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珂的蛊惑和自身童年的痛苦下,安娜最终签下了截肢的同意书。
而阿珂所谓的亲戚并不存在。
她在缅甸可以呼风唤雨,可这么一个小镇她的确不熟悉,也不了解。
但是有枪不就行了吗?
你拿枪顶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就给他一次机会,你觉得他会不答应?
至于手术结束后会怎么样,这就看做截肢手术的医生表现如何,如果不满意,阿珂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死的悄无声息。
早在将安娜母亲送进的医院的时候,阿珂就已经对下面的人安排好了这一切。
这个肢是早就要截定的。
两个小时过后,梁母缓缓转醒了。
安娜:" “妈,妈…”"
安娜:" “我是娜娜,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她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看到的视线范围十分受控,几乎看不到多余的。
事实上她的双臂被截掉了。
而脸部的皮肤大部分烧伤,祛除那些烧伤的皮肤后,留下血迹斑斑的伤痕十分狰狞,便用纱布将整个脸包裹了起来,像棉球一样。
两只眼睛只留出可以睁开一道缝的距离,其他的全都被挡在了纱布底下。
梁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甚至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后感到崩溃,后知后觉想起来了一切。
在手术室里是自己的女儿要求截肢的,是自己的女儿要求不让移植皮肤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娜娜,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妈,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怎么可以毁了你妈啊?!!”
吸入的烟气太多,梁母声带受损,以至于她不甘的出声质问时,她的嗓音听起来既沧桑又刺耳,就像是电影里那种怪物会低吼出来的声音。
梁母拼命的想要拽住安娜质问,可她没有手了,两条腿也被石膏给架住,整个人半死不活的姿态,显然这辈子都无法再下地了。
看着母亲躺在床上无可奈何的狰狞,安娜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果然就像阿珂说的,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母亲眼里只有自己。
安娜:" “妈,从前我的痛苦你体会到了,以后你就只能依靠我了。”"
安娜:" “你不是一直都想吸我的血嘛,我所有的钱你都想要,现在好了,你就乖乖躺在医院里,好好躺着,我给你养老、送终…”"
安娜:" “剩下的半辈子你想怎么依靠我就怎么依靠,如果你不想依靠了,也得有这个本事从病床上起来,不然你就只能乖乖听话。”"
这一刻,梁母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她再离不开这张床,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对女儿又打又骂,甚至掌控她的一切。
后半辈子她算是彻底完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变成她所喜欢的模样,安娜得意的笑出了声。
她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
另一边,阿珂坐在大厅,悠闲的给安娜家里打去了电话,看看潘生跟阿才两个人相处的怎么样,应该会很友好吧,毕竟他们从前是很好的‘朋友’吧。
客厅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要是再晚那么一秒,阿珂都可能没有这个耐心了。
潘生:" “家…家暴…”"
潘生:" “远离…家暴男…”"
潘生困难的拿起电话接通了。
开口便是家暴、家暴男这句话。
阿珂皱了皱眉,完全不知道此刻安娜的家里一团糟。
锅碗瓢盆什么的摔在地上,满地狼藉,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
事情发生的经过很简单。
潘生坚信自己的洗脑舞可以唤醒阿才,于是在一边跳一边躲闪阿才暴揍的途中,整个家随着潘生优美的舞姿一一落地旋转,直至破碎狼藉。
最终还是逃不过一顿单独的暴揍。
阿才也是,揍完潘生就独自出门了,将满头是包的潘生丢在了家里,反锁了门。
阿珂:" “听起来阿才跟你相处的还挺愉快啊,虽然潘生哥哥可能不太愉快,回去抹点红药水就好了,多给你补补,下次接着给他当沙包哦~”"
潘生有气无力地哼了两声。
满是红肿的脸上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这副人格的阿珂简直是腹黑的代名词。
她跟阿才搭配在一起,狼狈为奸。
潘生:" “阿才他去医院找你们了,应该早就到了,你记得看好他,他现在可是失忆人员,走丢了不能怪我。”"
阿珂:" “早到了?”"
阿珂挂断电话,一个眼神看向角落里的休闲男,这是她带来的人。
如果阿才踏进了医院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但显然休闲男并没有看到。
所以他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