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上被宫尚角亲手杀掉的新娘丢进了后山一处深坑中,深坑底下有许多白骨,还有一部分尸身半腐化的尸体,可见是宫氏专用的死人坑。
两名侍卫丢进深坑中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佩儿悄悄的从林子中的密道钻出来,她手中拿着纸和笔,趁着附近没有人巡逻,赶紧将乔氏的模样画了下来。
老一辈的人常说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佩儿虽是天生的哑巴,可她心灵手巧,绘画的功夫更是活灵活现,有些老师傅的画像师都比不了。
不过喝杯茶的功夫,佩儿勾笔完成,卷上画像快速跑了回去。
寝殿内,宫瑶仔细瞧着这画像上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佩儿手势比划,小姐,您为什么非要让我把她的模样画下来?不是小姐的朋友,佩儿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小姐身边…
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佩儿又摇摇头,的确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宫瑶说不上来,呢喃道:
宫瑶:" “这个人有点像,又不是很像……我对她应该有印象。”"
她拿起墨笔,在画像女人的左眼下轻轻点了一颗痣,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些画面…
“宫瑶,你不过是一个外姓女子,根本就不是宫氏的血脉!又是残疾之人,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待着,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废物在宫家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声音落入耳畔,宫瑶记起来了。
宫氏女子,当初在家宴上对自己不满、被宫尚角偏袒的那名宫氏女子。
话说回来,自从家宴后宫瑶就没有再见过这个女人,那时候年龄也小,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又是戳了她的痛处,宫瑶自然难过。
这也是后来她对宫尚角的态度时而友好,时而冷漠的缘故。
可后来她也明白了。
宫氏女子所说句句属实,看不起自己一个外来人也是正常的。
毕竟她能跟宫氏继承人如此亲密,甚至以兄妹姐弟相称,有怨恨也理解了。
佩儿不理解,小姐,您是说她是当年在宴会上羞辱您的那个女人?可怎么会隔了这么久出现在宫氏选取的新娘里?这不合理啊。
宫瑶:" “我也不理解,可杀了她的人能解释,不是么?”"
这个宫氏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宫瑶内心很乱,她必须要搞清楚。
宫尚角既然对她有男女之心,有些事总得告诉自己前因后果。
她不会再让他随便糊弄过去。
此时宫尚角刚将宫远徵关进书阁。
宫远徵这个人最讨厌看书,也不知是不是毒练多了,给他自己下了蛊,不仅没求饶,反而扯着嗓子在提醒宫尚角待他成年后,必须要娶宫瑶当媳妇的豪言壮语。
让宫尚角本来心软的念头瞬间打消,下令侍卫,未经允许,不得喂食。
宫子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宫远徵是三天不骂,不知天高地厚。
这两个人半斤八两,相差无几。
回到寝殿,他脱下衣服,抬起长腿跨进了花瓣浸染过热水的木桶中。
宫尚角:" (新娘关进去了,派去查明身份的人明日便有结果,为何我还是心乱如麻?)"
宫尚角:" (是因为杀了乔氏的缘故…)"
在他水中小憩时,殿门突然开了。
宫瑶转着轮椅来到内殿,她在外面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平日里宫尚角的殿里也没有什么侍卫伺候,冷冷清清的,跟他这个人差不多。
来到屏障后,她看见了他。
宫尚角左臂架在木桶边沿,脑袋垂在手臂上,很放松小憩的姿态。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睡着的宫尚角,比她想象的要乖。
宫瑶:" “还是睡着了可爱…”"
宫瑶忍不住靠近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宫尚角。
宫家四子各有各的美,如阳光灿烂,如高山沉稳,如春风温暖,也有如寒雪冰冷。
她伸出手,戳了戳宫尚角的脸。
宫瑶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泛着笑,要是手中有笔,她肯定要在宫尚角脸上画一个大王八,不,画五个。
宫尚角:" “想在我脸上画王八?”"
想法还未实施,他却醒来了。
准确来说宫尚角就没睡。
两人近距离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近到连对方的眼睫毛都能清晰数来。
宫瑶小脸绯红,忍不住后退,手腕却被他轻松攥住,一声惊呼还未脱口,整个人从轮椅上被他拽了起来,随着大量水花四溅,她的衣裳都湿透了。
面对宫尚角的戏弄,宫瑶怒了。
宫瑶:" “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