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悠悠转醒,想要安慰她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也不知道宫唤羽是好心帮忙还是故意折磨,这种半死不死的吊着气息对宫远徵来说竟是一种幸运。
练毒多年,纵然寒鸦柒对他下的毒过于凶猛,但不代表这种毒不能解。
只是他没有药引在手边。
宫瑶:"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宫门?为什么非要出来找我?!”"
宫远徵强撑着挤出一抹笑容:
宫远徵:" “没办法,姐姐总是不打招呼的跑掉,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宫远徵告诉她,木匣中的东西他们都看到了,月公子因为瑶将暗道告诉郑魅儿,他有私心,但现在不是自己人算账的时候。
关于宫鸿羽当年灭门之事,宫尚角质问了宫子羽,宫子羽是宫鸿羽最疼爱的孩子,宫子羽不相信宫鸿羽会做出这种事情。
即便雪童子有兰夫人当年的那番话,也无法断定就是宫鸿羽下的手。
有宫唤羽在身边,想要主宰宫门的究竟是宫鸿羽还是宫唤羽?
一个活人可以能言善辩,唯独一个死人你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他都反驳不了。
宫远徵:" “姐姐,我知道我一张嘴可能让你无法相信…”"
宫远徵:" “毕竟这么多年,宫门和无锋的血海深仇不是一点半点…”"
宫远徵:" “我…只是不想让姐姐讨厌我…姐姐,你别讨厌我好吗?”"
宫远徵红着眼眶说,他好不容易被人选择了一回,他不想就这么轻易被放弃。
即便丢了这条性命他也想见到宫瑶,想要来到她的身边解释这一切。
平日里宫远徵再不喜欢宫子羽,也知道他们同为宫门中的兄弟,宫商角徵羽分割不开。
从他坦诚心意的那一刻,他对宫瑶的称呼从瑶瑶变成了姐姐,本该就如此唤的,他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宫远徵哭起来的模样似乎比美人落泪还让人怜爱。
宫瑶宠溺地亲了亲他眼角。
宫瑶:" “不管怎么样,上一辈的人是上一辈的事,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我保证。”"
宫远徵轻声抽泣着,嗓音发糯道:
宫远徵:" “真…真的吗?”"
宫瑶:" “真的,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讨厌二哥哥和小角子。”"
宫瑶:" “上一辈的事有些东西我不相信眼见为实,死人问不出来的东西,我就去找活人问,你答应我好好养伤,好吗?”"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松开人就会消失不见,像上一次在徵宫的时候。
云为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她双手环腰,一袭黑衣,银色的月形耳环吊在耳垂,御姐的气场一览无遗。
云为杉:" “放心,她不会再走的。”"
云为杉:" “何况寒鸦柒的毒是专门为了你而炼制,宫三公子从小在自身练毒应该懂得练毒者最怕毒物相克,即便能解毒也需要时间。”"
云为杉:" “药堂的钥匙只有寒鸦柒有,想进去必须得有钥匙。”"
宫瑶:" “寒鸦柒我见过,是想要在验证时杀了我的那个人…”"
云为杉点了点头,是他没错。
宫瑶看了一眼性命垂危的宫远徵,知道寒鸦柒跟宫唤羽是一伙的,绝不可能将钥匙交出来,偷的话也会被发现…
这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深夜,宫瑶站在镜子前,镜子中仿佛透出了自己的另一种模样。
瑶微笑着看着她,她也笑了。
镜子中的她们‘相视而笑’,当晚,上官浅和寒鸦柒消失了…
同一天夜里,雪童子找到了当年叶氏所居住的府邸,时隔多年,这成了一座空宅子,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