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根本不敢往后面想。
因为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肯定。
宫紫商一定会打死他的!!
宫子羽:" “啊啊啊啊!!!”"
宫子羽:" “我不甘心啊!!”"
宫子羽朝着寝殿中一个无辜的柱子撞了过去,想来一场苦肉计,痴傻或者神经错乱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不娶亲。
就算娶也得娶宫瑶才合理。
当初他大哥宫唤羽亲口告诉自己的,说瑶瑶长大肯定是自己的媳妇,怎么能够连一纸婚约都不留下,说离世就离世了呢?!
宫子羽双手叠加护在脑门前,轻一下重一下的往柱子上去撞,就跟嚷嚷着拿一块豆腐磕成头破血流是同样的道理,狐假虎威罢了。
但他决定了,不能坐以待毙。
只要通过后山的试炼,执刃不执刃的不重要,先从那些老顽固的长老口中套出一纸婚约来,只要有了跟宫瑶长辈允诺的一纸婚约,管什么娶亲不娶亲的,宫从他这断子绝孙都可以。
这想法若是让宫父知道,怕是气都能从地底下活过来。
*
后山汤泉处,宫尚角一番炸裂性的话语让宫瑶愣住了。
在她眼里宫子羽和宫尚角都是哥哥,她虽称呼宫远徵也是哥哥,但那本质上是弟弟,她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非分之想。
即便宫尚角阴晴不定的性格离一位称职的哥哥相差甚远,宫瑶也没有任何觊觎,她一直都觉得他们是一家人,是世上最亲近之人。
在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质问时,宫瑶的第一反应是不理解和困惑。
她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也不曾学着紫商姐那些书上的矫揉造作去招蜂引蝶。
以至于权当宫尚角是说的胡话。
宫瑶:" “角哥哥,你病了。”"
宫尚角:" “我没有,我好的很!”"
宫瑶:" “你就是病了,如果你没有病怎么会说胡话?!”"
宫瑶:" “要是让长老们知道你这般胡说八道,他们会如何惩罚你你心里最清楚!”"
宫瑶:" “衣物我让侍卫送来,这话就当没说过,我也不会再提,这个玩笑不好笑。”"
少女一字一句板正的回绝了他。
不是委婉的拒绝,而是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怒火。
宫尚角平生第一次自认的‘告白’就这么失败了…
他不觉得她会拒绝,换做其他宫氏女子不巴不得倒贴上来。
宫尚角:" “所以…告白的方式不对?”"
情商低迷的宫尚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法哪里有问题,他特地去偷拿了宫紫商藏在鞋子里的小儿书来学习,但俨然看到了皮毛,连皮毛都没学到。
坐在树顶上偷窥侍卫营沐浴的宫紫商恰好看到了汤泉这一幕,又恰好她会读唇语,恰恰好意识到了宫尚角这个死鱼脸居然对小妹另有所图。
宫紫商嫌弃地啧了一声:
宫紫商:" “还偷老娘的书,小死鱼脸能看得懂才怪,还告白的方式不对,我瞧着你整个人生出来都不对!”"
宫紫商:" “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难怪远徵弟弟最近梦话总喊姐姐,这兄弟俩一个德性,都觊觎小瑶吗?”"
亏得宫紫商之前偷窥侍卫更衣的时候,意外听到他们在说宫远徵最近梦话里喊姐姐,宫紫商直接对号入座了。
为此有一段时间对宫远徵殷勤的很,做好一个温柔的姐姐良好形象。
她以为宫远徵躲自己是害羞,后来听金繁说起才知道,那不是害羞的反应,是恐惧。
气得宫紫商直接一把火烧了半个屋子的毒虫,让宫远徵半年的辛苦付出东流。
宫紫商:" “不过这事怎么整?要是没娶亲这回事,让小瑶瑶自己去选一个人嫁也不是不行,反正没有血缘。”"
宫紫商:" “但新娘子都快到了,现在让人打道回府也不太好吧…”"
有一说一,宫紫商有时候真的很负责,操心一下弟弟们的人生大事。
但当绿玉侍卫金繁出场的时候,尤其是脱掉上衣露出腱子肉的一瞬间,宫紫商激动的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什么弟弟,什么人生大事,什么大姐不大姐,都没有她一个怀春的姑娘看心上人沐浴来的更重要。
宫紫商眼里都快要冒出星星了。
花痴两个字就是为她贴身打造的。
宫紫商:" “不愧是我的金繁,一个字,帅爆了!!”"
宫紫商:" “等着,老娘迟早要拿下你!”"
远处的金繁站在池水边,总觉得有股莫名的凉意从脚底升起。
就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要饿虎扑食的节奏…
金繁深吸口气,静下心默念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绝对不会是大小姐。
应该还没有无耻到偷窥侍卫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