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娜领着阿珂往麻将室走去,去的路上她还不忘给阿珂买了许多小吃,都是她认为味道不错的。
一般味道的安娜不会拿出手。
从前她没有什么好东西,如今有了,自然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
阿珂瞧着怀中满满当当的小吃,几乎都腾不出手来了。
说实话她对这些吃的没什么兴趣。
尤其是这种甜腻的糕点。
阿珂有种想扔掉的冲动,拿着太占手,她还想拿手机给阿才发个消息来着。
正好从垃圾桶前经过,安娜走在前面,阿珂瞅了一眼,刚想将点心丢进去的时候,安娜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阿珂的算盘被迫结束。
只听她走在前面轻声说道:
安娜:" “可可,你知道嘛,小时候我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老式糕点,最开始的时候只要我考了一百分,爸爸就会买给我…”"
安娜:" “后来爸爸走了,他给我留下了几包糕点,每次考到一百分我就会吃一块来奖励自己,后来糕点放的太久了,也没法吃了…”"
安娜:" “我妈妈是个赌徒,从我有印象起她就是赌徒了…”"
安娜:" “她喜欢打麻将,无时无刻都在打麻将,小时候的我不懂事,每次爸爸在管教妈妈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的拿零花钱给妈妈,因为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笑…”"
那时候安娜觉得只要妈妈笑了,她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也觉得爸爸对妈妈太严厉,所以安娜总会去偷偷对妈妈好,违背她爸爸的意思。
不成想就是她偷偷的纵容,自以为是的对妈妈好才是悲剧的开始。
阿珂见她突然沉默便追问道:
阿珂:" “后来呢?”"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麻将室门前。
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安娜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因为母亲的赌,父亲不在了…
因为母亲的赌,她的悲剧开启了…
当年的安娜纵使有错,可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人保护照顾的孩子。
她只是想得到母亲的关注。
可是她的努力并没有…
安娜:" “我只是希望她的眼里可以有我一席之地,可为什么总是没有…”"
安娜:" “她为什么不爱我呢?”"
阿珂楞了楞,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只是一个称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模样。
幼时那个自称父亲的中年男人来寻她,阴差阳错被阿才以一笔巨款的价格让对方带走了自己,中年男人自称是她的父亲,至于母亲是谁对方没有提起过。
其实想想也能清楚。
在那种地方哪个女人会是自愿?
自愿的概率太小了。
如果只是普通打手或者小头目的孩子,流浪在外是最好的下场,若是在缅甸的诈骗窝子里长大,要么成为这其中的一伙,要么卑微的轮作性.奴。
这是最常见的两种结局了。
阿珂挑了挑眉,轻声道:
阿珂:" “安娜姐姐,其实想让伯母眼中只有你一个很简单啊…”"
阿珂:" “你成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就能看见你了吗?”"
阿珂:" “只要她只能看着你,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不都无所谓嘛,谁让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尽的义务呢?”"
低沉的话语萦绕在耳畔。
这对安娜何尝不是一种鼓舞?
明明很简单的道理,只要让自己成为母亲唯一的救命稻草,什么代价什么手段都不足为惧。
她母亲的眼里只能有自己。
安娜:" “对,可可你说的对…”"
安娜:" “这是作为母亲应该尽的义务,她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没有做到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告诉她,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安娜:" “她的眼里只能有我,只能有我一个人!!!”"
阿珂露出了甜美而乖巧的笑容。
她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几分钟后,漫天火光映入眼帘。
沉迷于麻将中的牌友们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直至火焰包裹了整个麻将室,熊熊烈火燃烧出来的浓烟直冲云霄,她们这才感受到了惊慌与恐惧……
哀嚎声和求救声此起彼伏。
由于火势太猛的缘故,赶来救火的其他人都无法靠近,只能一点点救援…
看到这一幕,安娜勾唇笑了。
只有毁掉才能重塑新生。
安娜:" “母亲,这次换我来照顾你了,女儿…一定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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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猫:" 会员加更补达???"