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 “你想玩枪吗?”"
或许是一个人习惯久了,头一次见到会对枪感兴趣的女人,T 偶然心血来潮,就这么问了她一句,毕竟他这是真枪,跟游戏枪还是有所差别的。
他觉得白锦曦只是说说而已,不成想她竟然真的点头了。
同时也想测试一下她究竟是真的失忆,还是在装着失忆。
白锦曦在卧室翻找了半天,她昨日穿的衣裙被撕扯的粉碎,只能称作破布了。
衣柜里没有女式的衣物,她只好拿了一件男士的外衣,穿上与自己娇小的身躯毫不符合的裤子,用腰带缠了两圈才系上,还是有些松垮。
看着镜子中略显滑稽的模样,白锦曦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该遮挡的都遮挡了,尤其是脖子上这一圈的吻痕,有青有紫,明显是他故意咬下来的。
白锦曦:" (真不知道小白咬这么狠做什么…这两天都不能穿裙子了,刚才是不是被小陆看到了?)"
白锦曦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站在T 面前时,俨然忘记了将脖子给围起来,肯定是丢人丢到了表弟面前。
丢都丢了,再丢也不会这么惨。
………………
T 带她来到城堡外的森林,有一处专门让他训练准度的射靶区,距离有二十米,如果非专业人士是根本练习不了的。
从旁边上锁的箱子里找出一把枪,掂量着手感还可以,他给枪里放了三发子弹,对一个初学上手的女孩来说足够了。
白锦曦见是真枪一下就犹豫了。
白锦曦:" “小陆,万一打到人怎么办?虽然这附近看起来没有人,打到乱跑的小兔子、小狐狸…”"
谢陆:" “狩猎不在这里,没有人会经过,小曦姐就按我说的练习就好。”"
向来极少说话的T在面对白锦曦的时候莫名很有耐心。
从前他不会接触女人,认为女人是一种很容易背叛、很麻烦的生物。
幼年被母亲抛弃的经历,被父亲嫌弃,没有得到过父母一点爱的T 来说,除了字母团,他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
字母团带给他的是新生,唯一的家。
白锦曦:" “啊!”"
白锦曦突然尖叫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等T回过头时,却发现白锦曦的肩头正在往外渗血,那把枪居然走火了……
谢陆:" “别碰伤口!”"
T连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碰到肩头被子弹擦枪的位置。
谢陆:" “忍着点。”"
他拿出随手带的匕首,一点点将弹壳外的血肉给扒开,俨然忘了男女不同。
这种伤他给自己处理的习惯了,可白锦曦只是一个女人,她额头渗出冷汗,小脸逐渐苍白。
直至弹壳被完整的取出来,在他松口气的同时,怀中的白锦曦再也撑不住了。
身子瘫软下来,半跪在地上。
直男晚期的T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甚至还在想是不是弹壳没取干净。
谢陆:" “小曦姐,你怎么了?”"
这一刻白锦曦是又痛又无力,无奈的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徐司白:" “怎么回事?”"
冲完冷水澡的S姗姗来迟。
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衬衫,限量版的,衬衫外甚至沾染了大片的血迹,俨然不能再穿了。
偏偏这件是S最喜欢的。
白锦曦:" “我,我不小心走火了…”"
白锦曦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抬头看向S的时候眸中闪烁着泪花,这样勾人的她不禁让他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呻吟时的场景。
若非早晨的时候起了反应,见她满身都是吻痕不想再折腾,他不至于去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欲火这才消下去。
谢陆:" “我的错,我不该让她碰枪。”"
白锦曦:"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的,跟小陆没有任何关系,可能我太笨了,他说了好多遍,我还是不小心走火了…”"
白锦曦:" “小白,别怪你表弟…”"
徐司白:" (表弟?)"
S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
他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表弟,但聪明如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S走上前将白锦曦抱起来,还十分配合道:
徐司白:" “看在表弟是初犯的份上,这件事不要再有第二次,把枪都收起来知不知道?”"
谢陆:" “好,…表哥。”"
对T来说,表哥这两个字难以启齿。
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向掌心中沾了血的弹壳,淡然的眸光不禁暗了下来。
恍惚间似乎想起了爷爷的话:
“小陆,爷爷教你用枪是为了保护你自己,永远不要将枪口对准无辜的人。”
“用枪来保护你在乎的人可以,枪口永远都不要朝着自己,懂吗?”
………………
谢陆:" “可我…没有在乎的人。”"
T眯了眯眼,想将弹壳随手丢掉,可扬起的手臂却始终没有放下去。
最终将弹壳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