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黑烟从商宫窜出,熔炉前的宫紫商像是抹了一层煤炭,满脸都黑了。
金繁离的比较远,在爆炸的那一刻及时挪步朝外,浑身每沾染半点烟尘。
看到宫紫商这幅黑炭模样,太过滑稽,金繁低下头,嘴角憋着笑,又不敢笑的太过明目张胆,毕竟是一宫之主,宫家的大小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呆呆楞在原地的宫紫商懵了。
她辛辛苦苦整理了大半年的材料,就换来了这么一声爆破?
宫紫商:" “不!不!!!!”"
宫紫商发出一声灵魂的呐喊来。
她怎么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败?还是当着金繁的面前?!
要知道她偷偷练过七七四十九次,这次本该万无一失的!
但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宫紫商:" “为什么…为什么呢?”"
宫紫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老娘大半年的心血就换来这一声爆破吗?!”"
气急败坏的宫紫商彻底怒了。
她的字典里可以有失败,但绝不能在金繁面前失败!!
于是一些剩余的材料成为宫紫商发泄怒火的倒霉蛋。
一顿乱丢,宫紫商将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东西全都丢进了熔炉,一顿操作猛如虎,不知道还以为大小姐改行做大锅菜了。
所有东西无一幸免!!
金繁内心有种不太好的念头,握了握腰间的剑柄,果不其然,他还没来得及带剑跑,宫紫商锋利的眼神直勾勾盯了过来,摆明了要将他的剑跟熔炉同归于尽。
宫紫商虽然在发疯的边缘,但看到帅气的金繁时,理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
即便这一丝丝的理智也不能阻拦她要夺走金繁佩剑的心。
金繁咽了咽口水,转身就想跑。
宫紫商:" “给老娘…不是,金繁你给本小姐站住!跑什么啊?!”"
宫紫商一手搭在门框,一手插在腰间,就是摸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腰在哪,摸哪都挺圆润的。
如此‘妖娆’的姿态摆明火力全开。
金繁默默捂住了眼。
金繁:" “大小姐,属下还要去照顾二公子,还请大小姐放属下一条生路,别为难属下。”"
听到金繁磁性的嗓音,宫紫商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她抬手摸向金繁的手臂,小嘴一撅,嗓音多少带点嗲嗲的意思。
宫紫商:" “金繁金繁~我怎么舍得为难你啊,我只不过想要你的佩剑。”"
宫紫商:" “哎呀,这佩剑我记得对你挺重要的,形影不离,跟手足一样对吧?”"
金繁被迫睁开了眼,他如果再不睁开,只怕宫紫商的举动更加肆无忌惮。
好听点是在摸佩剑,难听点是她的手指已经在自己腰间指点了。
四下无人,揩油也没人能管。
宫紫商就喜欢看金繁‘欲拒还迎’的模样,可太讨人欢喜了。
金繁:" “大小姐,属下真的要走了…”"
金繁:" “还请大小姐自重。”"
金繁勉强将她的手从腰间掰开。
他手覆在她手背时,宫紫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故作娇嗔一声,一记萌萌拳捶向了金繁的胸口。
这一拳差点没给金繁打出内伤。
金繁强忍着闷痛,心想她这是往死了下狠手,力气真猛。
宫紫商:" “想走可以,老实回答,宫子羽跟本小姐比谁更重要?”"
他欲要抢答说宫子羽时,宫紫商像是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捂住他的嘴,深情款款地看着金繁说:
宫紫商:" “不用抢答,好好想,想好了告诉我,说我爱听的~”"
宫紫商将她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整个商宫谁不知道她每天只有三件事,吃饭睡觉找金繁,完全没有一宫之主的稳重和成熟。
金繁几乎没有迟疑,往后退了一步,与宫紫商拉开距离。
男女有别,宫主与侍卫亦是。
金繁:" “大小姐,金繁奉命保护宫子羽,他比属下性命要重。”"
金繁:" “作为一宫之主,大小姐还是将心思用到正事上,担起一宫之主的职责,莫要贪恋男色。”"
话落,金繁转身离开了。
宫紫商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鼻尖一酸,仰起头望了望天,莫名其妙眼眶就红了。
她深吸口气,放缓难耐的呼吸。
即便这一刻宫紫商都觉得金繁远去的身影好潇洒,男人味十足。
宫紫商:" “我看中的男人连走路都这么帅…就是嘴笨了点。”"
宫紫商:" “这天…怎么还不下雨啊。”"
下一秒,她委屈的掉了眼泪。
宫紫商用力抹去眼角的泪珠,宁愿天空下一场大雨,这样落在脸上,就没人能分清是雨水还是眼泪了…
转念一想,有谁会在乎自己哭呢?
宫紫商:" “是啊,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