味呛的咳了起来。
一个在暑热天吃冰都能冻哭的执刃,如今娇弱到闻烈酒的气味都受不了,这身体是否安恙真的让人担忧。
宫远徵:" “执刃大人,昨夜新婚,今天起这么早做什么?”"
宫远徵抱着婴儿,语气多少有点调戏的意味。
宫子羽尴尬地咳了咳,说道:
宫子羽:" “身为宫门执刃,怎可将心思都花在儿女私情之上?岂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三位长老对我的期许!”"
说的正气凛然,若是不认识宫子羽倒真能够被忽悠过去,可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睡觉说什么梦话都能猜到,能让宫子羽搬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只有一个。
他跟云为衫昨夜没、圆、房!!
猜到这份上,宫远徵咧起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宫远徵:" “执刃哥哥…不行?”"
一句话,六个字,宛若一座山压在了宫子羽的头顶。
他咬着后槽牙,毅然决然地否认道:
宫子羽:" “怎么可能?笑话!”"
宫子羽:" “谁说的?谁传的?我怎么不行?!”"
宫远徵在宫紫商面前吃了瘪,索性在宫子羽这全讨了回来,故意刺激他,继而无所谓道:
宫远徵:" “也是,执刃大人比角哥哥要小,角哥哥都能一次中了,执刃大人想必也可以。”"
宫远徵:" “期待明年有个小执刃。”"
说完他抱着孩子进去了。
宫子羽站在殿外,一顿无声的口吐芬芳。
自己管理宫门的能力不足他承认,但不代表在这种事上会输给宫尚角!!
宫子羽:" (不就一次中了女儿嘛,我明年非得儿女双全给你们俩看看!!)"
…………………………
角宫内,浓烈的酒香中夹杂着花香。
那院子里摘下的杜鹃花散在地上,宫尚角瘫坐在地板上,怀中搂着一坛酒,手边倒了好几个空坛子。
可想他昨夜不仅没睡,还喝上了瘾。
闻到酒味的婴儿小脸皱成了一团,拽住宫远徵的衣领嗷呜嗷呜的喊着,控诉不满。
宫远徵只能先哄着,看向宫尚角,除了失去母亲和朗弟弟时他显露过悲伤,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这样落寞的一面了。
宫远徵:" “角哥哥,孩子还没起名…”"
如果是以前的宫远徵会先安慰他,可现在的宫远徵心境不胜从前,开门见山地说了目的。
宫尚角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他脸颊微红,颓废中露出一种野性的俊美,自顾自地将酒递给了怀中什么都没有的宫子羽。
还迷糊地问了一句:
宫尚角:" “昨日成婚,今日抱娃?”"
显然他将孩子当做了宫子羽的。
宫子羽满脸黑线,他今天不宜出门,更不宜见这俩兄弟。
宫子羽:" “生孩子你以为母猪下崽光速吗?!这是你女儿,仔细看看,你家亲姑娘!”"
宫尚角:" “这么丑,怎么可能是她生的…跟宫子羽小时候一样,丑死了。”"
醉酒的宫尚角没了平日的清冷,说起话来跟宫远徵一样扎心,两人不是亲兄弟,可在嘴毒上像极了亲的。
宫子羽巴不得去撞豆腐。
他后悔了,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宫子羽:" “酒喝多了吧你?伦理的玩笑也开,我刚娶了媳妇还守身如玉呢!瞎说啥!”"
宫尚角:" “讲什么真心,真心就是笑话…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